第二十八章想和江湖談一場戀愛

在這深幽的夜晚,一個很是突兀的聲音,傳進了李羅君的耳朵裏。

聲音雖然很突兀,但李羅君卻並沒有被驚嚇到,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若無良人相伴,縱然逍遙又如何!你說是吧?盧師兄。”

“嗬嗬”

黑暗中的人影笑了一聲後,便從那黑暗處走了出來。

“師妹,取笑了師兄了”

這人正是盧升象,這人也和李羅君一樣,都是從小在門派裏長大的,因此才會喊他師兄。

李羅君走上前去,用手挽著盧升象的胳膊,撒嬌似的搖擺著盧升象的手臂,說道:“師兄,從小就你最疼我了”。

盧升象以臉寵溺的看著李羅君,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師妹!那個張陪,也就見過他幾次,還不知道他這人的品行如何,你這就開始動心了啊!”

“哼”

李羅君嬌哼一聲說道:“不許你說他的壞話,我們可是時常通信的,可現在卻收不到他這次寄過來的信了”。

盧升象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不過才十五六歲,還是用師父的那句話說:不是我們看不清這個世界,而是我們太年輕。”

“即使你真喜歡那張陪,就憑那幾頁紙上的花言巧語嗎?”盧升象說著用力的揉了揉李羅君的頭發。

“你自己想吧!我走了!明天還要早起,你也早些歇息”,臨走時,盧升象對李羅說道。

“嗯”

摸著被盧升象弄亂的像雞窩似的頭發,李羅君也隻是順便應了一聲,一門心思的放在頭發上,哪裏還有別的心去想其他,不過這也算是間接的達到了盧升象,此時的目的。

無論江湖有多麽險惡,總有人會認真愛、努力活,用俠肝義膽裹著一顆柔軟的小心髒,勇敢前行。

其實更多的是,想和江湖談一場戀愛。

霧蒙蒙的清晨,伴隨著絲絲寒風,院落中的迎客鬆,依舊如故的在那裏驕傲的挺立著,舒展著那一條條翠綠的枝條。

可能是知道今天還要早起趕路,眾人都早早的起床洗漱後,來到院落中,吃著雲海居內早已備好的早點。

吃早飯時,眾人都商量了一番後,最後決定把身上的銀子,統一交給封修凡,讓他來安排這一路上的食宿。

吃罷了早飯後,封修凡跑到前台結完賬後,就來到門口,隻見店中的小二早已把馬匹準備好,栓在了馬樁上。

看著那個熟悉的迎接小廝,直接向封修凡走來,說道:“貴客,所有馬匹在昨天都已經好生喂養過了”。

聽小廝說完,封修凡點點頭道:“謝謝小二哥了”。

十人十騎,呼嘯的就從街道上疾馳而過,踢踏的馬蹄聲,打碎了寧靜的清晨,一些正在睡夢中的人,也是在罵罵咧咧中起床。

極樂穀在南方,也算得上是無常豐富了,但和中原一比,就顯得蕭條了不少。

一行人在路上風餐露宿快兩個月後,終於抵達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神都城!

神都城的繁榮不是其他城市能比的,每天都有許許多多各地的商人,在這裏進進出出,一片車水馬龍的景象,顯示出他的繁華來。

看著那高巍的城樓,斑駁的城牆仿佛在訴說著那段滄桑的歲月。

如此巍峨的城牆,讓眾人不由得驚歎一聲,即便是封修凡這種見慣了高樓大廈的人,那也是一種無比的震撼。

此時的城牆在封修凡的眼中,仿佛化作了那一段段厚重的曆史,而這坐神都城見證了無數的興衰敗落,他就像一個慈愛的老人,嗬護著城內的居民,但又像一個戰士,挺著胸膛抵禦外來的入侵。

騎在馬上的十人,一時間看得有些入神,禮智信不知何時,出聲說道:“這神都城號稱南北不相望,就是策馬狂奔,也要跑上好幾天”。

“師兄可還知道些什麽?不妨一起說來聽聽”梅亞東在一旁問道。

“先下馬”禮智信說道:“進入神都城後,任何人不得騎馬、不得飛行”。

“任何人?”

“不錯,就連不可之地的儒門弟子,也是同樣如此,就連儒門中的掌門長老也不得破裂,這也是為什麽神都城裏從沒有人犯過規矩。

你們想想,就連儒門弟子都必須要遵守的規矩,如果有誰膽敢破壞的話,你不是和整個儒門作對嗎?”

聽著禮智信這番話,眾人皆是點點頭,不錯,任何一個大門派,都有他自己的規矩,這樣才能彰顯其崇高的地位。

一行人牽著馬,一邊訴說著這座雄城的故事。

城門口沒有人看守,來來往往的人都是自由進出,按照錢鏐的說法就是:一個人每天進出收一文錢,八個城門收下來,一天起碼都有好幾百兩的收入。

“這神都城的中心處那座山,便是不可之地的儒門所在了,門內沒有山門也沒有圍牆,所有弟子都是散布在這山中各處”。

禮智信說完,眾人都紛紛抬起頭往中心處看去,隻見一片綿延的大山,橫亙在這神都城裏,正好阻隔了南北,也難怪有南北不相望這麽一說,但也不得不說一句,當初建造這城的人,究竟是怎麽想的。

“師兄,還有呢?”衛子胥今天難得沒有去纏著李羅君,而是一臉好奇的問著禮智信。

禮智信摸了摸馬兒的鬃毛,說道:“師弟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這儒門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以看聖賢書為主啦自動的提升自身境界,但其實不然,他們同樣有著自身的修煉功法,但具體是什麽就不知道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禮智信早已把肚子中的那些藏貨,全都抖了出來,從儒門一直說道這城中的幾大勢力,這一說就是一個時辰不帶停歇的。

這一路上,他們看到許多的文人墨客,即使路邊的小販,也大多能之乎者也幾句,偶爾交談時,還能蹦出一段典故來,可見這神都城在儒門的影響下,這文學之風不可謂不濃鬱。

終於在一番漫無目的的行走下,一行人看道了一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