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湖麵下的那一抹不屑

三長老書天仇算得上是極樂穀的大才了,他除了有一身精湛深厚的修為外,最讓人佩服的便是他的博聞廣記和學識了。這點上禮智信到是和他很像,但唯一不同的是,禮智信無心於修煉一途。

就在五長老陸壓說完之際,便見書天仇走上前去,先是繞著那堆山魅的碎木走了一圈之後,隨即便伸手在各處燒焦的地方用手摸了摸,後,便拿在鼻尖處輕嗅了幾下後,臉色突然一陣變化。

一臉狐疑不定的書天仇,嘴裏輕聲的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一直在重複這麽一句話。

看著書天仇如此這般模樣,其餘幾人都看出了不對勁來,掌門單清秋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書師弟,你這是怎麽了?什麽不可能?”

單清秋的聲音不大,但如暮鼓晨鍾一般回**在了書天仇的腦海裏,讓本來有些走神的書天仇,突然就驚醒了過來。

緩過神來的書天仇,坦然的對掌門單清秋說道:“回稟掌門師兄,從此處的打鬥痕跡來看,殺死這隻山魅的,應該是玄修所為”。

這話一出就不得了了,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句話,但卻如巨石砸入靜水中一樣,**起了一層層洶湧的波浪,讓在場的幾人,無不變驚。

玄修,是一個武修完全不同的修煉體係,可以說算是最接近天道的一群人,他們很少出現在世人的眼前,但是每一次出來,無不代表著整個天下,將有大事發生。

然而此時,卻在極樂穀的所轄範圍之內,出現了玄修的蹤跡,這就不得不說是耐人尋味了。

據眾人所知道的玄修門派,就隻有一個在東海之上的飛雲門了,因為這個門派講究的是入世,門下弟子在達到一定境界後,多會入世修煉一段時間,但一般沒人看出他們的身份。

另一個就是五大不可知之地的道門玄修了,不可知之地的道門門下有兩隻分支,一個武修一個就是玄修了,道門之所以會被世人所知,那是因為門下的玄修,講究的是一個出世修行,在這點上和飛雲門的入世修行,是有所不同,但又有所相同的地方。

五大不可知之地,剩下的便是禪宗、儒門、魔教和萬妖山了。而且這五大不可知之地裏麵,又屬魔教最為神秘,萬妖山的總體實力最強。有一點讓世人所不理解的,便是任何妖物精怪,在實力達到以定地步後,都會被萬妖山的大妖,接送到萬妖山去。當然,這世事無絕對,也有些不入萬妖山的妖物精怪。

至於禪宗,算得上是這世上肉身最為強悍的一群人了,平時是雖說不管世事,也從不參與任何爭鬥之中,但隻要是魔教和萬妖山在外麵興風作浪的話,禪宗便會派遣弟子出來,除個妖降個魔了。

至於儒門,則是正宗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了,一群徹底的書呆子,但卻無人敢惹。曾經有人這樣調侃過儒門:他們是全天下,修行最幸福也最輕鬆的修行者,因為他們的境界,都是讀書讀出來的。

所謂的玄修出世,便有大事發生,其實指的就是和魔教萬妖山的爭鬥,一般來說是牽連不到這些世俗門派的,但這一次的事情,卻是發生在極樂穀,就不由得不讓眾人胡思亂想了,如果要是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封修凡做來的事情的話,恐怕幾人練殺了他的心都有。

一向不愛說話,一說話便一股子火藥味的張清平,今天是啞了火了,從開始到現在,他便沒有說過一句話,反而是一向冷得掉渣,看誰都像欠他銀子沒還的何冷海,說道:“可能事情沒我們想的那麽複雜,從這隻山魅殘存的軀幹上來看,有幾千年的樣子,應該是被人取走了樹心,練做了法寶”。

這話一出,幾人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對啊!

那群玄修為了煉製法寶,什麽稀奇古怪的材料都有,更何況是一隻上了幾千年的桃花山魅,那不正是那些玄修所需之物嗎?

隻是問題來了,為何正壓在這裏的魔物,會發出那般憤怒的咆哮聲呢?

一臉酷酷的李元嬰,一身白衣勝雪,在山中顯得是衣闕飄飄的樣子,懷裏抱著長劍,配上他那副鶴發童顏的樣子,別提多帥了,張清平和他一比,那外在形象,完全是雲泥之別。

“在這裏猜測有什麽用?為何不去封印之地看看在說?”門派誰都知道,何冷海的冷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所致,最後導致他不會笑,性情也變了許多,而這李元嬰,似乎是天生的,從他們認識開始,幾百上千了,就沒見他笑過。

大長老孟無極,在一旁點頭幫襯道:“李師弟說得在理,我們還是先去看一看才知道”,說話時,不時的往單清秋的方向看去。

這掌門單清秋,看一眼便知道大長老打的什麽主意了,雖說明白,但還是點頭附和道:“我看可以,眾位師弟可有什麽意見?”

見眾人都無異議,單清秋便帶頭往封印魔物的地方向走去。隻是在眾人走後沒多久,湖水裏便露出了一張模糊的人臉來,似乎還帶著絲絲不屑的微笑。

走到最後麵的陸壓,好像感應到了什麽一樣,回過頭看時,卻什麽也沒發現,搖了搖頭,心中暗自說道:可能是自己感應出錯了。

這花開兩朵各表一隻,就在極樂穀眾位大佬前去封印之地時,封修凡和趙龍象二人卻在山洞內拚命的打造著兵器。

到了晚上時,杜玄還沒看到封修凡和趙龍象來食堂吃飯,陳綿綿幾人吃完飯便各自回房去了,此時杜玄頓覺整個食堂空空****的,好像少了什麽似的,有那麽一絲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有些哀怨的杜玄,嘴裏嘀咕道:“這四師兄經常因打造東西不來吃飯,可這小七怎麽也不來呢?難道說在練功?”

收拾完滿桌的殘羹後,杜玄便獨自一人走到食堂的窗台邊,手裏拿著一瓶自製的燒酒,半靠在窗台邊,抬頭望著明月獨酌起來。

清冷的月華灑在杜玄那略顯惆悵的臉龐上,平添了幾分靜怡的優美,好似真個像一位待字閨中的少女,如果手裏沒那一小壇子酒的話。

山風吹動著竹海,借著明月的光暈看到,帶起了層層綠色的波瀾。可能是被風吹醒了迷醉中的杜玄,他這才想起,還沒去給趙龍象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