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得病了 回家歇著去吧

楊廠長暗恨一句,還是立刻支應著李副廠長,準備找人。

看許大茂已經走了挺遠了,推著自行車正一個人走著,跑兩步還能追的上。

徐領導依舊看向身旁的農民,問了一句:“你看看哪個是許大茂?能認出來嗎?”

“額……”他朝遠處下班的工人看了又看,立刻一指一個人:“是他內,指定是他內。”

“你確定?”

“就是他內,額認得出他衣服內,這後麵邊邊有兩塊補丁個!”

“……”

徐領導微微一歎,卻從對方手裏接過糧票,然後讓警衛拿了一筆鈔票。

“同誌,以後不要再來這裏換東西了。這邊不做了!”

他收了錢,也不管那麽多,千恩萬謝的點頭,走了。

等送走了這個黑臉農民,徐領導一臉沉重,卻對楊廠長搖了搖頭。

“算了,不用叫了。大動幹戈,耽擱其他同誌下班。”

楊廠長哎了一聲,心理卻又是暗罵。

你狗日的許大茂,背地裏投機倒把也就算了,怎麽還鼓搗到廠裏來了!

來了也就來了吧,他嗎的還讓領導看見了!

完蛋玩應,啥也不是!

“老領導。”楊廠長請示了一句:“這……許大茂同誌可能身體有些貴恙,不如讓他在家休息幾天?”

“是該好好休息幾天了!走吧,我也餓勞,去食堂!”

……

……

浩浩****一大幫子人到了食堂,幸好何雨柱幾個人還沒下班,正好做飯。

這年頭可沒有液化氣,要做飯,就得自己燒柴火或者炭。也幸虧火還沒封,不然還難了。

何雨柱他鼓搗著大勺,身邊馬華噸噸噸的切菜,還不忘跟何雨柱閑侃。

那邊食堂主任進來,臉上卻是壓抑不住的喜色。

“柱子,柱子,快過來……”

“過來啥啊過來?”何雨柱無語:“做著菜呢,走不開!”

“那我過來。”

食堂主任湊過來,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領導說了,對咱們食堂的工作很滿意!”

何雨柱恩了一聲,沒太大反應。

他可是廚子,食堂的工作好不是很正常嘛。

看何雨柱沒反應,食堂主任一急,又補充了一句:“知道為啥不,因為領導來的時候,遇到許大茂投機倒把!”

何雨柱一怔。

食堂主任有心顯擺,把剛剛的事情都講了一個遍。

隨後才一攤手:“所以說,領導是特意來咱們食堂這邊的!廠長,還有那位老處長,都對你是大加推薦啊,等一下少不了請你喝酒了!”

說完,食堂主任背著手,裝模做樣提點了兩句,晃晃悠悠走了。

何雨柱卻頓感五雷轟頂,險些被炸死。

我靠!百密一疏啊!

他最近可都是做的隱蔽,自己不出麵,全靠馬華。而且大家也都是私下交易,不至於有人搞出事情。

但現在看來……

當初他唯一交易過的一個人,差點就把他給坑了!

幸好當時何雨柱機警,蒙著臉,還說自己是許大茂。

要是他自報家門,今兒個不就完了?

“幸好幸好……”

何雨柱他稍鬆了口氣,心裏卻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如果他是食堂主任就好辦了。

工資高低先不說,重點是有些事情就可以明麵上拿出來。

而且有這個身份,他也可以在食堂早午餐上大展拳腳了!

當然,何雨柱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太可能。食堂主任頂多摸魚,又沒做什麽壞事,除非人家突然猝死了,不然怎麽也輪不上他。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專心炒菜。

這一頓,是川菜。這年頭的川菜雖然也辣,但還沒到後世那種重油重辣的地步,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很清淡的菜色。

何雨柱跟馬華兩個人先後端了碗上桌,老處長看著他笑笑,說:“這位就是何雨柱何師傅了。來何師傅,辛苦了,坐下喝點吧。”

何雨柱也不矯情,點頭答應下來,順便支應著馬華準備下班。

後廚裏特意備了一碗麵條,一會馬華還能吃飽了再回去。

席間自然是沒有什麽事情可講的。人家講的事情都是大事,何雨柱知道個屁。隻管吃飯喝酒就是了。

不過別說……自己這手藝還真不錯!何雨柱自己都覺得讚!

眼見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人才停了筷子。

徐領導看著何雨柱,點點頭,很是滿意:“不錯,不錯。何師傅的手藝很到位啊。”

何雨柱哎了一聲,點點頭。

那是相當到位了!

不然咋個叫大廚嘛。

徐領導隨手指了指桌麵上一個小碟,問他:“這道紅星炸地瓜,是你研究的?”

何雨柱多少有點意外。

晚上做的川菜,也沒炸地瓜啊?這領導打哪偷的地瓜?

但他反應也快,立刻點頭。

“方不方便跟我講講,你是怎麽想到的?”

何雨柱沒隱瞞,直接解釋道:“前些日子,我下班進了食堂,發現烀的地瓜都沒人吃!大家更愛吃油水足的大包子,不愛吃拉腸子的地瓜。”

“我就想著,這麽好的地瓜,咋個能浪費呢。往前幾年,想吃還吃不著呢!可食堂進了那麽多地瓜,不能浪費啊,我就捉摸著得搞點新鮮的。”

“我就想著粗糧細作,就這樣,有了這道菜。”

徐領導聽的連連點頭,倒是很滿意的樣子。

周圍幾個人聽的也是頗為驚訝,他們也是頭一次知道這菜背後還有這樣的秘密!

徐領導他問完了炸地瓜的事情,挺滿意。頓了一頓,卻又問起何雨柱另外一件事情:“中午我看,食堂裏有紅燒肉?”

‘是。’何雨柱點頭:“我們每周至少也有一次加餐的。”

“你做的?”

何雨柱點頭,然後又搖頭:“我教的,是我徒弟馬華上的灶,我就隻是教他怎麽做。”

徐領導應了一聲,卻盯著何雨柱的雙眼,直勾勾的問:“我吃著,怎麽沒得醬油味啊?”

何雨柱連連點頭,心說廢話,誰他嗎做紅燒肉放醬油啊?

做紅燒肉那都是放糖色!

何雨柱上輩子就是北方人,吃紅燒肉都是炒糖色的,從沒有放醬油的時候。所以這輩子他也是這麽做的。

徐領導連連點頭,卻不再多問。吃飽喝足,又和老朋友下了兩盤圍棋,才讓大家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