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豐來順 大爺請指教
冉秋葉來，當然不是單純的串門那麽簡單。
兩個人日常識字過後，時間就來到了中午。
雖說何雨柱是個廚子，但眾所周知，廚子回了家都不愛做飯！
用何雨柱上輩子認識的一個廚子所說，在飯店炒一天菜夠累的了，回家才不樂意自己炒呢。
何雨柱他一拍大腿：“走吧冉老師，咱們去外麵撮一頓好的……”
他話未說完，冉秋葉便有些嗔怪：“總去外麵吃做什麽，賺錢很不容易的。不如就自己做好了，我，我也幫忙……”
何雨柱哈哈直笑：“那可不成，那張票子的事情還沒謝過你呢，還有今天的事情……無論如何咱們得去外麵吃點。”
想了想，何雨柱補充了一句：“再順便去供銷社看看自行車！”
看何雨柱如此堅持，冉秋葉也就不再拒絕，推上自行車和何雨柱一同出門。
走出四合院，何雨柱才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這次可不是以前了，以前是送到胡同外麵，人冉秋葉就自己騎著自行車回家去了。現在可不一樣。
他對冉秋葉笑一笑，說：“冉老師，咱們這要去的地方可不近呐，你看，是你帶我啊，還是我帶你？要不然咱倆也別管什麽自行車，直接開十一路，腿了！”
冉秋葉又是嗔怪了何雨柱一眼，大大方方的將自行車給了何雨柱：“那沒辦法，誰讓我隻是個嬌弱女子呢。何師傅你這麽結實，就你來騎好了！”
何雨柱他這才得意一笑，騎上自行車，讓冉秋葉坐在後座上，才本著他要去的地方去。
冉秋葉她側坐在後麵的置物架，最開始是雙手抓在車座上，但這個姿勢並不舒服。她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改成雙手環住何雨柱的腰。
一切都如此平常，卻是水到渠成，沒有半點麻煩。
……
……
一路猛蹬，最後，終於抵達了何雨柱此行的目的地。
豐來順！
豐來順可是老字號了，清朝年間就在。
何雨柱上輩子還小的時候，有一個南方經商的親戚，曾經帶他們去吃過當年的豐來順。那叫一個美！
後來他長大了又去過幾次，卻總感覺不是那個味。
這當口還沒什麽雅間不雅間的，就著大廳裏，倆人麵對麵坐下。
豐來順現在屬於是公私合營，沒有國營飯店那種盛氣淩人的態度，也不會出現上次西餐館那種廚子親自出來罵人的情況。
上來不管別的，先來一碗臘八蒜！
何雨柱他白嘴吃了一顆，眼睛立馬就明亮了幾分。
他在後世也是吃過各種美食的，但哪有這年頭精工細作來得真實。
就說這一碗臘八蒜，每一顆都是醃製三個月，晶瑩剔透的糖蒜。
完全沒有後世那種醋精熏腦門的味。
“美啊……”何雨柱搖頭晃腦，感慨起來。
冉秋葉倒是略略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何師傅，你怎麽能生吃大蒜呢。”
“這可不是一般的蒜，這是正兒八經的豐來順糖蒜！”何雨柱幹脆夾起一個遞到冉秋葉臉麵前，說：“你看這糖蒜，白嫩鮮亮，脆而甜香。除膻解膩，生津開胃。吃到嘴裏真叫個美！你讓我來的話，我還真做不出來！”
冉秋葉猶猶豫豫，終究還是信了何雨柱的邪，小心翼翼吃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她立刻就發現，果然如此。根本沒有想象中生吃大蒜那種野蠻的感覺。這一口下去，味道真是一個字。
絕了！
不多時，幾盤羊肉、凍豆腐、粉條等，先後端了上來。
何雨柱瞥了一眼，眼神更是明亮。
這廚子手藝不錯，搞不好，不比他差多少。
大三岔、磨襠、黃瓜條，每一片羊肉都是純手切的，薄的能看到下麵盤子底青瓷花紋，絕非他上輩子機器切割的羊肉能夠相提並論的！
何雨柱心說誰要是能吃上一口1966年的豐來順，保證回到2016年以後就再也不想來豐來順了！
這差距，太大了。
兩個人也不客套，當場拎著長筷子就開造。
兩盤羊肉下去都不夠吃。冉秋葉本不是能吃的主，但今天跟何雨柱麵對麵在一起，就總覺得胃口大開。
涮光了兩盤羊肉，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了。
何雨柱早就看出來姑娘家麵皮薄，一開口，又要了兩盤羊肉。
眼看著幾盤羊肉造進去，湯色卻一點都不渾濁，冉秋葉多少有些驚奇：“何師傅，你也是廚子，能不能給講講？”
“講講？”何雨柱咧嘴一笑：“那就講講。”
他也不犯怵，隨手用筷子點了點湯底：“這可不是用什麽味素之類的東西調出來的湯底，而是正兒八經的羊肉清湯底，都不用看，就知道有蔥白、海米、鮮口蘑……湯越涮越清，到最後都能直接入口！就是有一點，吃多了容易痛風。”
冉秋葉她將一大片羊肉填進嘴裏，適時補充了一句：“確實，火鍋裏嘌呤太高，當然容易痛風。”
何雨柱點點頭，繼續講：“還有這鍋，也不是隨便什麽鍋都能用的！你看這火鍋，正兒八經的紫銅火鍋，掛錫的裏子！下麵用的也是旺火銀碳，火力猛，當然味道就香！羊肉下去打個滾，就熟了！”
何雨柱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最後才總結：“選料精、加工細、湯味鮮、火力旺！豐來順到底是老字號。絕了！”
冉秋葉她含著筷子頭，聽的眼睛裏都是亮光。
會吃不算什麽，能把吃的東西說得這麽清楚，那可真不容易！
不遠處那桌是一個中年人一個老頭。聽何雨柱洋洋灑灑說完，老頭轉臉過來，嘿嘿一笑：“行啊小子，是個會吃的！”
何雨柱微微點頭：“還行吧，略懂一二。但就是有一點。豐來順現下還保持的住，可是照著這麽下去，再過幾年，遲早要完蛋。”
他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話誰聽了都感覺震驚。
這可是豐來順啊！京城最牛比的幾家飯店之一，人說涮羊肉，就到京城豐來順。這話不是亂說的，全中國的人民都知道！
但何雨柱居然說豐來順要完蛋？
老頭悶哼一聲：“小夥子，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豐來順開了多少年了，你說完蛋就完蛋？”
中年人也哼了一聲。
“知道我師父是什麽人嗎！當年還是我師父指點了一句，豐來順才有現如今的料子！什麽人，都敢瞎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