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安排下何曉
何雨柱出去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來。
主要就是和上級領導談起了深城的事情。
何雨柱表示，可以服從任何組織上的安排，但是唯獨有一個要求。
股權一定要清晰！
何雨柱深知，這年月，掛著紅頂的真不少，但再過幾年倒春寒，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關進去了。
這是個野蠻生長的時代，也是一個肆意縱橫的時代！
從這年月開始做生意的，幾乎都被關進去了。再過十年，從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開始的，卻全部都成為了後世大名鼎鼎的商界巨頭！
細數九十年代成名的商界巨頭。
巨神集團的石金柱，曾靠著保健品大殺四方，也靠著網絡遊戲《征途》一躍成為巨富。
宗盛後，一手創建娃樂樂食品集團，連續十餘年位列國內飲品產業領頭羊的地位。
馬騰華，表麵上是普通家庭，實際上卻在電話線上網的年代裏扯了八條電話線，每月投入十萬元，隻為了開一個完全不盈利的網上論壇，ponysoft。
並在數年以後隨著移動夢網的建立一同崛起，最終創建了一個龐大且恐怖的青藤資訊。
當然，這些都是九十年代才崛起的商業巨子。八十年代，人們最崇拜的人有，且隻有一個。
謀其申。
老謀子最出名的事跡就是罐頭換飛機。
他大膽，他瘋狂，最重要的是，他成功。
在這個連上級領導都沒有確定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缺乏一個明確綱領的情況下，這年月所有的商人都像謀其申一樣，野蠻，大膽，而且瘋狂。
但何雨柱深知這些人在十年後都落得什麽下場。
最出風頭的謀其申最終以詐騙罪入獄，直到後世二零一八年方才出獄。
如今的飲品巨頭健力保因股權不清晰，最終導致一個本該崛起的國際企業煙消雲散。
……
瘋狂。真的太瘋狂了。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這一點。股權不清晰，絕不能去。
沒人能對抗整個國家的政策，這不是隨身帶個係統，重生幾十年就能夠解決的問題。有些事情，連站在山頂上的人都沒辦法解決。一旦運行到一定的地步，山在自己走。哪怕是山頂上的人都掌控不了。
這也是為什麽過去十餘年間他隻做了一件事情的原因。
人脈。他需要的是恐怖到不可思議的人脈！許多人都是結交於貧寒落魄之時！
而這些人，在數年以後都將會成為恐怖的存在。
沒有係統，可有這個就夠了。
麵對何雨柱的要求，上級很快就給出了答複。
這個要求可以滿足，上級隻享有分紅權，不享有決策權。除了啟動資金以外，他們不會插手任何事情。
就算有任何問題，也有上級領導的金字批條。絕不會出現一旦倒春寒，反而把何雨柱送進去的情況。
直到這一刻，何雨柱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千言萬語不如一張批條有效。
當然，最主要的是作者壓力很大，又被警告了一次，現在啥也不敢寫，特別煩躁。
總之，何雨柱拿了金字批條，可以安心的招兵買馬大幹一場了。
上級領導的要求也很簡單，想要什麽人，隻要不是位置太高的，何雨柱隨便選。想要錢，多的沒有，但經營一家總店的錢可以拿得出手。
看在何雨柱過往的人脈，以及所立下的功勞上，去了深城，那邊還會有一定的扶植。
隻要三個月之內動身前往深城就可以了。
京城早在建國初期就已經有了公交車，但當時還是有軌電車，全京城總共隻有四十九輛。如今更進一步，大街小巷上跑的是以天然氣作為動力的公交車，頭頂上頂著老大的汽包，顫顫巍巍看得人心驚。
何雨柱年紀不小，身手卻不差，一個箭步直接鑽進了公交車，甚至還搶了個位置坐。
待他回到家中，已經是傍晚六點鍾。
出乎意料，家裏燈火通明，似乎是來了客人。
何雨柱剛一進門，就看到院子裏打著燈，頭發花白，已顯疲態的老者正在跟何曉談天，口中講述的都是一些淺顯直白的數學術語。
老者正是華天罡。如今他正在京城休息，準備整理發表最後的著作。
三年以後他將會赴美進行為期一年的演講，並在數學層麵折服了大量海外數學家，成為第三世界科學院的院士之一。
但現下，老華還隻是個普通老頭，時不時捂著心口。他患有心肌梗塞，是當年在西南聯大時期留下的病根。犯病時十分難捱。
何雨柱沒上前，隔得老遠聽了一會，發現何曉和華老交談的時候，條理格外清晰。
太複雜的東西何曉弄不明白，但一些簡單的數學定理、謎題，甚至是足以被後世稱為奧數題的問題，何曉都能夠答得上來。
何雨柱聽了一會，才咳嗽一聲，上前一步。
何曉立馬跳下椅子，有模有樣的敬了個軍禮：“爸爸好！”
何雨柱便笑笑，隨手抱著何曉，先對華老行了一禮。
“讓華老費心了，我家何曉就是喜歡麻煩別人。”
“不麻煩，不麻煩……”華老隨意擺著手，笑容可掬：“這孩子，真有些天賦！可惜啊，聽說你有工作安排，馬上就要去南方了。”
說著，華老連連擺手：“也不知我這身子還能撐多久，不然，我還真想手把手教教這孩子！”
何雨柱目光微微一動，卻看何曉，捏捏小臉問他：“你喜歡學數學嗎？”
何曉連連點頭：“喜歡！”
“真得很喜歡？那你做道數學題給我看看。”何雨柱隨口開講：“說，有一個籠子裏麵關的雞和兔子，然後我們……”
“雞兔同籠！”何曉抬起小臉，有些驕傲：“二元方程，很簡單的！設雞的數量為X，設兔子的數量為Y。”
他說了一堆，居然算的很準確，讓何雨柱這個當爹的都有些汗顏。
何雨柱喲嗬了一聲：“那你知不知道圓周率？說我國古代人民……”
“祖衝之！”何曉反應更快：“祖衝之將圓周率推算到後七位！3.1415926”
說著就開始背，居然一口氣背了上百位。
華老笑嗬嗬的看著這對父子，適時補充了一句：“早就說過了，這孩子在數學上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如果長期學習，一定能夠成大造詣！說不定未來又是一個頂尖數學家！”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氣，卻好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你如今在京城上學，如果隨我去南方，那就要從頭學起，終究是不好走的……何曉，你願不願意留在京城，學數學！”
刹那間，華老驚訝的看向何雨柱，萬想不到他居然說出這種話。
居然是要將八歲的何曉一個人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