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回來是為了結婚
1970年五月三日。星期日，天氣晴！
宜結婚、宜領證、宜嫁娶！
同樣，也就是今天！
不是不想大操大辦，隻不過情況特殊，無法大操大辦。現在是一個無法大操大辦的日子。
哪怕何雨柱上頭有人，但如果為了這種事情消耗大人物們的人情，以後真用得上的時候就追悔莫及了。
他沒打算大張旗鼓，但總要辦的漂漂亮亮的。
徒弟們都很給力，院子裏沒了那幾個討人厭的家夥，剩下的也都很給力。易中海還在，王大海人也還硬朗著，隻是已經徹底退休了，不再負責其他的事情。
老頭活得長，見得多。給何雨柱看了看黃曆，敲定今天是個結婚的好日子。馬華騎著自行車，帶著王大海出去四處張羅，王援朝到處尋人。
就算不能大操大辦，但總歸是要熱鬧些的。
畢竟，這是喜事！
就這麽著，忙到了中午，將大院裏何雨柱的屋完全裝點一新。扯了紅布，掛了紅花。就連炮仗都準備好了。
王大海曆經清、民、今三朝，見多識廣，認識的人多得很。這一次為了何雨柱，他跑了很多趟，不知請來了多少人。無一例外，都是當年，或是如今的名人。
院子裏搭了戲台子，老譚年事已高不能唱戲，但他自有兒孫徒弟，一樣能登台演出。
台上有一人，就是他的兒子。
男聲扯著嗓子開唱。
“新四軍久在沙家浜，這棵大樹有陰涼。你與他們常來往，想必是安排照應更周詳。”
女聲也唱。
“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
……
下麵立刻有人叫好。
唱戲啊！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見到的。
這出戲，叫做沙家浜，是現代京劇，八大樣板戲之一。
台下，一個年剛五十歲的男人連連鼓掌，臉上帶笑。
他胸前就別著一副眼鏡，但卻沒有戴上。
他姓王，王慎棋，是現代京劇的重要創作人之一。
如《蘆**火種》，再比如現在台上演的這一出《沙家浜》。
除此以外，他還是邊城邊老的學生。
當年王慎棋考入西南聯大，創辦了校內文刊《文聚》。
後來又在邊城的推薦下數次在雜誌上發表文章。
他也是如今少有的明哲保身，安然無恙的文人！
按原本的情況，因為沙家浜的經典創作，他會獲得許可，在幾天以後登上城樓遊覽。
現下，他也算是老人家了。
“老師。”他對邊城行了一禮，充滿恭敬。
大喜的日子，邊老臉上帶笑，卻是將王慎棋的肩膀拍了又拍。
他的弟子不多，一生當中最器重的就是這一位。
當年在西南聯大，王慎棋寫了篇作文，邊城給了他一百二十分。
——順便一提，當時作文滿分一百分。
可見邊城對他器重之深。
王慎棋不認識何雨柱，但他一則認識邊城，二則認識王大海。王大海當年就在西南聯大做過飯，青菜豆腐也養人，居然做的還很美味。
到如今，不少西南聯大的學子、導師，都很懷念王大海。
邊城也不多言，隻說因為何雨柱的原因，他現在過得還不錯。
王慎棋感慨連連，也知現在是不能多問的時節，但心中卻也對何雨柱充滿了感激。
他可是真拿邊城當老師的。
“何雨柱嗎……”他笑笑，搖了搖頭：“倒是個妙人。一般人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等一下說什麽都要好好認識認識才行。”
王慎棋咧嘴一笑，忽然問邊城：“老師，他是你的後輩，我是你的學生，那麽，我們兩個自然應該平輩相交。但我年紀更大，也算是他的老哥哥了。既然如此，是否還要平輩相交呢？”
邊城頓覺無語。
“這事情，你莫要問我，去問老姬！”
姬嶽林在一旁搖頭晃腦看著戲台，朗聲說：“小王，你要知道，從哲學的角度上來考慮，其實我們都是人類，那當然應該平輩論交……”
得，又開始了。
不是真學哲學的，誰又能聽得懂這位老先生說的是啥啊！
眼見著王大海渾身冒汗的回來，這幾位都對王大海拱手行了一禮。
王大海擺了擺手，不多言，卻直接進屋去了。
雖說理論上講新郎新娘不能見麵，但現在一切禮儀從簡，也不管那麽多了。裏屋，倆人正坐在一起閑聊，還拉拉小手什麽的。
王大海大咧咧闖進來，倒有些煞風景。
何雨柱卻瞬間起身，沒有怪罪的意思。
他知道，今天王大海真的是跑了太多次了。
馬華騎著自行車帶著他，幾乎是將如今，京城裏王大海認識的名人全都請了一個遍！
看在當年西南聯大的交情，這幾位也都給麵子，能來的都來了。
“柱子。”王海劇烈咳嗽著：“旁的話就不說了。今兒個是你大婚的日子，我也拿不出什麽禮物來，就送你點小玩應。”
“能認識多少，就看你的了！”
他隨手指著窗外給何雨柱介紹。
“王慎棋，搞文學的。你邊城邊大爺的好徒弟。”
“華天罡，搞數學的。聽說他的成就，連外國人都佩服，還起名叫做華氏定理。”
“季暮鬆，搞語言學科的。他一個人能說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四種語言，還能通讀俄文、法文、吐火羅文，聽說能讀吐火羅文的人全世界都沒有幾個。”
“這位，搞科學的。”
“這位，搞建築的……”
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是王大海當年認識的名人們。
這其中甚至不乏現下十分淒慘的人，現在居然也來了這裏。全都是看在王大海的麵子上。
何雨柱直瞪眼珠，心知這其中不乏挺到幾年以後，名動一方的大學者。
季暮鬆、華天罡、王慎棋……
王大海送的這份禮物，不可謂不大！
他在基地，有上層的關係。而現在，王大海替他補充了中層的關係！無論是大學者還是大工程師，無一例外都是人脈。
而且這些人出身西南聯大，都是從最艱苦的歲月走出來的。後世成名之人，比比皆是！
可以說，再沒有比這更寶貴的財富了！
何雨柱深知，上層人情不能多用，因為用了以後還不起。
但中層的人脈卻是最為堅實的。甚至可以福澤子孫後代！
“師父！”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
王大海擺了擺手：“行啦，我且還頂得住。再過幾年都不成問題！這份大禮，你就好好收下吧！”
說完，王大海背著手，飄然離去。
他今年，已是90歲的超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