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雪夜潛入赫連一部
祁玉道，“隻要有一件兵器，那就等同於造反了。”
“祁玉，我要提醒一點，等到三家的準備都做好了，你要給喀沙部落的頭人送信，防止有人逃過去。”荊竺道，“隻要敢闖……”
“祁玉明白！”祁玉說道，“我會讓賀連和他父親賀蘭老爹親自坐鎮部落邊界，守著喀沙頭人。”
“這樣應該萬無一失了。”荊竺道，“我等你們的好消息！請！”
“你是怎麽想到的？”三人離去之後，小桔出了廂房。
“兩萬多流人湧入赫連部落，朝廷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既然這樣，幹脆把動靜再弄大一點。”荊竺道，“很快就會有新的內衛派過來，那時候就由何大哥去處置了。”
“大雪封山，信鴿也飛不動，南邊的情況一無所知了。”小桔說道，“你是想讓人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皇孫而起？”
“朝廷怎麽認為並不重要，赫連部落最終的結局是安定，對百姓和朝廷都有利，他的壓力也會減小。”荊竺說道。
“希望如此。”小桔道，“就像你說的，皇家的事我們不摻和，隻是不要苦了百姓，世上能少一些孤兒，不要像我和昆侖小幽。”
“我也是孤兒，和你們有些不一樣而已。”荊竺攬著小桔，“其實也一樣。”
“又瞎說了，你怎麽會是孤兒，老主人不是你爹嗎？不是還有娘嗎？”小桔噘著嘴，“真羨慕你們！”
荊竺淡然一笑，“以後慢慢和你說，別站太久。”
白茫茫一片，何羅閃、昆侖和小幽三人眼前沒有一點可以分辨出外形的物體。
“這裏是實力最強的赫連一部。”何羅閃說道，“自從太祖武皇帝一統江山，長城外的芒戈勒大部落就出現了動亂，三家最大的部族瓜分了芒戈勒大部落成為新的部落。”
昆侖和小幽分別站立在何羅閃的左右兩側，隻聽不說。
“亞拉斯部落、烏塔部落和赤獠部落，分別挨著赫連部落的三大部族。”何羅閃說道，“這三大部落一直想要重新衝過長城，但是都畏懼太祖的威名以及朝廷的鐵騎，所以邊境上隻是發生一些小的騷擾。”
三人身上的雪越來越厚，仿佛已經成為冰雕。
“我們從兩河口一路到這裏，經過了五個赫連部族，他們都是看著這三個部族的臉色行事，甚至每年都要繳納一定數量的牛羊馬匹。”何羅閃搖搖頭，“同是一個部落，部族之間竟然要納貢！”
雖然昆侖和小幽一言不發，但是何羅閃知道二人在聽，“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導致赫連九部的族長遇害。走吧，先找地方歇歇，天亮了我再行動。”
一處避風的岩洞，篝火已經燃起，架子上烤著三隻野兔。
“平日裏，赫連九部來往稍微密切的隻有十四、十五、十六這三個小部族。”何羅閃就像是自言自語，“赫連青銅、赫連鐵旗、赫連錫金三位部族族長隻想安於現狀，老主人也沒有辦法。”
“三年前，三位族長都接到過同樣的信件，要求他們向赫連一部納貢，集會的時候老主人把我帶上了，誰知……”何羅閃割了一塊肉塞進嘴裏。
原來，赫連祁玉的父親就是在這次集會遭遇了大火。
何羅閃喝了一大口酒，“靠近喀沙部落的四個部族想必也同時收到了，隻是沒有參加集會，就算躲過了這次不給，等到秋季來臨還是有麻煩。你們也喝兩口吧！”
昆侖和小幽都搖搖頭，沒有接過酒葫蘆。
各地的騷亂頻發，加上鐵掌衛和鐵血衛的內部清洗，大河沿岸的五個部族都沒有人依照暗記跟自己接頭，難道也被清洗了嗎？如果是奉調離開，事情就簡單了，可如果說是被清洗了，那就……
“二位小兄弟過兩個時辰再出去，我先進入一部的城中。”何羅閃看了看洞外的天色，“一個半時辰後我應該可以回來。”
“小心！”小幽簡短地回應道，何羅閃點點頭，稍事整理了一下就出了岩洞。
赫連一部所在的城池隻能算是鎮甸，這裏的耕地並不多，遊牧部族主要還是依靠草場生活，大雪紛紛揚揚，使得並不寬闊的街道顯得愈發冷清。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的醜時，民宅的燈火早已熄滅，街道兩邊的幾座酒樓依然是燈火通明，不時地迸發出喝酒的呐喊聲以及女子的尖叫聲。
冰天雪地，似乎隻有酒肉和女人能夠代表著熱鬧與**，何羅閃根據部族所在地的特征搜尋著前行，他要在族長的宅院附近留下幾處暗記。
內衛分為‘鐵掌衛’和‘鐵血衛’，通常都是以最不起眼的方式存在，執行太祖武皇帝還有皇孫的秘密任務，應天府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員，尤其是武官的府中至少都會有一位‘鐵掌衛’，而在五品以下官員以及富商家中的通常都是外圍的‘鐵血衛’，隱藏在朝廷重臣府中負責監視的才是錦衣衛。
各地的藩鎮及軍營衛所肯定是‘鐵掌衛’在暗中監視，當然也可能有錦衣衛，這裏不過是赫連部落的一個部族，從級別上應該是‘鐵血衛’負責監視，隻要在合適的地方留下暗記，不需要多久就會有人按照指引前去赴約。
何羅閃一路上留下了幾處暗記，借著雪地的反射，夾雜著一些燈籠的燭光，終於看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物，應該是這裏了！
他首先感應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繞著大宅院轉了一大圈，最終盯住了一個小角門，凝神聽了聽細微的聲響，猶如一隻小貓敏捷地貼近牆角，隻一接觸就立即回到之前的觀察點，然後掏出一隻竹哨放在嘴裏吹著，發出近似於貓頭鷹的淒厲叫聲，重複三次後迅速離開。
山坡上，小幽做著手勢跟何羅閃打招呼。
“回來了！”何羅閃回應著，“如何情況正常，天不亮就會有人過來。”
雪還在下，無論是否有人在地麵上行走，隻管撲簌簌地往下砸落，不一會掩蓋了地上的痕跡。
“來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始終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