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中下毒

秋如霜點了點頭,對林文鑫道:“鑫兒,走了”。

林文鑫回過頭來,看了看,對程啟怡姐妹道:“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好,文鑫哥再見”,程家兩個小姐雖然有些不舍,不過卻沒辦法,大人都留不住她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林文鑫搖了搖手,跟著跑到秋如霜的身邊。

秋如雪見林文鑫也要走,道:“怎麽,讓孩子在這多玩幾天啊”。

“我也想讓他多玩幾天,但是昨晚我和他說了,他不願意,孩子嘛總是想跟著他娘”,林仁進說的是實話,因為他確實問過了。

秋如雪過去拉著林文鑫的手道:“鑫兒,你跟妹妹玩幾天好不好呀?”。

林文鑫看了看秋如霜,道:“雪姨,我要和娘一起回去,等我有時間一定會再來的”。

“那也好,改日等我把莊裏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我就去河州找你們”,既然林仁進等人心裏不安,程立峰也就不勉強了。

“好,那你們保重”,林仁進道。

“保重”,程立峰回應了一句。

看著三人駕車而去,秋如雪忽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傷感,她不知道這居然是她們姐妹最後一次見麵。程立峰走過去拉著正在玩的程啟怡道:“走,我們回去吧”。

秋如雪呆呆的看著馬車遠去,甚至已經看不清楚了,可是他還在看著。

程立峰見秋如雪呆呆的站著,喊道:“如雪,走了,我們回去吧”。看到丈夫這麽一喊,她才回過神來,跟著,走過去抱起程紫冰,二人一路走了回去。

河州,是那麽熱鬧,人來人往。一輛馬車從正街道轉入一個略微偏僻的地方。這裏人稍微少了一些,畢竟不是主要街道,但是人還是有點多。

“籲”,林仁進駕著馬車,見來到林家莊門口,一拉馬繩,跟著喊了一聲。

一看到林仁進來了,兩位看門的人急忙走過來,恭敬的道:“莊主”。

林仁進四麵看了看,道:“最近山莊沒有發生什麽事吧?”。

兩人不解林仁進說的什麽意思,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

林仁進見二人不說話,跟著就慌張了,忙道:“怎麽,山莊出了什麽事情?”。

兩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同時應道:“沒事,沒事”。

聽了二人遮遮掩掩的話,秋如霜還是不放心,拔開車蓮子,問道:“真的沒事?”。

“沒事,夫人放心”,二人也不知道莊主和夫人這是怎麽回事,一來就說一些奇怪的話。

聽到二人毫不避諱的答了出來,林仁進才安心,道:“下車吧,我們進去”。

等秋如霜和林文鑫下車之後,林仁進攜著二人一起走進山莊裏去,而那兩名站在山莊看門的人,則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因為林仁進吩咐他們,認真看好街上的人,有什麽可疑的人立刻告訴他。所以二人眼睛放得雪亮,跟著四處看著,似乎不放過任何一人。

進去之後,林仁進道:“你們先回去放東西,我去看看郝大哥”。

秋如霜點了點頭,帶著林文鑫一起走了去。等他們母子走後,林仁進就直接去找郝大通,他害怕莊裏發生什麽事情,所以一定要去問問。

“莊主,您回來了”,林仁進正走著,忽然迎麵走來一個人。

林仁進一看,正是郝大通,一顆心跳個不停的他,忙問道:“郝大哥,最近莊裏有沒有什麽事情?”。

這麽一問,也把郝大通給問住了,郝大通忙道:“沒,沒事”。

“我的心一直跳個不停,隻怕山莊出事。這樣你要莊裏的人注意一些,這兩天多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陌生可疑的人,如果有就立刻告訴我”,這一路進來,林仁進都十分留意,深怕出事,不過好在也沒什麽事情發生,至少他沒看出像出事的樣子。

郝大通聽了一顫,他不知道林仁進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但是他知道的是,林仁進肯定沒發現自己。停了一下,郝大通應道:“是,莊主放心,我一定吩咐人注意一下,如果發現什麽,我們會立刻跟你說”。

“嗯,那你先去吧”,林仁進也沒有多說。

郝大通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林仁進似乎在擔心這什麽,可是要說他擔心什麽,可能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郝大通臉色陰沉著,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也是,他不想這麽早讓林仁進死去,可是沒辦法。時間一久,不但蔣南那邊難以回複,就是林仁進這裏,好像也已經發現什麽,如果不動手,遲了也許就會對他起疑心。

郝大通一臉的無奈,他似乎有點害怕了。走了一會,他來到廚房裏,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廚子們也都打算準備晚飯。廚子們見郝大通進來,也都紛紛打招呼。郝大通一邊應著,一邊四麵看了看。

“莊主回來了,你們準備好酒菜”,郝大通對廚子道。聽到林仁進已經回來,眾人自然知道要準備好飯菜。郝大通一吩咐,眾人都急忙點頭。

郝大通四麵走了一圈,他打開一蓋子,裏麵正在炒牛肉。郝大通聞了一下,那香噴噴的牛肉味道馬上融入他的腦海,郝大通忙道:“這個不錯,炒好了,給莊主送去”。

郝大通吩咐的,他們自然要做,聽到他這麽說,那廚子急忙點頭稱“是”。見那廚子在一旁,郝大通動了動衣袖。現在的他已經下了決心,那就是今天晚上一定要給林仁進下毒,因為林仁進剛剛回來,還沒發現什麽,又加上這舟車勞頓,他會變得更鬆懈。

這麽一決定,郝大通就想在菜裏下毒。看到旁邊的廚子,郝大通無法下手,道:“注意看好菜,這火候要剛好”。

那廚子連忙點頭,他們做菜的自然知道這火候也是做出好菜的一個因素。正說話間,那廚子就俯下身去,看看火。

這雖然時間很短,可是對於郝大通來說,這就夠了。郝大通急忙從袖子裏拿出一包東西,正想打開,可是他看了一遍,又把那東西縮進袖子裏。廚子也沒注意郝大通的動作,再說了,就算廚子注意了,那也發現不了什麽,因為郝大通動作太快,很難讓人看清楚。

一會,廚子又站了起來,看了看菜。郝大通把蓋子蓋上,道:“辛苦你們了”。

那廚子道:“不辛苦”。

郝大通拍了拍那廚子,跟著又走了一圈。他心裏一直在盤算著,可是他卻有些不忍,因為那畢竟是莊主,是對他很好的人。

郝大通從廚房走了出來,現在的他不知道怎麽,突然就臉紅了起來,一邊走著,一邊嘀咕道:“郝大通,你不是人”。剛一說,郝大通又想到自己的兒子被殺的慘狀,不禁額頭冒出冷汗。郝大通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裏又開始捉摸起來。他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走了去,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裏。

不久,郝大通就來到一個空地裏,他俯下身子,往下麵看了看,用手在地上摸了一下。不久就摸到一個東西,他用力的提了起來,被郝大通這麽一提起,地麵頓時裂開一個口子,不久就出現一個洞。原來這是一個蓋子,下麵是地窖,而被郝大通拉裂開的東西正是地窖的門。這門也很怪,你拉一下是拉不開的,必須要拉三峽,而且要兩次輕一次重。

郝大通打開地窖,慢慢的走了下去,跟著又把地窖的的門給關上。門一關,頓時裏麵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郝大通拿出火折子,吹出火花,瞬間就照亮了一片。雖然有火折子,但是也看得不遠,他借助火折子的光,慢慢的走了下去。

來到下麵,這裏放著很多糧食和蔬菜,因為每天都要吃,所以莊上的很多東西都會拿來這裏儲存。郝大通又走到牆邊,跟著用火折子四處照了照,跟著走動了幾步,他用手敲了一塊磚頭,不久他又敲一下,一直敲了三次。

“轟隆”的一聲,本來毫無裂縫的牆上頓時出現一道門,這門開了起來。郝大通走了進去,這裏放著的沒有什麽,隻有酒。這酒隻是莊裏人喝的,因為莊上很多人,所以也放了不少的酒。自然,林仁進喝的酒就不是這些了,他喝的要高檔一些。

郝大通走了過去,一手用力在牆上一推,接著又出現一條裂縫,原來這裏也是一道門。這裏放著的也是酒,這酒就是林仁進喝的了,有時候郝大通也可以用這裏的酒。因為林仁進也比較愛喝酒,平時吃晚飯他都會喝上一點,因為沒有人陪,所以也喝的不多,如果有客人,那林仁進肯定會大喝起來。

郝大通走了進去,用火折子照了照,他打開一瓶酒的蓋子,聞了一下。確實,這酒很香。郝大通從袖子裏拿出一小包東西,在手中摸了摸,臉上的汗珠就滴了下來。現在沒有人看到,要是看到,那肯定是一驚,因為現在他的臉色是紫色的。

這地窖本來就很黑,兩邊雖然有油燈,可是平時都不點。這裏也沒人看守,一來是不容易讓人發現這裏還有這麽一層。二來是莊裏的人來來往往,外人也很難走進來。三則是,這裏進來有兩道暗門,外人是不知道怎麽打開,就是莊裏的人,也有很多都不知道怎麽打開。

郝大通把那包東西打開,看了看,他閉上了眼睛。現在,他身子不斷抖動著。他知道,如果把這東西放下去,又把這瓶酒拿出去的話交給廚子,在對廚子吩咐一下,那廚子肯定會拿著瓶酒給林仁進喝,那林仁進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到時候也隻能任人宰割了。

郝大通停頓了很久,他沒有睜開眼睛。忽然眼皮一晃,郝大通的眼睛就睜了開來。他把手裏拿著的粉末狀的東西往瓶子裏倒去,接著拿著瓶子搖了一下,一咬牙,他定了定神,拿著那瓶酒走了出去。

郝大通走了出來,他除了那瓶酒,什麽東西都沒帶。把所有的門都關好之後,郝大通就走出地窖。來到院子裏,郝大通定了定神,使自己不再哆嗦,忽然一個轉身,慢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