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孤劍派

籃山問道:“師父,我們是孤劍派嗎?”沈君道:“是的。”籃山又問道:“《孤劍劍譜》記載的是很厲害的劍法的嗎?”沈君道:“是,該讓你知道關於我們孤劍派和《孤劍劍譜》的事情了。”

沈君一直沒有講,是因為那段故事太血腥,太悲慘,但現在是時候,讓他了解。要尋到《孤劍劍譜》談何容易?這也是江湖上最大的謎團了,這個決定豈不是害了兩人一生,沈君不禁難過歎惜。

沈君沉默了一會兒,講道:“我們孤劍派,開山祖師叫嵇天,當年師祖一把孤劍,闖**四海,行俠仗義,打遍天下無敵手。據說,打敗當時天下第一高手武天名。因此,孤劍劍法才得以天下聞名,凡習武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是這些年,人們漸漸地少談論一些罷了。”

籃山喜道:“師父,我們孤劍派在何處?您什麽時候帶我去拜見一下嵇師老祖?”

沈君歎息了一聲,沉聲道:“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講。我們孤劍派,雖然風光一時,卻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停頓了一下道:“師祖開創孤劍派之後,仰慕師祖武功的人不斷慕名而來,孤劍派也越來越壯大。當然前來挑戰師祖劍法的人也越來越多,但都是落敗而走,孤劍劍法名氣越來越大,孤劍劍法對江湖人的**也越來越大,對習武之人而言,若是能夠得到,便可天下無敵,稱雄武林。因此有越來越多的江湖成名的人物,前來挑戰,師祖與他人大戰時,從不允許任何人觀戰。然而這一日,來了一位女子前來挑戰,師祖與她大戰七日七夜才下山。下山之後,師祖做了兩個決定,第一個是與千尋山結為結盟,千尋山便是李冰梅所在的門派;第二個便是讓師父接位掌門。過了幾日,師祖便外出雲遊,與千尋山師祖,一同就此消失。”

籃山問道:“師老祖會去哪裏呢?”

沈君道:“這個至今無人知曉,當時派出許多弟子,四處尋訪都沒找到。師祖的名聲已然傳開,一些偏遠地方的人,也趕來挑戰,如大漠、西域、南蠻。這些人聽說,師祖外出未歸,有些人很是失望,長期逗留客棧,閑來無事便來鬧事。這些人個個都身懷絕技,非常自負,若不是我們孤劍派人多勢重,孤劍派早已沒落。可悲的是師祖沒有留下孤劍劍法,更沒有留下所謂的《孤劍劍譜》,派中無一弟子會此劍法。再過兩年,江湖上始終沒有師祖的消息,成名絕技失傳,一些弟子已然灰心,改投其他門派。”

籃山道:“難怪溪瑩的師父要我們的《孤劍劍譜》,原來這種劍法這麽厲害。”

沈君道:“師祖失蹤的消息也在江湖上傳開,許多武林高手都在窺竊《孤劍劍譜》,然而師父未得師祖傳授,也不知這本秘籍存放在哪裏。一時間,許多高手硬闖孤劍派,好在一點,我們與千尋山有盟約,有她們相助,孤劍派的壓力小了很多,我與冰梅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她是千尋山的大弟子,一些劍客見無機可乘,也就不再來爭奪。”

“再過兩年,江湖上又生出許多新傳言,說師父有《孤劍劍譜》,但天分不夠,始終無法練成絕世劍法,劍譜定藏於少孤山某處。世上哪裏有創派之人,不把最高深的武功留於後世,讓他們發揚光大。”

傳言如一夜春風,江湖為之沸騰,大批高手前來,爭奪劍譜,有名門正派,有雞鳴小盜的人,都想來碰碰運氣,不斷地向少孤山湧來。當時有師父主持大局,還不至於被這些人攻上山來,師父也知道這樣堅持下去,不是辦法,可是苦於無奈。孤劍派的基業不能在師父手中毀於一旦,隻有繼續聯合千尋山共同對敵。

“隻是這一日,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一切都改變了,聯盟變成了仇敵。”籃山注意到,師父的眼神變的很冷,而且很茫然。

這一日,師父約冰梅的師父,去師祖常與人比武的地方,商議退敵之計,消退武林人士的幻想,讓他們知道,孤劍派並沒有所謂的《孤劍劍譜》。

可是大家等到晚上,兩位師父沒有下山,等到第二天早上,依然沒見到他們的身影。敵人攻的又急,大家非常焦急。因為師祖比武之地,是禁地,沒有掌門的命令,誰都不能擅自進去。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我和冰梅帶上幾個弟子一起,去請兩位師父來主持大局。

走到山頂,看到的一幕,所有人都崩潰了,沈君聲音有一些顫抖。頓了一下,才道:“師父的劍刺穿冰梅師父的腹部,冰梅師父的劍,刺入師父的胸間,兩人都早已氣絕身亡。這樣一下子全亂了,盟友成了敵人,殺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江湖人乘機攻入,孤劍派隻有少數幾人存活下來。”

籃山聽完,咬牙切齒,這些武林人士太不要臉,為什麽要搶人家的東西。原來師父與溪瑩的師父的恩怨是這樣結下的,有這麽大的仇恨。

籃山問道:“師父,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師祖和溪瑩的師祖發現了劍譜?所以才爭的。”

沈君斬釘截鐵的斥道:“不可能,現場根本沒有書籍,而且師父曾和我一起尋過整個少孤山,一點線索也沒有,師祖生活非常簡單,凡是他去過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什麽都沒有。連一張寫著孤劍的紙都沒有,哪裏有什麽劍譜。”顯然沈君也非常失望,他非常痛恨,師祖為什麽這麽恨心,什麽都不留下,什麽都不管,就這樣消失在人間,讓孤劍派一天天滅亡,犧牲了太多的師兄弟,讓他痛心。

籃山也非常地痛心,大家本來在一起共同戰鬥,卻一瞬間變成了仇敵,那是多麽苦痛的一件事。

沈君接著道:“這件事至今都是一個謎,但一定是另有其人,害死了兩位師父後,又製造的這種假象,迷惑了我們。師父的為人秉性我一清二楚,冰梅的師父同樣寬仁大度,兩人關係很好,絕不可能短時間發生這樣的事情。更可疑之處,兩人傷口血流很少,完全不像生前劍已刺入體內。現場更沒有打鬥跡象,師父除了那一處傷,別無傷痕。冰梅師父不可能在一招之內讓師父受傷,同樣師父也不可能讓冰梅的師父在一招之內致命,在這樣重大的事情麵前,兩位師父更不可能傻到自相殘殺。”說到這裏,沈君麵色非常凝重。

籃山道:“這肯定是有人要讓兩派混戰,而從中獲益。”

沈君恨恨地道:“這些年我一直的在尋找線索,但完全沒有頭緒。還有另一個疑問,師祖練武的地方是一個小平台,後麵便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斷崖,沒有人能從那裏進入後山,並且行凶,不露出蛛絲馬跡。”

籃山看師父難過,站起來身道:“師父,別太難過,等我練好劍,一定幫你查出來,還師父和師祖一個公道,手刃仇敵。”

沈君道:“《孤劍劍譜》沒有線索,沒有頭緒,所以沒有結果。我們前一輩的仇恨,本來是跟你們這一輩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做為男人要有一定的責任感,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知道了嗎?”

籃山道:“知道了。師父說的是我和溪瑩對吧?”沈君點點頭,籃山又道:“師父,可以教我幾套劍法了吧。”

沈君道:“不要心急於劍法,先練好內力。內力練到一定程度,我自然會傳授你劍法。”

晚上躺在**,籃山自言自語道:“師老祖,你去了哪裏?你怎麽這麽狠心?為什麽要這樣離開?我恨你。《孤劍劍譜》你在哪兒,我要替師祖討回公道,我要重振孤劍派。”

杜溪瑩隨李冰梅回到家中,李冰梅道:“溪瑩,你會不會怪師父幫你做的這個決定?”杜溪瑩道:“師父,不會,一切聽從師父的決定。”李冰梅道:“他看人還是不會有錯的。”杜溪瑩問道:“他是誰?”李冰梅有些不自在地道:“籃山的師父,籃山是個可塑之才,將來成就不會在他師父之下。”

杜溪瑩道:“師父,《孤劍劍譜》是什麽東西?上麵的武功很厲害嗎?”

李冰梅道:“據說,那上麵記載的了上乘劍法,孤劍派的開山祖師嵇天就是因為得到了那本秘籍,武功才獨步武林,天下第一。”

杜溪瑩道:“原來是這樣,可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現在最厲害的高手有少林的天行、南陽的快刀秦夢、祁山二鬼等。”

李冰梅道:“孤劍派後來沒落,嵇天與我師祖一同雲遊,就此消失,再無音信,已有二十年餘年,至今很少人再會提起。”

杜溪瑩嘴巴張的很大驚訝地道:“竟然是這樣,他們都不再回來了嗎?”李冰梅道:“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杜溪瑩歎道:“那太可惜了,武林又少了一大高手。”

稍沉默了一下,杜溪瑩道:“師父,你為什麽和籃山的師父有這麽大的仇恨呢?”李冰梅突然冷冷地道:“這個你慢慢會知道的,我們約定的比武,你一定要贏!記住了嗎?”杜溪瑩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會拚盡全力。”李冰梅道:“你以後還是跟之前一樣,不要讓他空閑下來。”杜溪瑩高興道:“是,師父,整狗娃是我最拿手的了,師父你今天很累了,我去給您做飯吃去。”一邊走一邊道:“狗娃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