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尷尬的戰場

經過一番確認,司馬麗雲見籃山確確實實隻有這幾招,既使被李副舵主劍指咽喉,也隻是以輕功脫險。心想:“隻要我劍法不亂,讓他無法近身,他便拿我沒有辦法。自練武以來,還從來沒有跟人真正的打鬥過。教中的人都隻是敷衍我,不是真格跟我拆解。我若是能抓住他,必定會讓人刮目相看,看誰還敢說我是花瓶。”

想完這些,司馬麗雲心中激動異常,對丫鬟道:“小翠,把劍給我,我要去打一場。”小翠嚇了一跳道:“小姐,你不能去,刀劍不長眼,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可擔待不起。”

司馬麗雲道:“這裏都是我們的人,敵人就他一個,會有什麽危險?而且他功夫,也不怎麽好。”

小翠道:“可是......”

司馬麗雲道:“別可是了,我就去打一會兒,讓李副舵主給我掠陣,沒有危險的,快把劍給我。”

小翠遲疑了一下,知道執拗不過,才把劍交給她道:“你小心一點。”

司馬麗雲揮劍上場道:“我來主攻,你們在一旁掠陣。”眾下屬見她已經向籃山攻來,也不好再勸阻,在一旁緊盯戰勢。

籃山見她上場,心中甚是欣喜,心想:“終於來了,看我把你擒下,這一戰結束,便可回去了。”

司馬麗雲劍法不錯,如行雲流水一般,每一招都攻向要害,把周身護的很好。籃山畏懼兵刃,隻能左躲右閃,毫無招架之力,正如她所料。在場的人都不斷叫好,助威也好,拍馬屁也罷,司馬麗雲心情大好,戰的舒暢,一時間已難舍難分。

籃山看她攻的越來越快,見時機已到,便毫無保留,以真實實力展現。隻見籃山如魚遊一般,圍著司馬麗雲周身四處遊走,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尋找破綻。隻是她劍法變化飛快,讓籃山無法近身,一時無法下手。

西魔教的人看出端倪嚇的不輕,連忙衝上前來圍攻助戰,大聲喝道:“大小姐,快退,這小子果然有所保留,引你來戰,想抓住你要挾我們。”

司馬麗雲看到籃山對兵刃沒有半點拆解之力,隻是左躲右閃,她剛戰的興起,哪裏肯退道:“你們在旁助戰就是。”籃山這次絕不手軟,隻要近前半分,便一掌斃命,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讓來攻的人,目瞪口呆,不敢輕舉妄動。

李副舵主見勢不妙,忙衝上前來,拚命助攻道:“大小姐,快退回去,我來擋住。”李副舵主揮劍主攻,司馬麗雲收劍欲退,半邊身子已被李副舵主遮在後麵,籃山哪裏能讓她再退走,刹那之間,凝神調息,雙掌齊發,一股巨大的力量,讓李副舵主直飛出去,狂吐鮮血。司馬麗雲則倒在地上,另一邊衣服破碎一大塊。

籃山飛身上去,拿住司馬麗雲的大穴,不讓她動彈,卻隱隱約約看到,破碎的衣物處有白白的肌肉露出,又在上身私密之處,場上如此多男人,恐讓她含羞,不及細想,拿右手幫她擋住,左手一把將她從地上提起,擋在身前,扼住她的脖子道:“都快讓開,退到一邊,否則我要了她的性命。”

司馬麗雲裝作鎮定道:“都不要退,他不敢殺我,他們還有兩人在我們手中。”她此時在敵人手中,又拿住她的要害,隨時可能會丟掉性命,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麵她從未經曆過,心跳的厲害,再加上說話,呼吸急促,胸部不斷隆起。籃山感覺右手觸碰到一個滑滑膩膩,又向外隆起的東西,不知何物,鬼使神差,用手捏了一下。

這一捏,像閃電一般傳入她的大腦,像要炸開一般,低頭一望之下,怒不可遏,隻是無耐,四肢無法動彈,否則,她拚了命也要殺了籃山,怒吼道:“把你的狗爪子給我拿開,我發誓一定要殺了你這個混蛋,把你的狗爪子剁了。”

籃山不知所以,見她如此憤怒,連忙看了一眼,這才明白怎麽回事,心中無限的尷尬來襲,各種羞愧難當,實在無法言語。自罵道:“這爪子真的該剁。”籃山此時心中也無比糾結,若是聽她的話,四周這麽多雙眼在看。不聽她的,也非常難為情。

他的手隻移開了一個縫隙,司馬麗雲低頭看去,這裏隻剩貼身衣物,還破碎不堪,無奈被封了穴道,手臂無法移動,急忙喊道:“別動。”抬起頭,她看到上百隻眼睛都死死地盯在這裏,此刻真想一死了之。她感覺自己已經瘋了,臉像燒紅了的鐵一般,熱辣辣的,怒吼道:“滾,滾,都給我滾。”

西魔教的人也呆住了,這個時刻,怎麽會讓他們滾呢?

司馬麗雲見他們呆在那裏,沒有人動,又怒吼道:“你們快滾,再不滾,我告訴父親把你們全殺了。”聽到這話,西魔教的人,都瘋了一樣,一會兒跑了個幹淨。

司馬麗雲的淚水如雨下一般,罵道:“混蛋,你就是一個混蛋。”籃山也羞愧萬分,見西魔教的人都走了,趕快把手拿了過來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籃山心中想著師父和小麗,要趕快回去。司馬麗雲哭泣不止還要再罵,籃山一掌把她拍暈,扛在肩上,向小鳳和師父藏身的山洞奔去。

回到山洞,見裏麵空無一人,果然中計,籃山極為懊惱和憤怒。

他連忙出了山洞,再找隱蔽之所,以防西魔教殺一個回馬槍,將這裏包圍,搶來的棋子就用不上了。籃山知道,隻要有這個西魔教的大小姐在手裏,一定可以把小鳳和師父換回來,所以要靜下心來。

籃山找了更為隱蔽的山洞,靜下心來,他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如何安安全全的換回師父和小鳳。

這時,司馬麗雲轉而醒來,看看胸前破碎的衣服,又看看身後的籃山,又急又羞,她從小到大都是嬌生慣養的,被人棒在手中,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泣罵道:“混蛋,流氓,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大惡人,讓我以後還怎麽見人?”越罵越哭的厲害,又悲傷又屈辱。

籃山本在思考,此時,已心煩意亂,想想自已本來走路走的好好的,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個禍患,現在師父和小鳳都丟了,不知下落。該怎麽把他們找回來都不知道,反而被這樣無端指責,越想越覺得委屈,怒道:“你有什麽好哭泣的?你以為我想發生這樣的事情?若不是你們西魔教橫行霸道,無惡不作,怎麽會發生今天的事情?”籃山這一語,把司馬麗雲嚇的一跳,立馬止聲不哭。

籃山接著道:“我們本來好端端的趕路,卻無緣無故的要被殺,一路上東躲西藏,還是打了好幾仗。跟你們講合,你們還要耍詐,現在師父和小鳳都被你們抓了,都不知道怎麽救他們回來。師父本來病都沒好,還要被你們折騰......”說到傷心處,竟哽咽了起來。

司馬麗雲見他如此傷心,默默流淚,不再說話,二人各懷心事,沉默了好半天。

司馬麗雲見他這般哭訴,心想他應該不是一個壞人,膽子大了不少。

司馬麗雲看著衣服,羞憤不已道:“你去給我找件衣服,我得把這衣服換掉。”籃山道:“這荒山野嶺的,哪兒來的衣服。”司馬麗雲道:“那怎麽行?我這樣成何體統?”又要哭泣。籃山道:“你先別哭,我想想辦法。”

籃山沉思道:“我們隻能進城去買衣服。”

司馬麗雲想到穿成這樣,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成何體統道:“我這樣怎麽進得了城去?丟死人了,還不如殺了我。”

籃山道:“我能有什麽辦法,隻是破那一點,有什麽影響?”

司馬麗雲急道:“沒有影響你穿,把你衣服給我穿。”

籃山道:“你是女兒衣服,我穿成什麽樣子了?我不穿。”

司馬麗雲急道:“你一個男子,穿衣都這麽講究,何況我一個女孩,我以後還見不見人了。”

籃山道:“我一個大男人,穿一個女人的衣服,豈不是丟死人了。”

司馬麗雲道:“隻有你知道丟人,我一個女孩,穿成這樣出去,以後還怎麽見人?誰還敢娶我?快給我找衣服去。”

籃山覺得這樣確實不妥,現在都不敢看她一眼,可是荒山野嶺的,哪有衣服可找?得趕快把這事解決了,去打探小鳳和師父的情況。

籃山又催促道:“走進城去,買衣服。”司馬麗雲道:“我不去,你去買回來。”

籃山道:“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我不放心,萬一有什麽變故,小鳳和師父怎麽救得回來?你必須跟我一起去。”

司馬麗雲道:“那你殺了我吧!穿成這樣我是不會去的。”籃山嚇唬她道:“別以為我不敢。”

司馬麗雲心道:“想嚇我,沒門,你肯定不敢把我怎麽樣,還要留著我救人。”仰起脖子,義正言辭道:“你殺了我吧!你如果真有膽量,穿我的衣服,又怎麽樣?嘴上說的倒好,讓你自己做,卻這麽難。”

籃山覺得她說的確實也有道理,讓別人做容易,讓自己做很難。現在陷入了僵局,隻是他不能再耽誤時間了,籃山心中盤算了一下,進城去買一套衣服回來,半天時間就給浪費掉了。如果再拖延,進入城中,商戶都關門了,需要等到明天,會浪費更多時間,我要趁著夜色去打探情況。

他非常糾結,但也必須做出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