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星神都一根筋,阿哈真沒麵子!
看著**的這位向導,許寂毫不猶豫拉弓射箭。
破空之聲傳來,一道綠色的光箭射向桑博。
寒光閃過,桑博手中出現兩柄匕首,將那光箭擋下彈飛而出。
“誒誒誒,這麽招呼朋友的嗎?”
桑博笑著舉起手坐起身來,兩柄匕首滑入袖中。
許寂也收起了手中的獵星嵐弓,他並沒有真的想要殺死桑博。
隻是明顯自己被對方擺了一道,這口惡氣還是要出一下。
桑博笑著跳到地上,瞥了一眼身旁的梳妝台。
“朋友不是想要進入貝洛伯格嘛,我也不清楚這條通道會通入到這裏嘛。”
許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清楚才怪了,這家夥什麽都清楚。
剛剛被【歡愉】星神阿哈入侵係統,把可可利亞囚禁在空間之中,這家夥就冒了出來。
這要是說不是巧合,誰都不信。
見桑博想要靠近自己,許寂立刻後退一步,滿臉警惕。
“哎呀誒呀,朋友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傷心啊!”
“哪有把朋友天天掛在嘴邊的朋友。”
桑博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沒再繼續插科打諢。
他抬手撿起地上大守護者的胸針,仔細端詳起來。
許寂主動開口詢問,“你準備怎麽做?這個星核此時已經在我的身體中了。”
桑博側目看來,“本想當主角,後來成了醜角,現在隻能去做那反派嘍。”
許寂聽不懂對方的話語,但是能確信對方並不是星穹列車的敵人。
如今的貝洛伯格,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對三月七等人抱有殺心的人。
瓦爾特對自己所說的照拂一事,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達成。
許寂看向依舊在觀察著房間的桑博,問道:“你會照顧我的其餘幾位同伴吧。”
桑博嘴角微微上揚,“放心吧,你的朋友們會以另一種方式體會到這趟開拓之旅的快樂。”
他緊接著扭頭看向了許寂,把手中胸針揣入口袋之中,臉上笑意更濃。
“倒是你,我的朋友。你究竟是誰?你簡直是這星宇之間最大的樂子,你就像是這一潭死水之中唯一的遊魚,你是那無窮無盡的變數。”
“你不是星神,你卻能隔絕阿哈的影響。就算是祂,都無法和你身體裏的那個東西交流。你究竟是誰。”
桑博一步一步靠近許寂,許寂平靜地站在原地回望著他。
身體裏的那個東西應該就是指的係統。
如果阿哈真的攀上虛數之樹的高枝,知曉了宇宙的真實,卻依舊無從知曉自己體內的東西。
那麽自己這位外來客確實算得上是最大的變數。
許寂並未回答桑博的問題,因為他自己也不知曉答案。
桑博在許寂身前不遠處停下腳步,臉上笑容很是誇張,像是小醜麵具一般。
兩人站在房間之中無聲對視。
一人平靜如水,一人笑若癲狂。
桑博嘴角緩緩收起,恢複了淡淡的微笑。
他轉身向著窗戶走去,抬手扔了過來一瓶像是香水的東西。
“在身上噴上這個,從正門離開吧,記得盡量小聲一點。”
許寂接住瓶子,低頭看去,上麵沒有任何標簽。
他猶豫了兩秒,還是如桑博所說,向著自己身上噴了噴。
許寂沒有再浪費時間,轉身準備離開,也不擔心桑博該如何脫困。
“對了,那個空間。找到鏈接空間的那條線,將其拽向自己,就可以掌控了。”
桑博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許寂扭頭看去時,已經空無一人。
...
夜色清冷,淩晨的貝洛伯格並無人在外遊**。
即使有著地熱裝置,傍晚的城池依舊有些寒冷,讓人不願出門。
除了巡邏的鐵衛之外,再見不到什麽居民。
從克裏珀堡潛伏出來的許寂,一路上安然無恙,果然沒被發現。
借著夜色的掩護,他潛入到了一處昏暗的巷子內。
環境雖然不好,但是離歌德賓館很近,便於第二日暗中保護三月七等人。
他在此處留下錨點後,心念凝神,穿過那一片咆哮的聲音,出現在了星穹列車之內。
此時的星穹列車內很是寂靜,隻有帕姆躺在沙發上,兩隻毛絨絨的大耳朵蓋住整個身體。
許寂躡手躡腳地向著客房車廂走去,剛剛開門就看見走廊之中的瓦爾特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剛剛感受到虛數的能量,果然是你回來了。”
瓦爾特指了指其中一個客房,繼續說道:“那裏以後就是你的客房了,你能做到把錨點轉移到那裏嗎?”
他對於許寂這個【星際錨點】充滿了好奇,想要從各個方麵觀察它的能力。
許寂點了點頭,“我進入客房後,應該就能夠轉移了。”
“所以,是以你為介質在這個宇宙中留下的錨點。許寂,你有沒有想過,可能這個錨點傳送來的,不隻是你,還有其他的東西。”
瓦爾特的話不禁讓許寂心中一驚。
難道這就是係統的目的,自己這個工具隻是為了讓製造係統的存在能夠來到這個世界?
瓦爾特又很快搖了搖頭,“這些還都是毫無根據的話語。你隻需小心一些,一定要記住都在何處留有錨點。”
許寂認真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確實很重要。
不隻是關係自己,同樣也關係到整個宇宙。
“好了,快去睡吧。明天還要繼續開拓之旅呢。”
“嗯,晚安瓦爾特。”
許寂拉開自己的房門,房間內的布置很是簡潔,床看起來也很是鬆軟。
坐到**的許寂並未第一時間而是躺下睡覺,而是按照桑博的話語,嚐試去掌控空間。
他回憶著自己持有獵星嵐弓時的感受,很快便看見一條線頭從自己的身體中飄出。
它在虛無中飄**,好像另一端被剪斷。
或許是阿哈主動剪斷,也可能是係統出手剪斷。
無論是什麽原因,都讓許寂能夠將其徹底變為自己的空間。
他嚐試抓住了那個線頭,將其帶到自己的胸口前。
不需要任何動作,那線頭便自動延伸而出,鑽入了他的胸口。
與此同時,一道清冷的嬌聲在許寂腦海中響起。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