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隨心所欲,魔道也!
酒肆之外,陽光明媚,酒肆夥計們還在攤位前賣酒,攤位前依舊排滿了酒客,大家說說笑笑,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其實白天酒肆是不開張的,隻在酒肆門前的攤位賣酒,晚上酒肆才開門營業,所以方才酒肆之內其實都是酒鬼門的弟子。
還得再過一會兒,到了晚上時候,其他人才能發現,酒肆裏血流滿地,屍橫遍野的慘象。
洛雪被許怖白牽著走出了酒肆,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麽許怖白沒有直接殺死老狐狸,而是讓它苟延殘喘地躺在地上。
洛雪輕聲問道:“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它,讓它這樣苟延殘喘是為什麽?”
許怖白看著洛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意。他微笑著回答道:“放過老狐狸,讓它痛苦地苟延殘喘,不過是為了讓它變得更加怨恨和憤怒,從而變成一隻厲鬼。”
洛雪驚訝地看著許怖白,她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打算。她疑惑地問道:“打蛇不死反留患,讓它變成厲鬼,你就不怕他尋得一線生機,翻盤報複?”
“哈哈!”許怖白露出魔頭的殘酷的笑容:“小小螻蟻,何足懼哉。”
“哦,成了。”許怖白滿意地點點頭,“品質不錯。”
“教主大人,什麽成了?”洛雪好奇地問道。
許怖白大手一抓,一道手的影子撲入酒肆。
酒肆裏,老狐狸變成的厲鬼,正在猖狂地四處攻擊,試圖尋找出去的機會。
它的眼中透露出怨毒和憤怒,變成厲鬼之後,原來的陣法已經識別不出它的法力,它居然被自己的陣法困在了這裏。
“什麽!”老狐狸猛地抬頭,一隻巨大的手掌從天空中出現,將它一把抓了起來。
“嗷!”老狐狸厲聲鬼叫,在手掌中掙紮反抗,但無濟於事。
手影瞬間回到許怖白身上,許怖白展開了手掌,那隻老狐狸所化厲鬼正在他的手掌心拚命掙紮。
“諾,老狐狸可不就在這嘛。”許怖白輕鬆地說道。
洛雪一陣膽寒,眼前這主,魔性極重,萬萬不能得罪了他!
“好了,剩下就是幫助老黿解決孽泉了。”許怖白說道,帶著洛雪飛回老黿身邊。
此時老黿正和郎好棒在湖邊吃吃喝喝,好不自在。盡管孽泉的事情還沒處理,但是救出了雨神大人,老黿心裏就有主了。
許怖白和洛雪回到中湖時候,發現老黿和郎好棒正在自在的吃吃喝喝,好不逍遙自在的樣子。
許怖白看到他們倆正在開心快活地閑聊,微笑著走上前去,說道:“今天可有什麽大喜事啊?看你們這麽開心。”
“啊!教主大人!雨神大人!”
“大老爺!”
老黿和郎好棒連忙起身,恭敬地叫道。
“嗯,不錯!”許怖白聞了聞味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可是郎好棒的廚藝?”
“汪!”郎好棒得意地笑,“是的大老爺!大老爺不是問小妖會不會做‘炒魚膾’嘛!老黿抓了條龍魚,小妖正好練練手。”
“哦!”許怖白做了下來,郎好棒已經識趣地奉上筷子,許怖白夾起魚片嚐了一口。
“美味!善哉善哉!”許怖白讚道。
郎好棒的炒魚膾以鮮美的魚肉為主料,切成薄片後,搭配上香辛調料,用高溫熱油快速翻炒而成。
魚肉鮮嫩爽滑,入口即化,口感十分美妙。調味恰到好處,香辛料的搭配讓魚肉更加鮮美,讓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洛雪,你也來嚐嚐。”許怖白招呼洛雪。
洛雪有點懵,她還沒從方才冷酷殘忍的許怖白形象中走出來,這邊的許怖白又一臉陽光燦爛,猶如明媚春光,令人親近。
“傻站著什麽,快過來呀!”許怖白再次叫道。
“哦!”洛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落座。
老黿恭謹地獻上碗筷,洛雪夾起魚肉嚐了一口。
雖然是天神,但她的身軀也是血肉之軀,能感受人間滋味。
這一口炒魚膾下去,洛雪頓眼睛一亮,說道:“嗯,這炒魚膾真是太好吃了!你這小妖,手藝真是一絕!”
“多謝雨神大人誇獎!”郎好棒笑得合不攏嘴。
“好了,別傻站著了,都坐下來吃吧。郎好棒可是做了好大一盆啊。”
“諾!大老爺!”郎好棒坐了下來,老黿也跟著坐下。
四人邊吃邊聊,許怖白娓娓而談,將方才之事和酒鬼門內幕道來。
老黿驚歎道,“這酒鬼門來這也有好幾十年了,沒想到他一直打這主意。”
郎好棒則是好奇的問道,“大老爺,那醉鬼氣到底是如何提煉?”
“嗬嗬!”許怖白冷笑,“那地下室有一法爐,隻需要將醉死不久之人屍身投進去,便可提煉出醉鬼氣。醉鬼氣凝聚醉鬼‘酒癮’之意,因此可以令人上癮。”
“嘶!”郎好棒瞪大眼,“那些酒鬼豈不是灰飛煙滅,死無葬身之地!”
許怖白幽幽說道,“所以天道不爽,那老狐狸也是如此下場。”
“汪汪!主宰天人,大老爺果道人也!”郎好棒拍爪叫好。
“教主大人為民除害,上善善也!”老黿讚歎不已。
許怖白含笑不語。
洛雪若有所思。
“來來來,接著吃。”許怖白說道,眾人繼續開吃。
又吃喝了一會兒,許怖白開口打趣道:“你們倆這麽能吃,幹脆改名叫‘老饕’和‘吃貨好棒’得了!”
老黿和郎好棒聽後都笑了起來。
“好了,吃的也差不多了。老黿啊,本座就幫你封印了這孽泉吧。”
隻見許怖白虛空畫符,他的手指在空中飛舞,劃破虛空,隨著他的動作,虛空震顫,符文開始在虛空中緩緩浮現,一道金符於空中金光閃閃,大放光明。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去!”
許怖白將手一揮,符文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能量,注入中湖底部的孽泉之中。
孽泉周圍空間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水流緩緩地停滯,仿佛時間也在這刻停止了。
突然,一道水柱從湖底衝天而起,仿佛要撕裂天空一般。許怖白麵不改色,繼續虛空畫符,又是一道金符落下,水柱瞬間消失,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許怖白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平靜的中湖,笑道,“老黿啊,千年之內,你都無需憂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