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為天道,自在隨心!

許怖白來到東華界也有不少時間了,這幾千年的大事倒也了解了一二。

天道教乃是繼逍遙長生門之後的魔道扛把子。不同於傳統魔道的善惡難辨,隨性自然。天道教號稱新派魔道,更加極端,隻求我心瀟灑,哪管罪惡滔天!

天道天道,我為天道,自在隨心也!

魔道在東華界的名聲,基本是由他們開始敗壞。

由於實在作惡多端,天怒人怨,天道教兩千多年前就被滅了。不過餘黨甚多,這兩千年來一直十分活躍。

顯然,這中湖的“孽泉”,又是他們一番傑作。

“老黿,無風不起浪,天道教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製造孽泉。你這中湖還有什麽特異之處?”許怖白問道。

老黿想了想,說道:“他們該不會是為了‘幽冥珠’吧!”

“幽冥珠?那是何物?”郎好棒不解道。

許怖白搓了搓狗頭,“幽冥珠乃是可以開辟一方地府寶物。所辟地府更甚尋常城隍地府,能容海量鬼魂,能造幽冥諸神,能煉僵屍邪祟,能布瘟疫毒猖。還可以隨身攜帶,隨處設獄收魂。著實禍亂天下,收割生靈之妙器!”

“嘶!”郎好棒又吸一口冷氣,“這也太可怕了吧!”

許怖白問老黿道,“那幽冥珠所在各處?”

“小神也不知道。”老黿臉色為難,“小神也隻是聽說而已。”

老黿想了想,又道,“其實中湖湖心有二,一東一西。東湖心即孽泉,西湖心乃是溺泉,幽冥珠若在,恐怕就在溺泉之中了。”

“那你便帶本座前去查探。”許怖白道。

“諾。”老黿載著許怖白和郎好棒繼續在湖心兜兜轉轉。

轉了半天,老黿帶著許怖白和郎好棒來到了中湖西湖心。

隻見湖心有一泉眼,直徑七尺左右,泉水咕咕往外冒,噴泉般的水柱有氣無力地衝出泉眼,又重新落回泉水裏。

這溺泉的泉水泛著黑,給人一種粘稠感。

溺泉之水乃是溺水,地氣陰濁,孽泉取其陰,溺泉得其濁,所以這水密度極高,質量極重。

郎好棒驚歎道:“這水含有巨大威能。”

“當然。”老黿說道,“這溺泉含有濃鬱的地濁煞氣,對凡人來說,但凡入口,瞬間氣絕身亡。就算是修士,亦不願沾染。”

“這煞氣有破解之法嗎?”許怖白問道。

老黿搖了搖頭,“地濁煞氣隻有用更霸道的煞氣去化解,或者用辟邪神物去克製。”

許怖白笑了笑,“我身上有煞神珠,倒是可以用來化解煞氣。”

老黿感歎道,“教主大人果然厲害。”

“哈哈!”許怖白大笑,接著他瞅著泉眼說道,“我們須要進入溺泉一探究竟,看看‘溺泉’內部究竟如何模樣。老黿,你可進過溺泉?”

老黿皺了皺眉頭說道:“此溺泉深不見底,幽不可測,小神用盡全力也探不到盡頭,神識進入此泉眼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因此小神也沒有入過溺泉之中。”

“無妨,爾等隨我便是。”許怖白拿出一枚‘祭壇符篆’,念念有詞,“以青玄之尊,開辟玄壇,召我護道真神!”

祭壇符篆瞬間爆發出一團幽光,幽光化為一個光圈,從中飛出一隻紅腹錦雞,展翅如扇,腹羽赤紅,尾羽金光閃爍。

郎好棒驚歎道,“這是朱雀?”

朱雀是四大神獸之一,掌管南方,象征祥瑞,亦為火神。

隻見朱雀落在了泉眼上,尾部羽毛由金色轉為紫色,它尖聲尖氣地叫了一聲,泉眼瞬間被一股能量撐開。

泉眼中出現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瞬間吞噬了溺泉的泉水,形成幾十米高的水柱。

溺泉的泉水被漩渦鯨吸,水柱越來越小,最後水柱變成指頭粗細,被漩渦拉向遠方。

朱雀展翅高飛,化作一陣流光鑽進了漩渦。

老黿和郎好棒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教主大人也太猛了吧!居然有神獸契約!

這得是多強大的背景啊!難道真是天外真仙臨世?!

隻有許怖白一臉的輕鬆,“如此,我等皆可進去一觀究竟了。”話音剛落,朱雀飛了出來。

許怖白駕馭著朱雀進入了溺泉,老黿和郎好棒緊隨其後。

溺泉之內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他們猶如進入了時光隧道,一開始周圍一片漆黑,但是很快他們看到了微弱的光線,光線越來越亮,他們看到了一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洞口。

進入洞口,卻是一個廣闊的洞穴,洞穴頂部和牆壁上鑲嵌著寶石,洞穴中有一條河流,河流中有小銀魚遊走。

許怖白收起了朱雀符篆,帶著郎好棒和老黿步行其中。

在洞穴的盡頭,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中有一個美若天仙的盛裝女子,女子正在唱歌跳舞,好不自在樣子。

這女子長發如雲,柔順地披散在肩上;眼睛明亮,似有星辰閃爍;膚色白皙,如同冰雪般晶瑩剔透;嘴唇鮮紅,如同櫻花般綻放。

她身著輕盈的綠衣,飾以藤蔓和花朵,更顯身材之優美。在她的周圍,一股清新的雨水氣息彌漫著,令人感受到春天的氣息和生命的活力。

女子旁若無人地歌唱著,舞動著,似乎完全沒有看到許怖白等人的到來。

其聲清越而優雅,如珠玉落盤,如春風拂麵,如泉流幽穀,如鶴唳青天。

其音調高亢而清麗,如白雲出岫,如碧波**漾,如翠鳥啼鳴,如幽笛新聲。

隻聽她唱道:

卓彼洛神,婉孌而清揚。

明眸善睞,雲髻峨峨。

太璞未雕,天然秀麗。

神光出震,仙氣氤氳。

藐姑射之山,藐姑射之容。

棄天下之榮華,浮遊八極之懷中。

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芳澤無加,鉛華弗禦。

踐椒塗之峻,遊棠棣之陰。

淩波微步,羅襪生塵。

德行不虧,流芳後昆。

瞻彼洛神,不可忘言。

……

許怖白搖頭晃腦,沉醉其中。老黿和郎好棒也是一臉陶醉,忘乎所以。

一曲歌罷,女子轉過身子,笑意連連一人一犬一王八。許怖白眉頭一皺,他感應到天神的氣息。

眼前這位女子,竟然是一位堪比抱胎境修道者的天神?

“咳!”許怖白咳嗽一聲,老黿和郎好棒猛然驚醒。許怖白帶著老黿和郎好棒走到水晶球旁邊。

老黿邊走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走到水晶跟前,他看了又看,反複確認,最後忍不住驚叫,“雨神大人!您怎麽在這個水晶球裏!”

女子在球中微笑著回答:“這是天道教寶物‘夢珠’,那日令你看顧湖心之後,我一時大意,中了天道教餘孽之道,被困於此。等你多年,你總算帶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