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咒術之謎（二）
自覺了無生趣的咒獸，用它巨大的後腦勺，正式宣告了蕭離的溝通失敗。
——此生升階無望，隻剩下躺平了，誰還管你啊？
蕭離很鬱悶，但魏夢卻很開心，還笑得像一朵白蓮花。
“白臉小子，帶著小吃貨閃一邊去，趕緊的，本姑娘正想試試刀。這大爬蟲這麽大體型，應該夠本姑娘砍個百八十刀的。”
魏夢已經“謔謔”兩聲拔刀在手，高高舉起，躍躍欲試。
“好！”
蕭離爽快地應了一聲，就要去招呼“小吃貨”。
既然這咒獸一點都不識趣，給臉不要臉，那就由得魏夢去收拾好了。反正有自己在一旁看著，不怕出什麽意外。
然後，那咒獸就慢慢地把頭轉了回來，瞟了魏夢一眼後，就以無比真誠的眼睛看著蕭離。
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什麽別扭，不配合，不存在的。
這是屈服呢？
魏夢很鬱悶，非常鬱悶。
——你的骨氣呢？長這麽大個，就這麽點骨氣？還不如“小吃貨”。
可魏夢沒有辦法，伸手不打笑臉人，拿刀就更不能砍了，隻能悻悻然又收起了刀。
這一幕，看得蕭離嘴角直抽抽，想笑又不好笑。
正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如炸雷一般響了起來。
“人類，你有什麽想問的？”
蕭離他們都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尤其是“小吃貨”，嚇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還大喊，“老蕭，有怪物啊！”“怪物要吃人了啊！”
蕭離和魏夢也是全神戒備，左右察看了好一會，但都沒有看到任何異樣。
而那個聲音在說完那句話後，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蕭離和魏夢麵麵相覷，突然齊齊看向正一臉無辜的咒獸，都反應了過來——是這個龐大的家夥在說話。
難怪說話聲音這麽大，像炸雷一樣。
這家夥會說話呢？
蕭離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一喜。
“你會說話，怎麽不早點說？”蕭離控製住內心的喜意，語氣平靜，但有些不善。
聽出了蕭離話裏的責怪語氣，這咒獸有點慌，趕緊解釋起來。
“吾本來不會，吾等到了第六階才可以如你們人類一樣說話。吾的進階被汝打斷了，但不知為何，卻可以開口說話了。”
說完，這大家夥有點鬱鬱。
要不是進階被你打斷了，現在自己就是第六階，哪裏還用看你這家夥的臉色。
蕭離聽了之後，當然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這咒獸應該沒有騙自己。
對武者而言，從第五境到第六境，也是一個分水嶺。那麽，咒獸的這番說辭就有一定的道理。
“如此更好，那就跟我說說咒術的事情。還有，為什麽有的人類可以像你們一樣使用咒術，而有的人類不可以？越詳細越好。”
……
兩個時辰後，蕭離和這頭咒獸才結束了關於咒術的艱難對話。
這頭咒獸會使用咒術，但那是與生俱來、天生就會的，是通過種族的記憶傳承下來的，哪裏需要去學習？
所以，它能聽懂蕭離說的話，可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什麽咒術？什麽火勁？什麽咒紋？
這是什麽？
咒獸之名，還是人類取的，它們哪裏會知道自己是什麽咒獸，又哪裏知道自己的攻擊裏含有火勁，這不都是天生就有的嗎？
蕭離不得不一個個解釋，還要用盡量通俗的說法，能示範出來就更好。
雖然過程很辛苦，但蕭離總算是大致弄懂了咒術。
而這期間，魏夢和“小吃貨”兩個則在一邊對著那一塊塊香嫩可口的烤野豬肉，大快朵頤，吃得嘴滋滋冒油。
……
原來，使用咒術的核心，在於咒力。
而咒力是一種能量。
咒獸分幼年期、成年期和老年期等各種階段。
它們天生就擁有咒力，但不是普通的咒力，而是咒原力。
咒原力存在於咒海之中。
咒海的大小和咒原力的多少決定了咒獸可以達到的位階。
一般的咒力倒是可以通過修煉和吸收兩種方式獲得。但咒原力的提升非常困難。
為了弄清楚咒力到底是什麽，蕭離還讓那頭咒獸攻擊自己，然後利用脈輪之道吸取了部分咒力。
經過幾番分析之後，蕭離覺得咒力很可能就是真氣的一種，隻是沒有自己的真氣純粹，但多了一種元素，比如火元素。
而咒獸吸取咒力的來源是一種類似於石頭的東西。
這頭咒獸還說了這次攻擊他們的原因，就是因為它丟了一塊火髓石，而且感應到就在旁邊那個正在啃烤豬蹄的小家夥身上。這是它用來為升階做準備的，十分珍貴。
而人類為什麽可以使用咒術，它就不得而知了。
這頭咒獸，對蕭離的問題，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半點搪塞，這讓蕭離慢慢改變了對它的觀感。
蕭離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又問了它的升階打斷了會有什麽影響。
說起這個，咒獸稍微恢複了一點的情緒又明顯低落起來。
原來，咒獸的升階被打斷，會對身體裏的咒海造成破壞，導致咒原力分散到身體經脈各處。
要想重新恢複咒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頭咒獸才會是一副愛咋的咋的的不抵抗態度。
了解了咒海和咒原力後，蕭離有了一個隱約的想法，或許可以幫助這頭異獸將咒海恢複如初，並吸納回咒原力。
但他還在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這麽做。
……
“如果我能讓你的咒海回複如初，你還會傷害無辜之人嗎？”最終，蕭離還是決定嚐試一次，把選擇權給到這頭咒獸自己。
畢竟，無論對人還是對咒獸而言，修煉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這頭咒獸也不是真正的暴虐之屬。
聽到這個離譜的說法，這頭咒獸沒有露出一點激動之色，斜著眼睛看著蕭離。
“人類，吾的記憶告訴我，咒海一旦被破壞，再難恢複。汝一個連咒術都不懂的人類，為何如此自信？”
蕭離挺身而起，顯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我自有辦法，但信不信由你。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