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殺戮，遍體生寒
看著那一地的屍體，蕭離頭皮發麻，遍體生寒。
他仔細察看過了，每一具屍體都沒有流血，甚至沒有明顯的外傷。
如果不是沒有了呼吸和溫度，都不像是屍體，像集體在野外睡著了。
蕭離難以置信，開始還殺氣滔天、不可一世的那群馬匪，就這麽死了，死得這麽幹淨，一個不剩，包括帶給他巨大的境界威壓，冰冷殺氣猶如實質的馬匪頭領。
“蕭離，會是誰？看這死法，像是一人所為。誰會有這樣強悍到可怕的實力？會是那個神秘的駕車老者嗎？”
王七的傷更加重了，拄著拐杖，才能勉強站著，但這時候他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隻希望不要遇見那個殺了這群馬匪的人，不管他是誰。
蕭離回想著和老者接觸的一個個畫麵，最終搖了搖頭，“不好說，我看不出那老者是不是武學高手，甚至看不出他會不會武功。”
蕭離的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會是那個脾氣暴躁但喜歡嘮叨的老者嗎？說實話，蕭離覺得那老者人不錯。
這群馬匪當時是去追蹤老者他們，所以是老者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排除其他意外情況的出現。
不過，不管如何，那位叫秦嵐的紅衣姑娘應該沒事了，自己也不用擔心馬匪的事情了。
蕭離和王七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他們猜測中的老者，正遠遠看著他們，神情蕭索。
旁邊還站著紅衣姑娘秦嵐，她好似在生氣，“爺爺，我們就不能和那個黑心的小子同行嗎？把事情解釋清楚就好了。”
“嵐丫頭，解釋不解釋的不重要。那小子有自己的路要走，和我們不一樣的路，至少現在還不是。”老者看著氣鼓鼓的孫女，眼神憐愛。
“哼，有什麽不一樣嘛？”
“哈哈哈，嵐丫頭長大了！放心，以後會有機會的。該是你的跑不掉。”
他沒說出的下半句是：不該是你的，求不到！
一陣風吹過，吹動了草原，也吹動了懵懂的心。
風告訴我們，再殘酷的世界，都會有溫柔，去撫慰那些受傷的心。
……
蕭離和王七又上路了。
有了馬，就快了很多，也輕鬆了很多。
傷上加傷的王七，也不需要蕭離的攙扶。
一路上，蕭離都很沉默，除了趕路和吃飯、睡覺，他都在練拳。
不僅練，還在悟。
蕭離被深深刺激到了，本來打敗王七打敗巴虎，還一打多人，都贏了的成就感，被那一地的屍體和製造出這種可怖戰果的力量，壓迫得消失殆盡。
沒有對比，就不知道差距。
不管那人是誰？不管那人這麽做的目的是出於發泄還是其他。那人是一個高手，這是絕無疑義的，而且那高度是他蕭離現在遙不可及的，甚至是看都看不到的高度。
在此之前，蕭離怎麽都想象不到世間會有這般強悍之人的存在。
會是仙門中人嗎？
仙門中人都這般厲害嗎？
自己的實力在這種人物的麵前，就是個笑話吧？或者說和螻蟻無異。
這樣的自己，不說以後見到已入了仙門的公主雪雲珠會怎麽樣，就是現在要活下去，靠此刻的實力，都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而且，還要麵對來來自雪峰國皇室和朝廷的殺機。
自己還活著，秦六和王七任務失敗的消息，總會傳到京城。
或者，這時候已經知道了。
蕭離仿佛看到了自己要走的路，雖然他還不知道要怎麽走。
從王七那裏，蕭離已得知了武者境界的劃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什麽境界，或者就沒有境界。
他沒有經曆過煉皮、煉肉、煉筋的過程，但偏偏擁有能打倒三境武者王七的實力。
用王七的話說，“就是一個怪胎！”
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請教和解惑，蕭離決定先按照王七所說的武者通常做法，以拳法煉皮、煉肉、煉筋、煉骨，一步一步來，先達到武者五境再說。
得知蕭離的想法，王七直撇嘴，很不以為然：你當武者五境是什麽？草原上的馬糞嗎？隨便撿一撿就有了。
王七等著看蕭離的笑話。
蕭離自然知道王七怎麽想，他都快寫在臉上了，但蕭離並不在意。
有的事情，不是靠說的，而是要靠做的。
通過前番和馬匪的幾次拚鬥，尤其是和巴虎的激烈對戰，蕭離對拳法又有了新的理解。
……
王七眯著的眼睛，瞬間瞪大。
蕭離，正在以一種古怪的方式練拳。
先是莫名其妙地在那站了半晌，不停地變換著姿勢，時而沉思，時而沮喪，時而激動，時而狂喜。
不知不覺間，王七發現蕭離的氣勢漸漸變了，他的整個人像是融入了天地，又像是在和天地對抗。
從蕭離的身上，從蕭離最後變換出的古怪姿勢上，王七還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戰鬥欲望，或者說是不屈之意，決不屈服的戰意。
這應該就是拳意的一種了。
王七不由得激動起來，他隻在師傅練拳時感受到過拳意，但就算是已是五境武者的師傅，也做不到光憑一個靜止的姿勢，就能顯露出這麽明顯的拳意。
這就是天才嗎？
王七又激動又失落。
為蕭離是真正的武學天才而激動，為自己這個“資質出眾”的黯然失色而失落。
天才啊！
不能以常理揣測和看待的，才是天才吧，自己算什麽天才？
王七格外認真地看起來。
他雖然現在算不上是天才，但曾經也有過武者的夢想。蕭離，或許能讓自己的夢想有真正成功地希望。
或許，也是該找個機會告訴他這趟差事的詳情了。
當蕭離憑著古怪姿勢流淌於身上的拳意，越來越強烈，達到一定範圍內的頂點的時候，他動了。
他開始練拳，是悟自於王七的拳法，一趟一趟的練。但開始凝而不散的拳意反而淡了，就好像一動，拳意也跟著就散了。
是什麽原因呢？
蕭離沉思片刻後，又從頭再來，換成了巴虎的虎殺拳。拳意流散的速度似乎沒有開始快，但也僅此而已。
這遠不是蕭離想要的效果。
他希望，由起手姿勢凝聚的強烈拳意，能完全地流淌於練拳中，甚至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
如此，練拳才有效果。
蕭離苦思冥想，他沒有氣餒，也不會氣餒。
“行的，自己一定行的！”
而且，自己還有觀想之術。
這才是他最信賴的根本，也是他這麽自信的底氣。
對啊！
怎麽沒想到觀想之術和脈輪之道了。
蕭離激動得一拍大腿。他有了想法，信心滿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