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陛下，我給你洗頭
“說！”
若是昨天，曹正喜聽到李公公的問題，隻會不屑地糊弄幾句。
畢竟沈澤隻是靠廚藝混上來的！
他了解皇帝，知道這個少年帝王不是沉溺享樂之人，對沈澤的另眼想看隻是因為最近幾日食欲不振。
過些日子，隻要自己稍微設一個套，就能讓沈澤惹得嬴玉不滿意，這個近侍庖長差不多也走到頭了，到時打回禦膳房，究竟是個什麽下場，就看自己幹兒子怎麽處理了。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沈澤不但成了禦用監的掌司太監，還搬到了離皇帝那麽近的住處。
這說明什麽？
說明他實實在在入了皇帝的眼！
昨天自己走後，他究竟是怎麽哄皇帝的？
這個小太監！
怎麽這麽會舔？
我也想學！
如果說，昨天曹正喜發火隻是生李公公的氣，但現在他是切切實實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了威脅。
李公公壓低聲音道：“昨天兒子輾轉反側，想到的這條妙計，定讓沈澤滾得遠遠的。幹爹，咱們隻要……”
曹正喜聽到一半，卻又慌忙打斷：“若你想直接對沈澤動手，那就打消這個念頭吧！”
皇帝對太監最大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其實就是簡簡單單兩個字：聽話！
若讓他發現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就算把沈澤弄死也是得不償失。
李公公趕緊點頭：“放心吧，定教所有人都看不出出自你我之手！”
曹正喜這才鬆了口氣：“你說吧！”
李公公笑道：“蕭貴妃已經入主鍾粹宮快一年了，雖然受盡賞賜，卻遲遲沒有等來陛下的臨幸，足以看出陛下對文官有多麽厭惡。幹爹你也說了，這沈澤廚藝甚好，若是蕭貴妃想要這個廚子，你說陛下會不會同意？”
“妙啊！”
曹正喜眼睛一亮，蕭貴妃可是蕭丞相的女兒。
把她納入後宮，也是嬴玉為了親政的無奈之舉，誰都知道嬴玉不想讓蕭貴妃誕下長子，所以平日都忙於政務，鮮有離開乾清宮，就算離開了，也是去皇後那裏過夜。
不過嬴玉表麵工作也做的不錯，除了不在蕭貴妃那裏過夜，一般什麽賞賜都不會吝嗇。
如果沈澤被賜給了蕭貴妃，這小太監估計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哪怕他稍微露出一絲想跟蕭貴妃的意思，也會惹得皇帝不滿。
曹正喜滿意地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不錯！也算沒白在咱家身旁待三年！”
李公公諂媚地笑道：“都是幹爹教的好！”
曹正喜笑道：“那你準備怎麽做啊？”
李公公笑道：“昨日陛下傳喚沈澤的時候，小川子不甘心自己落敗，就嚐了嚐沈澤鍋中殘料的味道，確實驚為天人。我下去問他了，他說這種味道他做不出來，但是也能還原個七八成。
過幾天等他成功了，我去鍾粹宮布膳的時候，就將它呈給蕭貴妃，待他問起，我就說此菜式是沈澤所創，如今不過模仿出了一個皮毛，根本不及原菜式之萬一，到時蕭貴妃自然會去討要沈澤。”
說這話的時候，他想到了昨日小川子趴在泔水桶旁邊品嚐的場景，不由胃中一陣翻騰。
這小太監為了翻身，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不過也好，正好能為我所用。
“妙極！就照你說的辦！”
曹正喜對這個計策相當滿意，他嚐過沈澤做的菜，如果真能還原出七八成，肯定能引起蕭貴妃的注意，這位貴妃本來就因為不受寵而百般索取，碰見這麽好的廚子，肯定會想方設法要過來。
自己這幹兒子，總算學會動腦子了，也不枉自己對他的一番栽培。
……
接下來的日子，沈澤過得倒也清閑。
每天就是給嬴玉做做飯，拿大白兔奶糖哄哄晴柳，雖然沒有獲得什麽氣運金線，但日子過得挺快活，畢竟一個俏俠女，一個打扮成花美男的女帝，就算是在這邊耗著也養眼是不？
曹公公整天在外麵忙著敲詐黑產，連電燈泡都沒有了。
他也不急著提肥皂生意督辦權的事情，直到第三天，一個工匠打扮的人匆匆趕來求見，獻上了工坊的第一塊香皂。
“好！”
“雖然不及之前的清香，卻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這種玉皂，你們工坊權利施為，每天能做出多少塊？”
嬴玉屏著半口氣，滿眼期待地看著工匠。
工匠趕緊說道：“隻要原料足夠，每天一百塊不成問題！”
嬴玉頓時大喜：“好！你們隻管賣力生產便可，其他方麵朕全力支持，事成之後朕重重有賞，你先下去吧！”
“謝陛下！”
工匠道謝離開。
嬴玉看著眼前的玉皂，微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了，這些天她每天都在盼著工坊那邊的進展，生怕這玉皂不能批量生產。
現在拿到了滿意的結果，總算了卻了她一樁心事。
一時間，她看沈澤也更順眼了幾分：“你的這番工藝，也算立了大功，禦用監的總管太監也老了，過些時日你直接頂上這個職位如何？”
在她的料想中，沈澤聽到這話定然會欣喜若狂。
畢竟從一個默默無名的禦膳房庖人，到禦用監的掌司太監，再到總管太監，這可是別的太監十幾年都未必能熬得上的過程，他這才短短幾天，不高興簡直就是不正常。
卻不料沈澤卻有些猶豫：“那到時候身上背了那麽多活計，豈不是沒有辦法伺候陛下吃飯了？”
嬴玉微微挑眉：“在你心中，難道給朕做飯，比總管太監的職位都要重要？”
她懷疑沈澤是在哄她。
沈澤搖了搖頭：“回陛下！總管太監的確是我心中所欲，畢竟在禦膳房受欺負這麽久，誰不知道權力這東西有多麽重要。隻是我看那些大太監對手下呼風喚雨，在上級麵前依舊膽戰心驚，我就在想就算向上爬又有什麽用？
陛下看得起我，我看陛下吃得香心裏也開心，這種自在的生活，別說一個總管太監，就算把曹公公的位置給我坐我也不坐！”
嬴玉目光不禁柔和了一些，沒想到這個俊俏的小太監居然活得如此通透，便笑著問道：“可是你立了如此大功，不賞你也屬實有些不像話。你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沈澤猶豫了一會兒，看著她白皙的脖頸和柔順的青絲，試探道：“這兩天我又在廚房研製出了專門洗發的青絲玉皂，要不我伺候陛下洗頭發吧？”
整天守著這兩個風格迥異的大美人，卻隻能看不能碰，整天受晴柳調笑還不能反擊。
沈澤這個鬱悶啊！
正好要推銷自己的洗發水，為什麽不能來一次親密接觸呢？
聽到這話。
嬴玉的臉色明顯僵了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