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閻埠貴:你小子想我死?

蘇澤家中午吃的是豬肉大蔥餡的餃子,再帶上兩個小菜。

香味很快就飄到了別人家的飯桌上。

最為上火的,自然是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的賈張氏。

整個院子裏最孤獨的就是她。

本來之前是蘇澤,但是他現在有個開證明的對象。

而她的兒子卻進了派出所。

尤其是聞到他們家傳來的肉香味,便憤恨不已。

她一邊狠狠的夾著鹹菜,一邊厭惡的嘀咕著:“蘇澤,你現在就跟我嘚瑟是吧?她本來是我們賈家的人,湊巧讓你搶先了,你這個缺德的小子。

把我兒子害的進了派出所好了,現在還吃好的慶祝,一個快死的人吃這麽好幹啥?

遲早把你給噎死,到時候好吃的和房子仍然是我的。”

賈張氏到現在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隻是沒辦法。

蘇澤看樣子咋也不肯寫諒解書,隻能讓賈東旭在裏麵待個一年。

她現在隻能默默的給他們安置所有怨恨,隻可惜不能實現。

“哎,他一個快死的人,找啥媳婦呢,真是怪能耽誤別人的。

秦淮茹真是個死妮子,等著守寡吧。”

賈張氏一個人在家沒人說話,於是隻能自言自語宣泄憤怒。

但凡家裏有個人,都不至於是現在的樣子。

前院,閻埠貴家。

他們家裏自然也聞到香味。

兩個兒子直接嚷嚷著要吃肉,他們聞到香味後,一直都是趴在窗戶上盡情的吸取,好像是再過一會就沒味道了。

“嘿,你們兩個在那裏聞啥呢,這還不趕緊過來吃飯?”

“媽,我們聞這個豬肉大蔥餡的餃子呢,真夠香的,我也想吃了。”

大兒子閻解成舔著嘴唇說道。

“我都以為今天過年了呢,這味道也太香了,咱們家啥時候能吃到肉。

我也想吃,咱們家今天也吃肉吧?

爸不是釣了一條魚啊?咱們可以做魚吃啊。”

二兒子閻解放亦是饞的連連咽口水,然後口水又是順著嘴角留下,甚至在流下一條細長的銀絲。

他們兩人很是饞,於是就把想法放在了家裏唯一的一條魚上。

其實,他們家的生活才更像是大多數人的生活狀態,每天就是窩窩頭和鹹菜。

好了的話才會多出一條魚。

要不然就等著過年的時候才能做新衣和吃上飯。

“你們兩個臭小子想啥呢?那是咱家等著醃的魚,一頓吃完,以後是不吃了嗎?”

閻埠貴翻了個白眼,他早就想好了,這條大魚當然還是得好好設計一下,能多吃兩頓最好。

他們能吃的太少了,這年頭豆腐都不便宜。

所以,家裏一旦有肉,自然得省著點。

他一邊斥責兩個兒子想吃的太多,一邊嘀咕蘇澤。

“媳婦,你說奇怪不?我記得蘇澤之前根本就不喜歡在這上麵花費太多的心思,今天這是咋了?又是買肉,還直接吃。

我都覺得跟過年似的。”

他不是嘴饞,隻是身為大人,還是表現的比孩子成熟一些。

要不然一家人都不能好好吃飯。

這個豬肉大蔥,咋聞著都好吃。

“那誰知道呢?我不是說了嗎?人家拎著肉回來的。”

“我們也想吃肉!”

閻解成逐漸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們也隻是想吃肉,沒啥別的想法。

畢竟,這個味道香的他們沒法思考。

閻埠貴啪的一下拍了桌子,嚇得兩個兒子打了個激靈。

“你們吃啥啊?趕緊過來吃飯,天本來就冷,涼得快。”

他再次擺出了家長的威嚴,威迫他們趕緊過來吃飯。

閻解成和閻解放兩人害怕生氣了的父親,就隻能老老實實的趕緊回去坐著。

隻是,當他們看到桌子上的鹹菜窩窩頭和玉米糊糊時,再聞著水餃和雞蛋的香味,更是饞的厲害。

閻解放更是放下筷子,皺著眉頭嫌棄道:“這看著都不好吃,還不如聞著那個味道呢,真是香得很。”

他就是單純的嘴饞,想要吃點好的。

便再次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個飄過來的味道上了。

“你這個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把筷子拿起來,吃飯,那是人家吃的飯,跟你們有啥關係?

他們家現在吃肉,以後就吃的不好!”

閻埠貴不知道如何讓兒子閉嘴,隻能用這種訓斥的辦法。

他也是沒想到,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為啥要整那麽多好吃的在家裏。

就算是有錢也不能這麽造吧。

以後不過日子了?

可是,他們也是有想法的孩子,完全不會為這種事情而選擇委曲求全。

他攥緊拳頭,不願意聽他們的話。

“他們家能吃好,他還有很多錢,可以吃很多少頓呢。”

昨天的事情他們可是都知道的,將近四百塊錢,想吃多少肉不行!

“哎,他們家可是有好幾百塊錢呢,我要是也有這麽多錢該多好。”

“我也想有,我要是有這麽多,這一輩子我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

閻解成和閻解放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津津有味。

主要是羨慕蘇澤家的生活,能掙錢,還能吃到肉。

雖說他家之前都沒傳來這種誘人的豬肉味,不咋在意這種衣食住行。

可是,現在他能這樣,已經是別人所羨慕的日子了。

然而說到這裏,他就比較激動,因為一下就想到了蘇澤的錢是咋來的。

那是用蘇澤父親的命換來的。

“呸,你們是真欠打。

蘇澤家的錢是哪裏來的,你們兩個是忘了是吧?

你們這是在咒我呢!”

他抬起手就要給他們的後腦勺一人一巴掌,卻被叁大媽給攔住了。

“哎呀,老頭子,你這麽較真幹啥?

他們童言無忌,隻是個孩子,哪裏懂那麽多東西,所以你還是別在意了。”

“我就是看他們欠揍,想吃肉就算了,還不想我點好。

還想有這麽多錢,你這是想把我送走?”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煩悶的說道。

不過,隨後他還是歎了歎氣,“別說,這肉香味是真香,他應該就吃一頓,不然以後的日子咋過。”

“但願吧,吃飯吃飯。”

蘇澤家。

他吃著秦淮茹做的豬肉大蔥餡餃子,再蘸著香醋,享受至極。

“好吃,就是鹽味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