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提煉細鹽
沈舟剛想要開口周旋，卻被寧轟的下一句堵住了嘴。
“本司馬在朝中雖無實權,但臣是奉先皇旨意留在陛下身邊，為陛下分憂之人，陛下的事就是臣等事務，倘若是有心人故意在陛下身邊鬧出動靜，不勞煩陛下，臣會先動手，以儆效尤。”
“……”
沈舟默默地吞咽了下喉頭。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寧轟這是把先禮後兵玩得明明白白了。
“嘿嘿，司馬大人言重了，你我都是陛下的人，何苦需要大人動輒。”
看著沈舟嬉笑的模樣，寧轟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落下了，深深地盯著他，末了道：“若是改日沈公公得空了，本司馬定約公公酒樓一敘,好聊表謝意。”
“好，咱家就先謝過司馬好意，恕不遠送。”
說話兩人就走到了宮門口，沈舟對著寧轟作揖，寒暄幾句便目送人離開。
他自己沒過多久也回到了住處。
夜幕降臨,勞累了一天的沈舟躺在**，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無端地想到了今天吃的東西，總覺得有些乏味。
明明都是經過油炸，做法極其簡單,卻總感覺沒有現代的油炸螞蚱好吃。
他不禁思量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經過苦思冥想，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鹽的問題。
古代的鹽價本來就貴，而且這裏提煉鹽的法子極其落後，也不精粹。
雖說現在的社會上，民間也都是吃鹽，但卻是粗鹽，苦澀無味，皇家雖然是細鹽，但是也沒有現代那些經過專業加工的細鹽好吃。
倘若他要是能提煉出精品細鹽，豈不是大有用處？
想到這裏，沈舟徹底睡不著了，他起身來到了書桌前，拿起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最後把提煉細鹽需要的工具交由了殿內小太監去準備。
想要在古代提煉出精粹的細鹽，需要經過反複實驗加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材料，他出不了皇宮，隻能利用有限的材料嚐試著製作。
首先就是采集鹽湖水，其次裝入大鍋中煮沸濃縮，再使濃縮液結晶成塊，最後壓縮粉碎成細鹽。
一連好幾天，隻要是一有時間，沈舟便留在偏殿內搗鼓細鹽，經過反複試驗，總算是成功了。
看著麵前晶瑩細碎的鹽，他心中不免激動了起來，用手指點塗了一下，放在嘴裏嚐了，眸色閃過欣喜。
口味適中，入口即化，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細鹽嘛。
他滿意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傑作裝在了白瓷瓶內，以便隨身攜帶，避免被人發現。
若是被太後或者皇帝發現他偷偷提煉這些，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更何況他費了不少力氣才提煉出一小瓶來細鹽來，豈能平白送人？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小太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啟稟沈公公，四公主說有事讓您過去一趟。”
嚇得沈舟趕忙將桌麵上的殘渣清理幹淨，一邊回複道：“咱家知道了，你且告訴四公主的人，容咱家換身衣裳，幹幹淨淨的去見公主。”
小太監領命離開。
沈舟也不敢多耽擱，依照四公主那陰晴不定的性子，隻怕稍有差池，他就完了。
快速地換好了衣服後，他準備前往四公主的府邸去匯報情況。
其實這也是四公主的要求，從他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後，就讓他沒事的話一天匯報一次，以便掌握皇帝的動向。
他不禁歎息自己的命運，怎麽就成了雙麵人，不僅要在皇帝這邊獻殷勤，還得處處提防著太後和四公主的迫害。
他硬生生從一個社恐熬成了間諜，還如此的熟練。
在去四公主府邸的路上，沈舟碰巧遇見了一個大恩人，那就是給他關照的孫公公。
“小人見過孫公公。”
孫公公自然也見到了沈舟，當下與之寒暄起來。
“沈公公見外了，應該容咱家叫你一聲沈隨侍才是，你如今身份不一般了。”
孫公公不由得打趣起來，更多的是替沈舟感到慶幸。
他不僅沒有淪為四公主的玩物，還縱身一躍，成了陛下身邊的紅人，現在宮中除了自己這個老資格的太監以外，就屬沈舟最大。
沈舟可不敢抬高身價，妄自菲薄道：“孫公公言重了，若是沒有公公您的提拔和照料，就沒有小沈的今天，往日在宮中，小沈可是還跟孫公公您來往密切才是。”
聽他自稱小沈，孫公公滿意頷首。
這也不枉費自己如此信任他，他還不算幫錯了人。
他伸手拍拍沈舟肩膀，語重心長道：“小沈啊，往後你在皇宮中的路還長，咱家是過來人，能幫你一把是一把，你可不能居功自傲，做事要勤懇，不能有什麽歪心思。”
沈舟明白孫公公是在給自己忠告，急忙應下：“小沈多謝公公提點。”
“隻是小人還要去四公主那邊，就不能跟公公您多敘舊，改日小人必定提禮謝恩。”
“無妨，你且走吧。”
與孫公公道別，沈舟便來到了四公主府邸。
這時候他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兩個侍衛抬著一個精壯男子出去，那男子臉色青白，看樣子剛死去。
隻是死的樣子有些奇怪，雙目瞪大，一臉恐懼，身上**，好似不是被折磨致死，反而像是被吸幹了精元那種。
他以前看電視劇時，被妖精吸了精氣都是這樣，所以不禁疑惑起來，心中更有幾分警惕。
瞧著剛才抬屍體的侍衛早就習以為常的模樣，他暗自腹誹。
莫非這四公主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就連自己都有真氣修為，這裏說不定也有什麽修煉邪功的秘籍。
更何況四公主武功高強，自幼習武，性格喜怒無常又陰晴不定，難保不會修煉什麽外門邪功。
正當他想事情出神之際，四公主的貼身侍女出了府邸，看到他愣在門口，不由得怒罵道：“你還在等發什麽呆，難不成還想要公主等你不成？！還不趕緊滾進來！”
瞧著侍女囂張潑辣的模樣，沈舟回過神來，趕緊跟在侍女身後去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