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要不要試試看
196 要不要試試看?
僵持了許久,她才吃吃笑了起來,話語帶著很勉強的輕鬆:“您來就是看這個呀。我其實過得還好,您看這地方小是小了點,不比皇宮舒服,可是是真的不錯……”
見他對自己的話不理不睬,她急了起來,想說話卻不知慌起來出口的話竟成這樣:“那個,大半夜的你來這是不是不太……”
“你很想我離開?嗯?”
季承煜逼近她,語氣已經開始帶著不悅。
若心猛地搖頭,手腕卻被他一拽,重重地鑽進他的衣衫固定在那個柔軟的位置。不如之前那勃|起的結實腹肌,她感受到了層層紗布,厚重得讓人產生心理壓力。一瞬突然無力地捂著唇,隱隱約約隻聽到他壓抑著怒意咬牙切齒問:
“怎麽不問我傷勢如何?你不想知道?”
她沒有說話了,隻是手不停地摩擦著那個位置,小心翼翼地像在撫慰一個初生嬰兒。
季承煜為她的沉默突然動怒,剛想說什麽,燈突然“啪!”一聲亮了——
那淚眼朦朧,苦楚掙紮的小臉在光亮中闖入眼簾,此刻正低著頭,難受地看著自己的傷口處,無聲地哭泣著。
“哭什麽?”他冷硬地問!
她揚起淚顏,哽咽著問:“痛不痛?”
“你說呢?”他把她的手猛按在自己的腹部傷口處,吃痛冷硬地問:“一刀正中肌理,皇子妃,你要不要試試看?”
若心落淚地搖著頭,使勁兒地想把手縮回來。他明明在痛得厲害,冷汗已從他的額前滾落,卻還是不肯放開她的手,似要折磨她,也要折磨自己,讓二人都陷入苦痛的深淵。
“不要,不要這樣!!承煜,你傷口裂開了!”
“不要,請你不要這樣……”
季承煜置若罔聞地狠狠壓著自己的傷口,直到傷口破裂,鮮血從二人的指縫汩汩滑落,他看緊她,狠狠地問:
“企圖弑殺殿下的罪名,你知道嗎?了解嗎?清楚嗎!”
若心無力地任由他吼著,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二人已滿是紅血的雙手……
“不就再死一回嗎?”她傻笑了起來,心裏一陣悶痛,久久才道:“若心生來就在生死邊緣掙紮徘徊著,死裏逃生那麽多次,也該知足了……”
話到尾端,她啟唇繼續,卻讓他突如其來俯下的雙瓣如數回吞,季承煜像發狂的野獸,赤紅著眸子,不如以往的輕柔逗引,以粗暴的吻在她雙瓣上落下深淺不一的痕跡。若心無力地任由他索取著,沒有半刻的反抗。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暴怒的季承煜,不如以往的冷靜沉穩,宛若出欄的野馬,多少分的控製都無法阻止他瘋狂的發泄。
仿佛過了一世紀,一番纏綿落下,他喘氣地抵著她的額,估計牽動了傷口也開始疼痛地蹙著眉。
季承煜把力量都加注在她身上,依賴著她,仿佛一個彷徨的孩子第一次顯示自己的無助,話語憤怒無奈悲慟道:“我想掐死你,我真想掐死你!!”
若心哭得無力,喘息地抱著他的腦袋,二人無力地滑下牆邊,她才諾諾哭著:“你不要有事,你有事的話,若心這個罪名是白扛了,你不要有事……”
“整個國家需要你,所有人都需要你……”
季承煜抬頭,眼神閃著淚光看著她,“那你呢?你呢?嗯!”
若心看著他的眸,想著他掌定乾坤,氣勢萬千,將城市都壓在腳下,動容地張張唇,想說什麽,卻被一連串鈴聲打斷——
她想迅速地接過,季承煜早快她一步,奪過了手機,在看到那一串號碼後,冰冷地看緊她。似要將她活活穿出個窟窿來。
“閔宅?”
兩個字,如當頭捧喝。
她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淚水來不及擦幹,就把他半推半拉到門邊,冷硬道:“你走,你走!!”
季承煜憤怒地抓著她的手,剛想喝,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瞥到床櫃邊那幾張零碎的字體,和上麵的淚痕。季承煜、季承煜、季承煜……每一筆一劃都帶著非一般的思念眷戀繾綣。
他猛然握著她的手,怒地瞪著她,道:
“今晚,我住這。”
“不可以!!”
“我是在告知,不是在征求。”季承煜麵無表情地瞥她一眼,徑自走回了臥室,甚至往浴室那邊走去。若心這心一慌,就手足無措地抓著他,喚道:
“不可以,這裏不安全!不可以留下來,不可以不可以!”
季承煜這一聽,轉頭直接掐著她的下巴,狠戾問:“終於說出來了?嗯?你在替閔博倫做事嗎?你敢說你在替閔博倫做事?若真的如此,那你現在躲著他做什麽?那你當初那一刀下去為什麽欲深還淺,躊躇不定?!”
“若心。你當自己是萬能的,你當自己犧牲了,有人會記著你是不是!!”
她哭著看著他,一時半刻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早知道,以季承煜的能力,又怎麽會不知道所有的所有,他怕是比所有人還看透事實!
她還記得的,那天季承煜看著她在辦公室不聞不問,隻是抱著她又摟又親,她給閔博倫傳真送過去的那些皇家機密,皇家軍兵位置,那份文件是在熱情纏綿中她隨意塞入其中一個文件夾。以他嚴謹的態度,會看不出?會無所察覺?
“承煜。”
若心坐在了床沿,搖頭,久久才張唇:“如今國民都在懷疑你遭遇不測,東源那方也在密切地籌備著,這是對你,對整個皇室最好的機會。扳倒東源向來是你最大的心願,好不容易讓他們放鬆警惕,你知道的,現在……”
“你現在是在教我怎麽做嗎?”
季承煜蹲下來,仰頭看著她,問得字字鏗鏘也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