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丫鬟的親事

獨孤清也不計較,他隻是擺擺手:“沒有什麽事情了,你去吧!”

月如看了看梅輕雪,見她點點頭,這才退了下去。

“王妃,你這個丫頭很忠心啊!”獨孤清有心抬舉她,梅輕雪卻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怎麽?王爺看中了想收在房裏,做個屋裏人?”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梅輕雪嗤笑一聲,眼神中帶了鄙夷,原本還以為獨孤清是個不一樣的。

“不、不,王妃別誤會,我見王妃這個丫鬟也是上乘的,想必嶽父嶽母送來做陪嫁也是存了給本王填房的心思,但是本王身體差,哪裏能應付別的女人,隻要王妃一個人,都幾乎把本王掏空了,哪裏還有別樣的心思?”

見梅輕雪的眼睛瞪了過來,獨孤清也就不再戲弄她。

“本王瞧著王妃這個侍女是個可靠的,我手下的侍衛翰朝,你見過的,忠心耿耿,一直跟著我,我都沒有考慮過他的終身大事,方才見著王妃的侍女,所以動了心思!”

獨孤清在那裏說自己的身子骨差,梅輕雪差點想一腳把他從**踢下去,那個家夥要是體力差就沒有人體力差了。在人家身上折騰一折騰就是半夜,晚上生龍活虎,白天又是半死不活,梅輕都想問問他是不是裝的,可是看琴妃那麽關愛的樣子,知道這個色王爺身子不好卻是真的,但是有多不好就是天知道了。

原來還知道府裏美貌侍女的用途,一般這樣的官二代,富二代,都是狡兔三窟的,現在堂而皇之的抬出他那個侍衛漢朝出來做妃子,梅輕雪才不會輕易相信。

“王爺,總是在王府裏住著,看來看去,總是那些景致,有沒有能消暑的地方,本妃在這裏住厭倦了。”

梅輕雪說得很是像真的,幾乎她自己都要相信的,獨孤清很上道地點點頭:“本王想想!”

還要想想?得要多少外債才能用這麽費勁的去想?果然有點權勢,再有些錢的男人都不安分,梅輕雪的手指輕輕的撬動,腦子的念頭飛轉。

“王爺我想到了一個好地方,不知道王妃感不感興趣?”

“且說來聽聽……”梅輕雪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等掏出來地址了就給他好好的清理一番。

“我在貢山之下有個別院,有幾畝果園,還有個湖現在去的話荷花開得正好,還能在湖麵泛舟。”獨孤清眼神灼灼地看向了梅輕雪等著她評價他的別院。

“不錯是個好地方,那別院裏現在住的是什麽人呢?”梅輕雪問出來自己要問的關鍵。

此話一出口果然見獨孤清的臉上一僵硬,果然有問題,太有問題了。

“怎麽,不能說?”梅輕雪一邊從獨孤清的懷裏掙脫,一邊氣憤憤的說道。

“也不是不能說,隻怕王妃不喜罷了。”

“說。”

梅輕雪不由得怒氣橫生,原本還想著好好的照顧獨孤清,把他的身子伺候好,現在看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獨孤清哪裏知道梅輕雪是什麽生氣,思忖了一下,便一五一十地說道:“還不是那年的那個妻子,都說她死了的那個,她住在那裏。”

什麽情況?梅輕雪皺起了眉頭,不說那人是死了嗎?才傳出鬼王的外號的,還有那麽多的流言。

“她沒有死。”獨孤清像是知道梅輕雪在想些什麽,沒有猶豫便把自己的過往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那個新婚妻子的確在婚房裏大叫了一聲,那是因為那王妃不是完璧不說,還有怪癖,她喜的是女子。

獨孤清說不下去了,在古人看來是離經叛道的同性之愛,在梅輕雪的眼裏卻是再正常也不過,她前九世不知道看見了多少男男愛,女女愛。

見梅輕雪沒有什麽驚異的表情,獨孤清卻是不淡定了。

“王妃,你看?”獨孤清試探地問道。

“什麽怎麽辦,她又不是喜歡你,你緊張什麽?住就住吧,我去玩耍的時候,就叫她回避一下。”

“沒有問題。”獨孤清抱緊梅輕雪就要再作怪。

“你累不累?不是身子虛弱嗎?”梅輕雪被他惹得煩了,不耐煩地推開了他。

天氣漸漸熱了,那個家夥卻喜歡把人摟得緊緊的,睡一會就一身汗膩膩的,那人卻是開心得很。

“還有你方才說的,侍女和侍衛的事情,包辦可不行,兩廂裏叫過來問問各自的心意。”梅輕雪最是不喜歡什麽包辦婚姻,和她現在這個不想要的賜婚。

“嗯?”梅輕雪的話叫獨孤清難以理解,這個事情隻要他們兩個同意了,他們還有什麽意見?但是他即使心裏奇怪,手裏動作也沒有停頓。

“嗯,本王這就去問問。”

獨孤清知道今天是再吃不到豆腐了,便緩緩地起來身,梅輕雪難得地站了起來幫他理好衣服。

獨孤清受寵若驚,竟然說不出話來,“發什麽呆愣?”

梅輕雪奇怪地看著獨孤清,也不知道那個家夥在炫什麽呢?

獨孤清喜滋滋地說道:“多謝王妃抬愛。”

原來就是因為自己幫他整理了衣服就那麽的高興,梅輕雪有些心酸。她也是知道那獨孤清身子差了下,原來也沒有為他設想過什麽,現在看來獨孤清真的是很簡單,隻是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那玉麵公子。

梅輕雪決定以後會對獨孤清好些,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兩個家庭背後的聯姻的效果,她就犧牲一下吧,十世以來的第一個男人。

“翰朝。”獨孤清神定氣閑地喊了一聲,他今天心情很好。

“屬下在!”

翰朝一進來就單膝跪在地上,“王妃!”

“嗯!起來吧,沒有外人。”梅輕雪像模像樣地點點頭。

“多謝王妃,”翰朝站起身就側立在獨孤清的身側。

“月如……”

“奴婢在!”月如不知道王妃喊她做什麽,心裏七上八下,偷偷看了王妃一眼,揣測不了她的心意,又在王爺的臉上看不出端倪,月如心裏更是慌張了,以為是那天的事情,王妃要把她打發了。

“你跟我活了不少的年頭了,隨時主仆,可我也沒有把你當仆人。”梅輕雪一開口,月如就跪在了地上。

“求王妃,不要打發了奴婢。”說罷連連磕頭。

梅輕雪不為所動,“也是那日本妃才知道你是個有誌氣的,不想你委委屈屈的就配了小廝,憑借你的樣貌也是不落人的,給王爺做個妾侍,也不算辱沒。”

“王妃!”月如的心都顫了起來,要是把她打發了,她可怎麽活啊。

“今天把你叫在這裏,是想問問你的意思,王爺身邊的侍衛翰朝你也見過了,王爺甚是中意他,認為他人老實,不算是辱沒了你,畢竟知根知底的,又是王爺的親近之人,你看如何?若是可以,明年等你十八了就放出府,若是還願意留下伺候我,就在府裏做個管事。”

翰朝驚訝地看著梅輕雪,月如也是驚訝地抬起了頭,回味王妃這番話的意思,臉一下就通紅,扭扭捏捏的說道:“全憑王妃做主。”

“我問你的意思。”

月如偷偷地看了一眼臉色黑紅的翰朝,臉就更紅了:“若是翰朝侍衛不嫌棄月如是個侍女的身份,月如是……肯的。”說完立刻臊得頭也不敢抬起。

翰朝看見那露出半截的粉頸,知道月如的確是在王妃身邊最為得力的,知道是王妃厚愛。立刻再度地單膝跪地。

“多謝王妃抬愛!”

“你看,他們是肯的,這就不算是包辦,你可放心了?”獨孤清伸手就過來牽梅輕雪的手。

梅輕雪假意把帕子換了手,輕輕的在自己嘴角也不知道擦什麽,反正王爺的手伸出去的時候很尷尬地隻好自己縮回來。

“月如還能在我身邊留下大半年,王爺也別小氣,該怎麽操辦就由王爺管了。”梅輕雪款款地站了起來,把手伸給了月如虛搭著緩緩的離開了獨孤清的視線裏。

“王妃的安排你可滿意?”獨孤清在王妃走了之後,才有問了問。

“滿意,多謝王爺!”

“謝我做什麽?謝王妃去,對了王妃對你的**是什麽?”

獨孤清還記得他把翰朝丟給王妃,叫王妃好好教導翰朝如何細致。

“王妃說最近忙得很,忙過著一陣便來親自**。”翰朝的汗珠就滾了下來。

“好,到時候把本王叫上,王爺我也看看王妃的手段。”

“是!”翰朝隻想找個地縫去鑽,那王妃刁鑽古怪,還不知道是什麽法子整治他,怎麽會是**?再說**這個詞語甚是古怪。

他就一侍衛,還是男的,王妃來**?

偷偷地看了一眼王爺,見王爺的臉上沒有異樣的神情,翰朝知道自己想多了,但是他真的不認為自己落進王妃的手裏會有好日子。

“王妃很可怕麽?”獨孤清好整以暇地問道。

翰朝很老實地點點頭,看見王爺的臉色不善,又飛快地搖搖頭。

獨孤清的臉色才稍微的緩和。“這就對了,那麽溫婉可人的王妃,怎麽叫你說的比凶神惡煞還可怕三分?”翰朝很想,很想點頭,可是他不敢。

要是王爺發表也不好玩,雖然他還沒有見過!

“本王在對麵的街上給你購置了一個小宅子,不是多大,好在是近。”獨孤清看著跟著自己很久的侍衛,他心裏是感謝的,但是他卻不會說出自己的想法。

“多謝王爺,屬下必定誓死效忠!”

翰朝跪在獨孤清的麵前,看著王爺臉上現在露出的疲態,之前在王妃的麵前他一直隱忍著,隻是那個日子又要來到了。每個月,都能經曆一番生死似的,翰朝確實沒有半點的辦法,可是王爺又不許他告訴王妃。

身上的痛楚全部都是他自己的扛著,這麽多年了,翰朝一直在一邊看著。心痛王爺,知道王爺的真實情況,可是他卻找不出來解救王爺的辦法。

隻能看著王爺日複一日地受著病痛的折磨,每次看到王爺獨自一人承受折磨,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翰朝,你還有事?”獨孤清看見翰朝怔怔地看著自己,知道他在想什麽,“去吧,我沒有事情,都是習慣了的。”

翰朝被獨孤清交給了梅輕雪,說是這個侍衛太過粗心,需要**。那梅輕雪一個人在府裏正是沒有事情的時候,換句話說,她現在就是正在無聊的時候,王爺給她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叫她去做。

**侍衛她可不會。

梅輕雪的眼珠一轉,叫了一聲,“月如。”

月如一看是翰朝在場,隻是偷偷的看了一眼,臉頰就緋紅,翰朝也是低咳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見他們兩個的樣子,梅輕雪也是放下了心,這個事情就揭過。

“你把昨年那幅牡丹手帕拿來。”那是一幅半成品的秀圖,現在正是好用的時候。

“王妃,奴婢取來了。”月如把那手帕交給了梅輕雪。

梅輕雪看著那幅美圖,手指輕輕地在那上麵劃過。

“為了鍛煉侍衛韓城的耐心及細心,你就把這個牡丹拆除了吧。”她把牡丹遞給了翰朝,翰朝一看汗珠就下來了。

“王妃。”翰朝哭著臉,饒了屬下吧,屬下這小子哪裏是幹這個細致活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梅輕雪快速地補充了一句。

“小心些這塊緞麵子。本妃就是會最喜歡這個!”說完才戀戀不舍地把那鏽繃遞給了翰朝。

梅輕雪一看見翰朝那個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麽,她才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快速地把命令下完。

梅輕雪抓脖子,她還是無聊啊。隻有翰朝有事情做了,不去看抓耳撓腮的翰朝,再看她自己也要抓耳撓腮了。

“不許破壞那緞麵兒啊……”梅輕雪強調了一遍,轉眼就看見翰朝向月如求助,假裝沒有看見。

梅輕雪緩緩地站了起來,看向了花園,“翰朝啊,那裏日頭不錯,你就坐在那裏吧。”

纖纖玉手一指,輕飄飄的話幾乎叫翰朝暈過去。正午的太陽那都不叫好,那叫毒,坐在毒日之下,曬是一回事,別說拆花了,就是拆鞋子也要眼花。

梅輕雪伸手出來,月如沒得奈何就隻得扶了轉進後堂,她要好好的想想,做些什麽有趣的事情,好叫她今天你不無聊。

突然想起那個時候自己得在妓院客串跳的那曲新疆舞,她似乎看見了他們的王爺啊,總不會那王爺就是當初那一舞鍾情吧。哈哈,今天晚上就去那裏,書上說過,李師師,陳圓圓他們俱是出身於煙花之地,不是美女就是才女。梅輕雪笑了起來,上次是去幫忙的,這次是去玩的。

“月如啊,你把梅公子的袍子拿來。”月如一聽就知道王妃又要女扮男裝出去了。

“王妃,您現在可不能……”

“不能什麽?”梅輕雪眼神怪異的把月如看了一看,這丫頭怎麽那麽笨,不是在丞相府裏,就是六王爺府,這個小院子又沒有什麽人呢,怎麽會好玩?

看著自己沒出息的侍女,梅輕雪自己站起來把男裝找了出來。

一番打扮之後,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美少年就出現了。

“王妃啊。”月如被逼也是換上了一身男裝,她可不放心把王妃一個人丟在那種醃臢地方,她隨侍她也能放心些。

“走,出發!”梅輕雪壓低了聲音裝男聲,月如學不來就隻好裝啞巴。

整條街都是披紅掛彩的繡樓,燈籠高懸,各種聲音不絕於耳,隻是走進這裏,月如一看紅了臉。

“你說什麽?王妃去了妓院?”獨孤清有些傻眼,聽這翰朝的匯報,趕緊出門去找那膽大妄為的六王妃。

坐在馬車上,獨孤清還在問翰朝今天王妃做什麽了。

“王妃給屬下找了一個牡丹繡圖,叫屬下把牡丹拆了,不許把緞麵弄破。”翰朝一五一十地把白日裏的事情匯報了一遍。

獨孤清愣了一下,“王爺我的小妻子,還真的是別出心裁。別說這些,還是先找著那兩個大膽的女人再說。什麽地方都敢去。”

他一下就想起當初她那個火辣的舞蹈,至今記憶猶新,他的把她看住了,不許她給別人的跳。

梅輕雪帶著秀氣的小“書童”,站在了月香樓前。

獨孤清和翰朝在遠處看著,見他們進去了,立刻換了裝束也轉了進去。

“哎喲,這是誰家的小公子喲,長得真是俊喲!”濃妝豔抹的老鴇子扭著腰肢走了過來。

在梅輕雪的眼中,她看見了一隻長腳的水缸,扭搭地出現在了主仆二人的麵前。

“老身方媽媽,特來迎接二位,請上樓。”

“多謝方媽媽,給大爺找個聽曲的好座。”梅輕雪從懷裏拿出一個金瓜子隨手就丟到老鴇子的懷裏。

“給爺找個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叫爺調戲調戲!”

方媽媽囁嚅著嘴唇:“人家不賣身,怎麽調戲?”

梅輕雪耳朵尖:“爺又不是登徒子,人家不賣身自是不會為難,不過是找些樂子罷了。”

當爺就是爽啊,那方媽媽看在金瓜子的份上,把梅輕雪領去了清官人蘇雪的房中。

方媽媽轉到後麵給蘇雪說:“來了個大爺,你給我好好的伺候!”

“媽媽,雪兒是不賣身的,您忘了?”

“進了這個地方的女人,有幾個是有著自己的?傻女子,趁著年輕漂亮,還不給自己多存些?”

“媽媽,你要勉強女兒,女兒是寧死也不從的。”

“好了,好了,今兒這個小公子有錢的主,你要是能抓住了,興許小公子一高興贖了你一定。”方媽媽把那蘇雪連推帶搡地就推出來了。

“好好伺候著,這小公子啊,要聽揚州小調兒,那個可是你最拿手的。”方媽媽以為她就要還能是幾十年前的那種顧盼生姿,就憑借她那一腳下去,繡樓準能塌陷半個月。

“王妃呢?”

“蘇雪的房中!”翰朝給獨孤清小聲耳語。

那蘇雪可是清官人的頭牌啊,王妃也舍得,不是說勤儉持家的麽?

“也太大膽了,晚上回去好好的收拾!”今天她犯錯,可以光明正大地言行伺候,還不是他想怎麽就怎麽?獨孤清笑得很得意。

“可是……”翰朝卻是著急,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哪裏是王妃那嬌兒來的地方?

“王妃不過聽聽曲兒,飲個茶。”

“公子,貴姓啊,奴家蘇雪。”蘇雪一見梅輕雪的俊秀模樣,心裏早就千肯萬肯了,就是不知道這小公子滿意她不?

“你就叫我梅公子便可,這是我的啞奴,你就換他啞奴就好了。”

梅輕雪給她的“啞奴”使了個眼色,有如退開了些。

“方才方媽媽說,蘇姑娘的陽春小調,算是此間一絕啊,不知道小生有沒有這個耳福?”梅輕雪的聲音像是有魔力,總是那輕雪的耳朵都是粉紅。

玩鳥,那小娘子看中梅公子了。梅輕雪臉上輕笑,心裏卻是叫苦不迭,原本就是想著抽頭出府散心,居然把自己套了進來。

月如使勁在她的身後揪她的衣服。

王妃別玩了啊,月如不敢給王妃講,他們身上唯一的金瓜子叫王妃剛才大方的扔出去了……那個她出門太激動,忘了帶錢了。

“公子自是有福氣的,請聽雪兒給公子唱一曲,公子聽著看看是否喜歡。”

蘇雪從簾後抱來了一隻琵琶,坐在梅輕雪的對麵,試彈了幾個音,就唱了起來,那聲音真的是宛若黃鶯出穀,嬌若鶯啼。

梅輕雪聽的好聽,手裏也跟著合起來拍子,月如在她的身後急的跳腳,可是王妃坐的安如泰山,苦的她這個啞奴,連聲音也不敢出。

聽了那蘇雪唱了兩曲,梅輕雪覺得也該是回府的時候了,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袋,發現衣袋空空如也。

轉臉看向那月如,月如隻是搖頭。

梅輕雪差點跳起來,她、她居然沒有帶錢就在妓院混了半夜,又是裝爺,又是扮登徒子,那蘇雪和方媽媽一見哪裏不知道那是囊中羞澀。

“媽媽,就這沒錢的貨色,你也帶來叫雪兒陪了半夜?哼……媽媽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蘇雪一番說完,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