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吃死人

不過她並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月如,隻是跟她說自己在外開了間飯館而已,那丫頭心思單純也不會想那麽多,如果告訴她實情她還不知道要驚訝成什麽樣子呢。

“怎麽,你這個小妮子思春了是不是?沒事總是打扮得那麽漂亮幹什麽?這是要給什麽人看?”不管什麽時候,或者時間過了多久,梅輕雪都覺得調戲月如是一件非常之有趣的事情。

“小姐你在胡說些什麽呢,月如,月如哪裏有想要打扮給什麽人看?小姐盡是愛說這些話來打趣月如,小姐最壞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月如是越發的明白的男女之間的事情,再是被梅輕雪這麽打趣的時候真真是害羞地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然你又要說我是在欺負你了。”

“小姐本來就是在欺負月如。”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要出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在屋子裏看賬本看的她直是頭暈,還是出去透透氣比較好。

“月如當然是要貼身伺候小姐的,小姐,你是不是又與玉麵公子約好了?”月如在說到玉麵公子的時候臉頰上閃過兩抹可疑的紅暈,可見這人有魅力,就算是戴著麵具也是抵擋不了的!

月如一提到玉麵公子梅輕雪心裏一顫,這一年來她與這個玉麵公子確實接觸是很多的,在她經商遇到困難和難題的時候他都會不遺餘力的來幫助自己,剛開始她也很奇怪為什麽玉麵公子會那麽做,後來漸漸地相處久了之後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他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拒人千裏之外,在熟悉的人麵前多了幾分近親,也時常會和自己開玩笑。

“怎麽?原來你這小丫頭看上的是玉麵公子啊!怪不得每次出去都會問我這個問題呢。”

“小姐你胡說些什麽呢,玉麵公子怎麽能是我們這些小丫鬟能肖想的,不過月如倒是覺著小姐跟玉麵公子很配呢,如果小姐換上女裝出去的話跟玉麵公子站在一起定是如那金童玉女般。”

被月如這麽一說,梅輕雪竟也情不自禁地幻想起那個畫麵起來,也許真的會挺合適的吧……

呸呸,她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這根本就是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她除了知道他是京城畫畫出名的玉麵公子之外,其餘關於他的任何信息她都是不知道的,原本她想要讓‘碧海閣’的人去查的,但想想又覺得好像沒有那個必要。

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懷疑過玉麵公子接近她是不是有什麽企圖,起初的時候她多少也是防著他的,但後來漸漸的她發現,她跟玉麵公子的相遇真的純屬是巧合了,之後她便打消了對他的疑心,而且這麽久相處以想來她真的覺得玉麵公子有很多事情都幫了她不小的忙,也許兩個人真的是很投緣的,剛開始的時候還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但,玉麵公子從來都沒有主動告訴她,他身世的事情,她也沒有問,如果他想要說的話他就一定會主動告訴自己的。“行了,我們隻是朋友而已,你以後可不能胡說,更不能在爹娘麵前說漏嘴了知不知道?”

“月如知道了。”

“你去與娘親說一聲我要去商鋪那裏一趟,午膳就不過去用了,還有告訴娘,不要再給那隻貪吃的獒犬喂那麽多肉幹了,看它肥成那個樣子,哪裏像是能與狼搏鬥的狗?”自從她開始策劃了商鋪的事情之後她就把那隻貪吃的家夥送到了鎮宇院,讓她娘親沒事的時候也可以逗逗它,雖然它胖成那樣也確實是沒有什麽好逗弄的。

她告訴她爹娘說自己想要在外麵開一間飯館,但不要他們的銀子資助,要靠自己的能力開。本來她爹是比較反對的,但隻要她娘同意了她爹也就差不多了,所以現在整個宰相府的人都知道宰相府的二小姐在外自己開了家飯館,生意還很是紅火,所以她出入府內外的行動也就自由了許多,起碼不用再走後門了。

“好,月如知道了。”

換裝之後梅輕雪便和月如來到了和玉麵公子約定好的地方。

獨孤清早在之前已將蓋住整張臉的玉質麵具換成了一張可以露出嘴唇和下巴的麵具,不然這茶不能喝,飯不能吃的,還真是不太方便。

宰相府二小姐言名在外的飯館名為“楚香樓”,但真正的她開了不少家連鎖店的酒店是最近在京城中最是受歡迎的“迎客來”。

剛一走進廂房便看見獨孤清端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輕握著白瓷酒杯,靜靜地品著杯中的美酒。

“王兄好雅興。”不知道人家叫什麽隻能這麽簡易地給人家安了個名,不然左一個玉麵公子右一個玉麵公子的會顯得很生疏。

“落兄來了,坐。”見梅輕雪到了,獨孤清完美的唇角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是小弟讓落兄久等了。”

“無礙,坐著品酒也是一件愜意之事,落兄的酒樓在這麽辦下去,怕是京城的酒樓都要被你的‘迎客來’壟斷了,不久之後你將要成為京城酒樓的霸主了。”獨孤清將眸底那抹深幽藏好,略帶笑意的黑眸看向梅輕雪說道。

“王兄過獎了,想要壟斷京城的酒樓行業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情,看來小弟還要加把勁。”雖然她的店鋪發展得很快,她的菜色也很是吸引人,但之前的一些老酒樓在京城已經有好些年了有些甚至是上百年的老基業,想在短時間內就把他們徹底的打垮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情,有些事情急不得,還是要慢慢來的,而且她也並不是說想要把別的酒樓擠出京城,她想要的是占有大多數的分量罷了。

就像京城是一家股份公司,她要的隻是做那個最大的股東而已。

“為兄相信你定會做得到的。”

“那今後就更需要為兄你的關照了。”

“能幫得上的地方為兄定當不遺餘力。”

“昨日小弟又想出了幾樣新鮮的菜色,一會兒王兄可要好好的給小弟評價評價。”自開設酒樓以來,這回想前世所見過的菜譜也是她經常要做的事情,一想到新的她就會讓人做好,然後與玉麵公子一道品嚐,聽聽他的意見和建議,然後加以改進。

“讓你們‘迎客來’的老板出來,不然就把你們的酒樓給砸了!”梅輕雪和獨孤清在有一句沒有一句地聊著,等著店小二將她新想出來的菜色做出來時,突然從一樓傳來的吵鬧聲讓廂房裏的兩人都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王兄現在此稍等片刻,小弟去就來。”在這之前,有人來鬧事的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隻是後來因為‘碧海閣’的人都暗自把那些鬧事的人教訓過了之後那些人都沒有再敢來了,這陣子她剛好讓暗影帶人到鳳國別的大城去發展她在京城的事業,因為一時間需要的人很多,所以人手不夠她隻好將京城一些已經穩定了的店鋪的護衛調到了外地去,現在這幫人剛好趁他們不在的時候來鬧事,算了,且看看他們又是在玩什麽花樣吧!

剛一下樓梅輕雪便看見十幾個長得頗為高大威猛的男子一臉凶神惡煞地站在酒樓的中央,很多一樓的客人都被嚇走了,連賬都沒結呢!NND又害老娘損失一筆錢!來一次損失一次!你妹!

“不知道幾位前來有何貴幹?”梅輕雪故意沉下自己的聲音,全身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冷意,一雙原本精亮的眸子如豹般狠狠地射向那些男子,她發展自己的商鋪從來都沒有去故意傷害過別人,大家靠的都是實力,這些人沒事憑什麽來找自己的麻煩,認為她是軟柿子能讓人隨便拿捏嗎!

那些高大的莽漢沒有想到‘迎客來’的老板居然是一個看著不算高大壯實的小公子,但她全身散發的冷意卻不容得他們忽視,身子不自覺地向後退了退。

“哼,你們酒樓的菜會吃死人,我們是來這裏討說法的!”那當先的莽漢當是見過不少世麵的,雖驚訝於梅輕雪的氣場,但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好的。

“你們有何證據說我們酒樓的飯菜會吃死人?無憑無據你們休要在這裏滿口胡言。”如果她的‘迎客來’背上了吃死了人的罪名,先不說以後還要把它發展到大江南北了,就是今後在京城也不可能再站住腳跟了!這些人還當真是有夠狠毒的!

“人證就在這裏,看你還有什麽好抵賴的!”莽漢說完就讓人將一個用草席裹著的東西抬了上來,往梅輕雪的腳邊一扔。

草席散開,一個麵色灰白,雙唇泛著紫色的男子從草席裏滾了出來四肢僵硬,人早已沒有了聲息。

梅輕雪根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來這麽一出,竟然將一個死人就這麽抬到她的酒樓裏來,本來酒樓裏還有些留下來看熱鬧的客人,在看見死人之後都紛紛的跑了出去,出門遇到這種事情可是最晦氣的。

從來沒有那麽近距離的見過死人的梅輕雪真是被嚇了好大的一跳,身上的力氣好像一下子就被人抽幹了一般的,想要向後退,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腳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這一年以來她的確是經曆了很多事情,可,讓她那麽突然地看見自己的腳下躺著一個死相慘厲的人而無動於衷,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沒有強悍到那種程度。

梅輕雪覺得自己的重心越來越輕,整個人都想要向後倒去,就在她覺得自己要在這些人麵前出糗的時候,一隻帶著溫熱的溫度的大掌輕輕的撐住了自己想要倒下的身子,那隻大掌像是一隻傳輸能量給她的神器一般,讓她身體的力氣一點點的恢複,直至她再次看向那個死人的時候,不再害怕地無法動彈。

“玉兄……”一回頭,看見的便是獨孤清那比自己要高出一個頭的身影,此時他右手扶著她的後腰,整個人身形挺拔的站在她的身邊,漆黑的眸子在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之後,又將目光放到梅輕雪的身上。

梅輕雪覺得有一瞬的晃神,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他的眸子在看向她的時候滿滿的盡是疼惜……難道他對自己……想到自己猜測的可能,心跳竟莫名地加速。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外的身份是個男人!

梅輕雪你這個沒用的家夥,現在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嗎!馬上給我回神,不要忘了你眼前還躺著一個死人呢!

獨孤清雙唇緊抿地看向那些莽漢們,嘴上卻是對梅輕雪說著。“老兄弟不用擔心,這等被人侮名毀譽之事為兄是不會讓你攤上的。”

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梅輕雪甚至在想,這一輩子能有這樣的一個人守護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你們隨便弄個死人來就說是被‘迎客來’的菜毒死的,可有什麽證據?”

“哼,證據,既然你們一定要證據,那老子今天就讓你們心服口服,來啊,把那人給帶上來。”那莽漢顯然是沒有想到梅輕雪還有幫手,而且那個幫手還是不能輕易得罪的玉麵公子。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可不能因為怕得罪人而成了拿錢不辦事的人。

很快,一個身材瘦小,穿著粗布衣的男子被帶了上來。“這個人就能夠證明,死的這個人是在你們這裏吃了東西之後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如果你們還不相信就讓他說。”

“好,我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能說出什麽是與非來,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哼,隨便買通個人來就想要汙蔑她,是不是也太侮辱她的智商了?

“小的,小的是,是今日陪王勝一起來‘迎客來’吃飯,小的一直都聽聞‘迎客來’的菜肴是京城裏獨一無二的美味,既然是王勝讓小的陪著一起來的,那應當是不用小的出錢,小的就同意了。”那說話的男子顯然是很害怕的,這麽說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在發抖的,說話還斷斷續續的,讓人聽不清明。

“爾後你就與他一起來了?”“是,是的,王勝很是大方,點了一桌子的菜,一桌子菜就我們兩個人吃,因為小的從來都沒有吃過所以跟王勝吃了不少,期間王勝還叫了一壺上等的女兒紅,小的酒量不好就沒有喝,王勝就一人把那酒給喝完了,後來付賬之後我們兩人就離開了,王勝就去了賭場,小的,小的就直接回家了……後來,後來就有人找到小的說,王勝死了,小的不相信這就跟著過來看了……”

男子說完後磕了幾個頭,顫顫巍巍地跪在那裏。

“事到如今我看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迎客來’吃死了人,你還想繼續在京城立足不成?來啊,把酒店給砸了,把這黃毛小子帶去官府!”莽漢在男子說完之後便大喝一聲,後麵那些人一聽命令一個個摩拳擦掌地就準備上前動手。

“誰敢動我‘迎客來’的一桌一椅我會讓他知道這將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現在這家‘迎客來’可是她在京城乃至全國的總店,要是被砸了,那鬧成什麽樣子?

“事情還沒有問清楚,你們這就是在純屬鬧事!”梅輕雪攥緊雙拳,這證明她是真的生氣了,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

“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好,既然你說我們‘迎客來’吃死了人,那為什麽單單是這個王勝吃了有事,而跟他同桌吃飯的人吃了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說完,梅輕雪又轉向那個男子。

“你說你是跟王勝一起在我們‘迎客來’吃飯的是不是?”

那男子本來就是膽小之人,現下又被梅輕雪這氣勢洶洶的模樣一嚇,差點沒大小便失禁。“是,是的,小的的確是跟王勝到這來吃飯來了。”

“那在桌子上的菜色你都吃過了?”

“是,小的從來沒有在那麽高的檔次的酒樓吃過飯,所以什麽菜都嚐過了一遍。”‘迎客來’的菜肴的確是極其美味的,他還記得當時他跟王勝點的菜全都被他們吃了精光,連碟子都想要舔幹淨。

梅輕雪不知道,在她審問這那個男子的時候,獨孤清在同樣易了容的翰朝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翰朝會意,身影很快的便消失在了酒樓裏。

“好,既然王勝吃了之後中毒而死,而你,吃了之後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難道,是你在酒菜裏下了毒藥毒害王勝?”梅輕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字字冷硬的砸向那個男子,她知道這個男子是這件事情中很關鍵的人物,如果在他身上找到了解決事情的突破口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沒那麽難解決了。

男子根本沒有想到梅輕雪會這麽說,一下子完全慌了神,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小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王勝會突然中毒死,是,是這些人來告訴我的,說讓我去作證,小的跟王勝從小就是鄰居,根本就沒有什麽過節,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害死他?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啊,小的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男子害怕的不斷地磕著頭,的確是那些莽漢找到了他,說是讓他去作證,事後還會給他一定的銀子作為報酬,他當時以為隻是把話給說完了就可以拿到銀子了,誰知道事情居然會被引到自己的身上,早知道他說什麽也不會跟王勝來這裏吃飯,或許這些麻煩的事情就不會攤在他的身上的。

“你說你是冤枉的,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別的客人同是在我‘迎客來’用了酒菜,為何他們都沒有事情,偏偏你與那王勝第一次來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除了要毒死王勝,還有別的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梅輕雪嘴角冷笑更甚,這種時候態度不強硬不把矛頭從自己身上引開的話,事情就難辦了。

獨孤清一直站在梅輕雪的身後默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同樣也是被她那冷然的氣息驚蟄,沒想到這個看似美麗俏皮的女子竟是這般的不簡單,雖然在剛遇到這種事情時會有一時的無措和害怕,但她卻能很快地冷靜下來判斷和分析有利於自己的條件和情況,在短時間內予以反擊,果然是不簡單。

“小弟是真的不知道啊,冤枉啊冤枉啊……”男子頭已經磕出了血,但他整個人害怕得像是沒有了知覺一般地做著機械的磕頭的動作。

“你不要欺人太甚,顛倒是非黑白,人是在你們這裏吃了東西之後才死的,你們還想賴賬不成?”莽漢覺得事情好像並沒有按照自己想象的方向去發展,而且自己找來的證人還被反咬,知道這個時候再是不出聲,怕這件事情就要辦黃了。

“真是好笑,那王勝是早上在我們這裏用了酒菜之後就離開了,他離開了之後還有沒有到什麽地方去,去了那些地方之後又有沒有再吃東西這些你們都不知道,你們又憑什麽說他單單是吃了我們‘迎客來’的酒菜之後被毒死的?”現在已經是過了午膳的時間了,從早上到中午這期間可是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供想要害王勝的人作案呢!

“哼,你們這就是在狡辯,在你們酒店裏吃飽喝足了之後難道還要到外麵去吃東西?兄弟們,不要再和這小子廢話,把她的酒樓給砸了再帶他去官府。”

莽漢們自是沒有梅輕雪那麽善辯,知道自己再怎麽說下去也是說不過她的,索性就不想要再繼續廢話,反正那個人的目的就是要讓‘迎客來’背上不好的名聲,這件事情越是不清不楚越是好,沒有理清楚的事情給人模模糊糊的感覺,讓人更不敢再來這裏吃飯。

看著已經開始動手的莽漢,梅輕雪皺了皺眉頭,跟他們爭辯的話,也許她還可以爭辯得過他們,但是真的要動起手來的話,自己現在這邊又沒有人手,怕是要被他們破壞盡了。

“住手。”

靠近門邊的一個莽漢剛拿起一張椅子準備往地上砸的時候,一道高喝止住了他的動作。

隨著喝聲而來的是一隊穿著官兵服侍的人。

梅輕雪疑惑,自己什麽時候去報官了?這些人來得還真是及時,隻是不知道是來幫自己的還是跟那些莽漢串通好了的。

領頭的官兵是一個國字臉,臉上有一道小小的刀疤的男人。“這些人冤枉好人,將他們通通給抓起來!”男人看了一眼那群莽漢之後對身後的官兵吩咐道。

那莽漢見是真的官兵來了,也不敢那麽放肆地造次,橫肉亂飛的臉上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來,讓整張臉看起來更是猙獰。“官爺,您是不是搞錯了?‘迎客來’酒樓吃死了人,犯了法的可是他們,官爺應該抓的是他們,怎麽卻抓上了小的們?”

“你們冤枉好人不抓你們抓誰!”

“大人這是在為他們開脫,他們毒死了人還沒有一個交代,這讓我們以後還怎麽放心到這裏來吃飯?”莽漢見聚在門口處的百姓越來越多便大聲地喊道,隻要這件事情沒弄清楚,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好,既然你們一定要弄清楚,那我們就告訴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漢朝不知道什麽回到了酒樓,手上還提著兩個男子,兩個男子都是立聳著腦袋,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人。

那莽漢在看見兩個男子的時候一驚,心裏暗叫不好,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迎客來’的老板的手下辦事能力居然這般的強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居然找到了整件事情中最為重要的兩個人。

“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你們最好是說清楚了,不然這欺瞞朝廷官員的罪證,不是你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背得起的!”翰朝一腳將兩人踢上前,兩個男子顯然是被翰朝嚇得不輕的,他們剛才還在賭場裏賭錢,可突然一個人從天而降將他們抓了起來,本來做這件事情他們就有些心虛,所以,翰朝還沒有開口問呢,他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人也是受人指使的,小人也是不得已的。”

梅輕雪將心中的疑惑暫且壓下,先解決可眼前的事情再說。

“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也許還能留你們一條性命,如果敢有任何欺瞞的話……”梅輕雪冷哼一聲。

“是,是,小的這就說,這就說,事情是這樣的,王勝原來跟我們都是賭場裏的賭徒,昨日的時候突然有人找到了我們三個,說是要給我們一筆錢去賭,賭贏了再還,我們那時是賭紅了眼,根本就沒有多想便拿了錢去賭,可誰知道我們的運氣實在是不好,把所有的錢都給輸光了……”其中一個男子說到這裏之後,另一個男子又接著。

“我們輸完了之後才覺得害怕,畢竟這世上是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給錢給你的,所以沒多久那借錢給我們的人就來找到我們了,他說讓王勝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找個人去‘迎客來’大吃特吃上一頓,銀子由他付,而我們的話他會具體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