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說不讓娶,他就娶不了

平家藥房。

平平依舊坐在藥房裏翻閱賬本,唯一不同是平平今日戴了麵紗。

見江澤來了,她臉上閃現出驚喜。

“你來啦,今日要買什麽材料。”平平欲言又止,似乎想問些什麽。

江澤握住平平的小手,“今日怎麽戴上麵紗了?”見不到漂亮的臉蛋,有一些失望,伸手想掀開麵紗,沒想到平平像應激一樣,死死抓住麵紗。拍掉江澤的手,迅速往身後退。

這下江澤不明白了,自己和平平也算是熟悉,平日她也沒有不讓自己看啊。

江澤繼續問平平,臉怎麽了?今日怎麽用麵紗?

是不是受傷了?

平平遮遮掩掩,隻說沒事。

她越是遮掩,江澤越是感覺有問題,死活要掀開看看。

平平死活不讓,江澤窮追猛打,最後平平被磨得沒辦法,隻說找個人少的地方,她掀開給江澤看一眼。

江澤帶著平平去了之前去過的酒館,開了間包間,曼玲識趣地站在門外幫忙盯梢,順手關上房門。

屋子裏隻剩下江澤和平平。

江澤說,“現在沒人了,摘下來吧。”

平平攥著麵紗,骨節位置發白,可見她的緊張,她在猶豫要不要掀開麵紗,掀開以後她怎麽和江澤解釋?

她和江澤到底是什麽關係。

江澤看透平平的心事,拿出裝有丹藥的袋子晃了晃,“丹藥煉出來了,你馬上就是我的女人,我們不是外人,會是親人,有什麽事情你要跟我講的。”

他嚴肅地對平平說道,希望平平不要有事瞞著自己。

平平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終於掀開麵紗一角給江澤看。

“啪“

桌子上的茶杯碎了兩個,正是江澤拍碎的,怒火攻擊著他的理智。

平平白皙漂亮的臉蛋紅腫一片,大麵積淤青觸目驚心。

這僅是麵紗的一角。

平平不願意讓他看到醜陋的樣子,那他就不看,隻看一角就可以知道平平臉傷得有多重。

喝掉桌子上的茶水,強行壓製住怒火。

壓低語氣問平平,”告訴我,怎麽弄的?“

平平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我,我前幾天不小心摔的。”

“啪”

桌子上最後一個茶杯也碎了,茶水灑了一桌子,滴滴答答地滴到地上。

平平第一次見到江澤發脾氣,平日裏他總是溫文爾雅,像個美豔無比的貴公子,沒想到發起脾氣來,竟然如此野性,狂暴,讓人不寒而栗。

江澤怒道,“你當老子是傻子,我是個藥師,能分不清摔的還是打的?”

他盯著平平,盯得平平心裏發毛。

“唉,你不要生氣,我沒事的,當女兒的哪裏有不受委屈的。”

平平收起複雜的心情,平靜地說,說來也搞笑,親生父親這般苛待她,而剛認識不久的江澤卻是這般維護她。

江澤猜到一二,也還是低估了平冊的狠心,對親生女兒竟然下那麽重的手,這是要讓平平毀容啊。

這時門外傳來吵鬧聲。

王書人強行要進屋子看一看,曼玲攔著死活不讓王書人進。

“粉蝶姑娘,你不讓我進不行啊,我們老板聽到裏麵打鬥聲,命令我來進去看看。”

“姑奶奶,咱們都是聽命令辦事,你就別為難我了。”

曼玲讓王書人不要喊自己粉蝶,她對那段經曆十分厭惡。

她是不會讓任何人進去破壞小姐和江公子談話的,這是關乎小姐一生的事情。

她是小姐最親近的人,必須捍衛住小姐的幸福。

二人僵持許久,直到江澤出來。

王書人見是熟人,笑嗬嗬地問江澤發生什麽事情了。

江澤隻說是不小心打碎了杯子,過後會賠償杯子的價錢,王書人見屋子裏隻有江澤和平家小姐,便走了。

江澤表麵風平浪靜,內心依舊怒不可遏。

他骨子裏的霸道難以掩蓋,深入骨髓對權力的欲望,讓他無法忍受別人的冒犯,他早就把平平認定為是自己人,就算傷害平平的是她的父親,那也不行。

江澤讓曼玲去把平冊找來,今天他就要和平冊談求娶平平這場交易。

既然是交易,也不需要過多的客套。

曼玲卻搖搖頭說,”不用去請了,老爺馬上就會來了。”

江澤不解,這是為什麽?

曼玲跟他解釋說,早在一年前平冊就換了平平身邊的丫鬟夥計。

現在平平身邊一半是平冊的人,另一半是段子涵的人,隻有曼玲一人是平平的人。

江澤的臉更冷了,心裏越發震驚,甚至猜測平平到底是不是平冊的女兒,如果是,那對平冊這個人太狠了。

虎毒還不食子呢。

果然如曼玲所說,不一會平冊帶著手下匆匆趕來。

平冊還是要臉麵的,讓手下在外麵等著,自己一個人進了屋子。

屋子裏隻有江澤和平平兩個人。

孤男寡女讓平冊怒火衝天,話裏話外說平平不守婦道,都是定親的人了竟然還和野男人廝混。

如果不是江澤這個外人在,平冊早就衝上去,暴打平平一頓,好好給她個教訓。

他現在是越看平平越不順眼。

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除了長得好看,其他哪裏都讓人惡心。

平冊越說越生氣,話也越來越難聽,平平掩麵哭泣,一句話也敢反駁。

江澤不願意了,他冷哼一聲,“平老板,話可不是你這樣說,我和平姑娘正經談生意,到你嘴裏倒成了什麽不三不四的勾當。”

平冊見江澤年紀輕輕,加上之前對江澤的了解,得知江澤隻是個小小藥師,修行也隻有煉氣中層。

麵對江澤他還是十分有底氣的。

於是懟道,“我女兒已經和段家公子定親了,段家公子你肯定聽說過吧,要是讓他知道了,肯定不能饒過你。”

平冊以為段家足以把江澤嚇得屁滾尿流,他正等著江澤跟他求饒,打算徹底撈筆銀子花花。

段子涵這娘兒們平日管得太嚴,他現在連點零花錢都沒有,很久沒去春嬌閣和姑娘們玩耍了。

江澤道,“定親?據我所知還沒有定親吧,平老板沒必要說謊。”

平冊死豬不怕開水燙,“段公子已經打算求娶我們平兒了,一個儀式的東西,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江澤一瞪眼,一拍桌子,“我告訴你,他段落生還真就娶不了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