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其實我不是太監
陳歌從冰清姚宮殿離開,加快腳步,很快回到了尚衣監。
他剛到門口,幾個小太監就笑嘻嘻的圍了上來。
“陳公公,恭喜恭喜。”
陳歌見幾個小太監巴結,眼中露出鄙視。
今天要不是他們給自己挖坑,怎麽會去見李貴妃,再被皇帝抓包,又被冰清姚問話。
盡管如此,陳歌還是很慶幸,暫時保住了脖子上的腦袋。
隻是,之後的日子要怎麽過,還得多想想。
“趙公公呢?”
陳歌掃視屋子裏的人,卻不見趙公公的身影。
“這……”
幾個小太監聽到陳歌問話,各個麵麵相覷。
原本還阿諛奉承的熱鬧,頓時安靜下來。
陳歌一看這情形就覺得有問題,疑惑的看向幾個小太監。
“說話啊?趙公公人呢?”
現在他的級別比趙公公高,還想找他算賬。
其中一個小太監抬頭看向陳歌,眼神閃爍。
“在你回來之前,趙公公被侍衛帶走了,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聽說他被帶去了慎刑司,多半是活不了了。”
說著,幾個小太監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什麽?趙公公被帶去慎刑司?”
陳歌聽得心頭一顫,他沒去過慎刑司,卻聽過這地方。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有命進去沒命出來。
另外一個太監又趕緊說道。
“陳公公,如今趙公公不在了,尚衣監無人當職,以後那不得靠你了。”
“可不是嗎?我們還得靠你多關照了。”
“您別忘了我們啊。”
陳歌完全沒預料到趙公公的事,麵對幾個小太監的巴結,忽然想到,要在這宮中生存,看來必須得當心。
“別這麽說,大家原本都是趙公公手下的,有什麽事互相照顧都是應該的。”
小太監見陳歌大方回應,各懷心思。
他們再湊到陳歌麵前,對著他就是一陣拍馬屁。
陳歌明白,除了要小心行事,還得籠絡人心。
即使這些小太監也不靠譜,那也不能讓他們有機會抓到自己的錯處。
陳歌聽煩了小太監的阿諛奉承,隨便找個借口打發。
回到房間,陳歌慵懶的躺在**,擺出一個大字的造型。
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那跟坐過山車似的,驚險又刺激。
陳歌盯著天花板發呆,開始複盤,葉菲柔和冰清姚的關係。
如今,他的小命還在葉菲柔手上。
葉菲柔不給解藥的話,他這條命隨時玩完。
陳歌不禁感到頭疼,怎麽這麽倒黴,要被夾在兩個女人之間。
不過,陳歌對葉菲柔的身份感到很好奇。
他是一個假太監就算了,這大奉王朝的皇帝怎麽還是個女的!
陳歌感到無比煩躁,萬一身份被戳穿,他會不會也像趙公公一樣被送去哢嚓。
“砰”的一聲,房間門被踹開。
嚇得陳歌蹭的一下坐起來,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直接傻了眼。
他都還沒好好喘口氣,怎麽又來事了。
“青鳥姑娘,你怎麽來這了?”
陳歌可是認出來,今天被拍的吐血的事,就是這姑娘幹的。
他的眼裏帶著一絲害怕,小心翼翼走上前。
青鳥看向陳歌,一臉冷漠。
“皇上要見你,現在就跟我過去。”
不等陳歌回應,青鳥已經把人架起來,拽著他走出房間。
陳歌簡直欲哭無淚,他要是會點武功,也不至於弄得這麽狼狽。
很快,陳歌又被帶回到葉菲柔的宮殿。
麵對葉菲柔,陳歌已經有了心裏準備,麵上立馬展露出天真無害的笑容。
“皇上……”
景帝葉菲柔不想和陳歌說廢話,隨意瞥他一眼直接問道。
“今天,你去冰清姚的宮殿說了些什麽。”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本事,這就被封了內侍太監。”
陳歌聽得心裏一咯噔,他就知道要被盤問。
事已至此,肯定不敢對葉菲柔有半點隱瞞。
陳歌把和冰清姚的對話,一字不落告訴葉菲柔,時刻關注她臉上的表情。
為了在宮裏活命,說話都得小心。
“太後讓你一同上朝?”
葉菲柔聽到這,眉頭挑了挑,目光再次落在陳歌的身上打量。
這個眼神,看得陳歌心裏一哆嗦。
那是冰清姚說的,又不是他想去。
“是的,不過皇上放心,太後有任何舉動,奴才隨時都會向您匯報!”
陳歌聽出葉菲柔的語氣,趕緊表明自身的態度。
葉菲柔冷哼一聲,氣的抬手捶打在椅子的扶手上。
“哼,朕就知道,那個女人肯定沒憋好事。”
“仗著這兩年可以聽政,什麽事都敢做主。”
陳歌大著膽子詢問之下,這才知道,冰清姚和葉菲柔為什麽水火不容。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冰清姚而起。
當初冰清姚被先帝看上,帶進後宮,成了後宮中最寵的妃子。
冰清姚搶走所有人的恩寵,自然就冷落了其他的人。
葉菲柔的生母是先皇後,因為冰清姚的出現,完全被先帝忽視。
後來,先皇後鬱鬱寡歡,連死都沒有見到先帝最後一麵。
冰清姚因此上位,順利坐上皇後的位置,再成為現在的太後。
陳歌把前因後果搞清楚,恍然大悟。
這簡直就是一段孽緣。
他聽完葉菲柔的訴說,麵上擺出一副沉重的表情。
不管怎麽樣,在葉菲柔麵前還是得把戲份演好。
“誰要是敢欺騙朕,那就隻有思路一條。”
“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很明白。”
葉菲柔居高臨下盯著陳歌,對他說出警告的話。
陳歌聽得一哆嗦,猛地想起一件更為重要的事!
他猶豫再三,內心無比煎熬。
管他的!
橫豎都是死,這事遲早都會被揭穿,倒不如自己先承認。
萬一運氣好,葉菲柔能饒他小命,以後就不用為此擔驚受怕。
“皇上,奴才還有一件事要稟報。”
葉菲柔一臉沉色,有些不耐煩的看向陳歌。
“說。”
此時,陳歌的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皇上,奴才在說這件事之前,還請皇上答應奴才,饒了奴才一命。”
葉菲柔瞪了陳歌一眼,緩緩道。
“你說,朕答應你就是了。”
陳歌有了葉菲柔親口保障,這才深呼吸一口氣。
“皇上,其實我不是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