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人成傻子,洗頭被割頭

2022年4月14日晴

今天是我畢業的第一天,加油,李佳雨,一定能夠找到一份自己滿意的工作。等我賺到大錢,到時候我滿世界的旅遊,把肚子都給吃撐。

2022年4月25日陰

找不到工作,大學畢業之後,原來,社會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美好,好想回到學校。嗚嗚嗚嗚嗚,同學們,好像也沒有找到工作,嗯,還是需要更加努力呢。加油。

2022年4月30日晴

還沒有找到工作,我媽著急了,她不想讓我留在大城市,讓我回去,可是呀,媽媽,大城市都找不到工作更別說小城市了。

2022年5月27日多雲

買衣服了,想不到堂堂的一本大學學生,居然到了跟媽媽幹一樣工作的地步。

2023年7月8日晴

我遇到了人生中另外的他,是相親來的,弟弟找女朋友了,家裏的房間,不夠了。

2023年10月9日晴

我結婚了,閃婚,不是第一個相親的那個人,我不知道自己已經相親了多少次了,彩禮,我活著,就是為了個彩禮錢吧!媽媽啊,為什麽啊!20萬,一個女兒,我賺了。哈,哈,哈。

2024年1月30日什麽樣的天氣呢?我已經不在乎了。

今天,我懷孕了,不知道是不是個男孩,我希望是個男孩,這樣的話,就不用再生一次了。

我記得我以前明明是不喜歡孩子的啊,為什麽非要逼著我生孩子呢?孩子,到底是什麽呢?

2024年5月31日晴

婆婆找了關係,醫生說,這一胎,應該是男孩,結束吧,快結束吧。

2024年6月3日小雨

有女人的頭發,沒事了,差點被揍滑胎,還好我媽媽,她媽罵了我一頓,我不該那麽計較的,一家人,男人肯幹就行,其他的,忍就是了。她也是這麽過來的呢。

2025年6月30日

又懷孕了,又懷孕了,又懷孕了,這個又是誰?是誰呀?是個男孩吧!是個男孩嗎?不要,不要,不要再打我了,我不是賠錢貨。

流產了,沒了,還得再懷孕,還得回到什麽時候?

我的家不是我的家了啊,還錢,還錢,我的父母要我還錢嗎?我什麽時候找他們借的錢呢?原來是我從嬰兒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記賬了呀。

死了,我的女兒死了,死在了學校裏,為什麽會有人欺負她?

沒有人搭理我的呢?他們都說我瘋了,可我隻是想找我的女兒。

哦,原來我的女兒比我更值錢,值100萬呢。

又有女人,口紅,香水,**,無所謂了,別再打我了,我什麽都不要了。

離婚,離婚是什麽?為什麽要離婚?鄰居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她的思想可真恐怖,居然想到這種事情。

哦,真的是太棒了,我終於為我的丈夫做出了一個事情,我終於生出兒子了,哦,我的家裏不需要繼承皇位,那我為什麽要生出兒子呢?無所謂了,兒子,兒子,兒子可真好。

兒子腦袋掉了,怎麽辦?百度上沒有啊!

縫上去吧,縫上去吧,怎麽縫不回去了?沒有人告訴我怎麽縫回去啊?

我的孩子好可憐,讓他回入到我的肚子裏吧!孩子別怕,媽媽在這呢。

哦,對了,頭不能縫回去,他還得吃飯呢,還得呼吸呢。

......

一段段文字,一個女人從朝氣蓬勃走向精神崩潰,在她成為之前,她記錄了這個絕望的日記。

一個窮男人娶了一個窮女人,在辱罵出軌流產死女兒各種狀態中,那個窮女人瘋了。

她給自己的兒子洗頭發,卻發現怎麽洗也洗不幹淨,原本說會愛她一輩子的老公跑到了別的**,原本說會照顧孩子哄孩子的婆婆整天整天的跳廣場舞,原本熱鬧的家裏隻剩她和孩子。

孩子的頭發洗不幹淨,她會再被揍一頓的,上一次,已經沒了幾顆牙,上上次,耳朵已經聾了,上上上次,她也不記得發生什麽了。

想起死去的大女兒的娃娃,她突然想到,把孩子的腦袋取下來,或許能夠洗的更幹淨。

於是女人去廚房拿了菜刀,絲毫不管孩子哭泣的聲音,對準他的脖子,就是一刀,女人的力氣有些小,她隻能一點一點一點,將刀刺入到肉裏,然後將腦袋拿下來。

可是當她拿下腦袋之後,放在水盆裏,卻看到這個水是越洗越渾濁,越洗越髒。

男人回家,看到滿地的鮮血,驚嚇著上爬起來狂跑出去。

女人沒來得及拉住自己的男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跑掉:''怎麽了嘛?哦,對,我還沒把孩子按回去呢,先不洗了,先按回去。''

女人找出針線,將脖子和身體一點點串起來,血流的更加歡暢,死掉的嬰兒也無法發出任何動靜。

''孩子啊,別哭,媽媽給你洗個頭發,別哭啊......''

''怎麽這麽濕?是不是尿了?別哭,等我把你按回去,就沒事了。''

等女人將孩子的頭和身體拚好之後,她的瞳孔皺縮,似乎瘋掉的精神在那一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我錯了,我錯了,啊啊啊啊......''

她尖叫著在筆記本上寫下這幾個字,那一頁中,除了混亂的字跡,就是已經發臭的血痕。

隨後,又用小刀把縫好的線給再次割開,縫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並且一口口將孩子生下來的身體生吃進肚子裏。

至於為什麽他們還能活下去,趙承允腦中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測,在女人即將分好肚子中的孩子的時候,世界末日,病毒一瞬間侵入到了她的身體,致使他們兩個在這種詭異的狀態下還能同步存活。

這樣說起來,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那個嬰兒的意識,早就已經消散了,一直都是女人的自己意識。

這個已經精神崩潰的瘋子,早就分辨不出來另一個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之間的區別了。

趙承允沉默地將女喪屍的日記調轉過來,讓其他的人觀看。

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一個人敢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