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鬼上身

“我們家在4樓,跟我上去吧。”老楊對我指了指大樓,先一步來到單元樓的大門前。

此時的單元大門緊緊關閉著,但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太過老舊,破舊的鐵門發出陣陣吱吱呀呀的聲音。

牙酸的聲音讓我心裏泛起不舒服,我皺起眉頭看著老楊在鐵門上用鑰匙搗鼓著,可能他被我看著太過緊張,弄了半天也沒有將門打開。

“我來吧。”我實在受不了這令人牙酸的聲音,從老楊手機接過鑰匙,打開手機手電筒,將鑰匙插進鎖眼,往左一擰將門打了開來。

吱呀~鐵門緩緩打開,樓道裏的聲控燈也在此時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下照著石灰砌成的樓梯,腐朽的木質扶手上沾著一些人手撫摸而成汙跡。

樓道裏坐落著東西中三戶,紅色的鐵門上貼著一張福字和一些對聯,我將鑰匙還給了老楊,指了指樓上,“四樓對吧?”

老楊點點頭,將鑰匙揣的褲兜,“我先上去吧,我老婆怕生,我得先和她說說。”

“行。”我點了點頭,反正我是無所謂啊,誰先上都一樣。

老楊在前我在後,就這麽一口氣上到了三樓,喘了喘氣後,老楊敲了敲西麵的房門。

老楊家的門和其他住戶,這是一扇黃色鐵柵欄門,看起來極其簡陋。

“誰啊。”不一會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了出來,女人快步來到鐵門前,警惕的望向外麵。

當她的目光落向老楊後,臉上警惕的神情才舒展了些,鐵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穿著連體裙的女人。

女人長相很是清純,鵝蛋大小的臉蛋上長著薄薄的紅唇,清秀的眉毛讓她的氣質看起來猶如一位鄉村教師一般。

“老楊,你回來了。”女人剛想把老楊讓進屋子,緊接著她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疑問道:“這位小哥是誰?”

“哦,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來看看咱家的。”老楊扶著女人的胳膊,將她拉進了屋子,在屋子裏嘀咕了幾句後,老楊才出來把我領進了屋子。

屋子裏收拾的很是幹淨,所有東西都有條不紊的擺放著,從這一點就能看出,老楊的妻子是位賢內助。

畢竟老楊這五大三粗的怎麽可能把房間收拾的如此幹淨。

我跟著老楊走到客廳前,客廳裏擺放著一張藍色的沙發和一張玻璃茶桌,旁邊有兩間房間,房間左方是廚房,右方是廁所,而陽台則是在廚房的裏麵。

這房子不過60平,卻讓老楊掏了近乎半生的積蓄,可見這社會買套房有多難。

“坐吧,小李。”老楊看我半天沒坐,隻是一直打量著他家,拉了拉我的袖子疑惑道:“難道家裏有什麽邪物?”

“我隻是隨便看看。”我擺了擺手,“你女兒呢,我想看看她。”

“就在左邊的房間裏。”老楊指了指左邊的房子,走到沙發前準備坐下。

“就別客氣了,先解決你女兒的事解決完我就回去睡覺了。”我將老楊拉了起來,讓他領著我去他女兒房間。

“雯雯,你睡了嗎?”老楊用手輕輕敲了敲房門,靜靜等待著。

老楊似乎深知女大避父的道理,所以才敲了敲門,而不是用手去擰。

“爸爸,我還沒睡。”沒一會房間裏傳來一個輕靈的女聲,聲音裏帶著些疲憊。

“那爸爸進去了。”老楊擰動房門,我和他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小小的房間前掛著一張粉紅色的窗簾,旁邊豎立著貼著卡童貼圖衣櫃,中間則擺放著一張單人床。

老楊的女兒雯雯此時正躺在**,身上蓋著一張印有哆啦A夢圖案的毛毯。

小女孩長得很是清秀,圓圓的小臉,相貌和老楊有幾分相似,看起來隻有5,6歲,想必已經上一年級了,她大大的眼睛望向老楊,那眼神讓人心酸。

但詭異的是,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無比,小小的嘴唇上幹裂異常,起著黃黃的裂皮。

就連頭發都幹枯無比,發梢處還泛著詭異的綠色。

見小女孩如此狀態,我連忙默念口訣開啟通眼,觀察起小女孩身上的氣息,不知為何,當我的眼神掃到她頭頂時,有一團影影約約的黑霧浮現著。

那團黑霧和我在防空洞裏見到怪臉很是相同,都是沒有五官,但那團黑霧卻無比猙獰可怖。

“鬼上身?”我小聲嘀咕一句後,用手摸向小女孩的頭。

此時正值夏季,但小女孩的頭卻冰涼無比,就如一塊冰一樣。

“她是什麽時候成這樣的?”收回手後,我轉頭詢問老楊。

經曆一次直播的我深知如果不自己去招惹那些髒東西,它們是不會自己過來的,畢竟隻要是人就有三盞陽火,雖說小女孩陽火微弱,可在這鬧市區裏,這麽可能會有鬼魂進入呢。

“前幾天她貪玩,去釜河遊泳了,回來時就成這樣了。”老楊看著女兒深深歎了口氣說道。

釜河水深隻有一米左右,就算小孩去也不會溺水的,但最近釜河動土,從裏麵挖出不少的白骨,雖然大部分都是動物的,但裏麵還有人類的。

由於警方正在著手調查,所以釜河現在是封閉狀態,我是不知道一個小女孩這麽避過警戒進入釜河的,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還是讓老楊把小女孩從釜河遊泳回家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據老楊說,她女兒放學後就跟著一幫小朋友從學校後山上去了,因為那裏也有個進入釜河的土路,因為土路崎嶇所以並沒有設立警戒。

事後學校為了壓下這件事,給了老楊5000元醫藥費已做補償,其他家長也一人給了老楊1000,畢竟所有孩子裏隻有他女兒出事了,其他孩子都相安無事。

那些家長估計也知道,隻要老楊一紙訴狀,他們可就不是賠1000這麽簡單了。

但畢竟老楊女兒自身也有責任,所以此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而接下來的幾天裏雯雯依然是照常上下學,直到一個星期後的今天才發生異常。

“按理來說,鬼怪作祟都會選做當天害人,為何它要等上七天?”聽完一切後的我坐在床邊上,摸著下巴思索起鬼魂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