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特殊的香

旱煙的氣味很特別，算是一種說不出的香味。

我嗅了嗅，也沒有太過於去在意！

阿婆吸了一口旱煙，吐出煙圈咳嗽兩聲。

我背著顏顏站在原地，就這麽看著。

滿是汙垢的油燈放在一旁的石頭上，袋子裏邊的塑料瓶子，也沒有多少。

阿婆似乎發現了我們，抬頭看了一眼眯著眼睛笑著。

“天都黑了，這麽晚還不離開。剛過中元節，不少遊魂野鬼還沒進去鬼門關，夜裏來這種地方，很容易撞上髒東西的！”

話音落下，阿婆笑了笑，笑聲沉重，但讓我心裏有了一絲安全感。

我咽下口水，“阿婆，你這麽晚了還來撿瓶子啊，要不我們送你出去吧，剛好有個伴。”

阿婆沒有說話，提著油燈站了起來。

她後背有些佝僂，衣物看上去汙垢不少，但周圍的氣味，一直都是旱煙特殊的香！

阿婆走了幾步，我幫她提著袋子。

一邊走，阿婆嘴裏說著的話，都讓我心裏有些覺得涼意。

“天黑路滑，得小心一些。年輕人不怕，我們這些老骨頭，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兒。這髒東西就這麽跟著也看不著，真要出來了，不得被嚇死不可啊……”

走出青山村，阿婆還在一直往前走。

我想要叫住她，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步履蹣跚，但看上去十分有精神。

花白的頭發，皺皺巴巴發黑發皺的皮膚。

嘴裏沒有幾顆牙，說話反而一點兒也不含糊！

出了青山村路口，我把顏顏放了下來。

阿婆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走吧，去家裏坐坐，這麽晚還趕路，很容易見鬼的。”

顏顏沒有說話，我們也沒有去的地方。

晚上躲哪裏都不安全，也隻好提著袋子一直跟著她。

順著路邊繼續走，偶爾還能看到貨車經過。

太色不太好，但現在不是雨季，下雨天不會太多！

阿婆的步伐看上去很慢，可正常走，也是剛剛好。

走了得有二十分鍾時間，我們開始下山。

樹林裏邊一條兩米來寬的土路，是早些年砍伐時就留下來的。

雖然時間過去幾十年，一眼就能看出來。

阿婆一路走，我心裏總感覺有些許不安。

樹林深處，似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一般！

我咽下口水，拉著顏顏的手。

“小路盡頭就到了，這條路沒人來，看著確實是有些嚇人。我走了幾十年，很安全！”

幾分鍾之後，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座老房子。

可以明顯看到燭光搖曳，不大不小的窗戶開著，還有人影走動。

“阿婆，你還有親人和你住在一塊兒嗎？”

“我那孫女回來沒有幾天，兒子出了車禍，兒媳婦兒跟著別人跑了好些年頭。就這一個孫女，剛滿二十。”

阿婆說完話，帶著我們從老房子後邊繞到前門。

門口對著兩顆槐花樹，大門上邊貼著的不是門神，而是蚩尤與黃帝……

我顯然有些看不明白，但似乎又沒有什麽問題。

阿婆相信鬼神，蚩尤與黃帝，算是早年的兩位保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