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短命夭折

老嫗看上去很是慈祥，佝僂著身子站在一旁。

我把三炷香插在香爐上頭，跪下之後，就磕了三個頭。

“燒了香，磕了頭，這事兒，也算是這麽過去了，起來吧！”

老嫗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壺就倒了一杯熱茶。

之前我還沒有過多去想，畢竟在這樣的小地方，有一個人願意幫自己，心裏多少會覺得安心。

可這老房子，我搬來也就一個星期左右，這裏屋我就來過一回。

而且大半夜的，這桌上的熱茶，哪兒來的！

一想到這裏，我心裏就有些寒暄後怕，老李頭變成了鬼一直對我糾纏不清。

萬一這老嫗也是，那早晚我都得死在這兒！

老嫗喝了一口，砸吧著嘴和藹的笑了笑，“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兒？不用害怕，這髒東西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來。”

我看著桌上搖曳的三根紅蠟燭，又回頭看了看剛才插上的三炷香。

這心裏，始終放不下心思。

“我叫林富，大學畢業沒多久。婆婆，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您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這麽大年紀，還得多注意身體……”

我有些恍惚，心裏也有些自責，老嫗幫了我這麽大的一個忙，我還要趕走人家。

老嫗眯著個眼睛看著，茶杯就抱在懷裏，夜裏天冷，外加大雨我也冷得不行！

大雨還在下，偏房裏邊的燈光忽閃兩下就亮了起來。

我心裏一顫，斷定老嫗肯定不簡單！

電箱短路燒了線，我也來不及去修，現在恢複了，還能怎麽回事兒。

燭光照的老嫗的臉色很是蠟黃，微微眯著眼睛，總是讓人有一直不寒而栗的感覺。

“林富，是個好名兒，我那孫子要是沒夭折，年紀和你一般大小。這模樣，還真是一點兒不差。”

“您孫子？”

我脫口而出，老嫗歎了口氣，低頭看著手裏的茶杯。

老嫗的兒子外出打工，三年都沒有回來過一次。

這帶走的還有神誌不清的兒媳婦！

本來她也算是可以享受天倫之樂，可偏偏這孫子剛出生沒多久，就已經夭折。

老嫗和我說著關於他們家的事情，我一直心不在焉看著亮著燈的偏房。

雨逐漸變小，還能聽到一滴一滴雨水滴落水缸的聲音。

蠟燭已經燒了一半，三炷香燒了個幹淨，我打著瞌睡，就這麽站著也不說話。

老嫗擦了擦眼眶，“要是他沒死該有多好，我那兒子和兒媳也不會三年不回來看我一次。年紀大了，沒個盼頭，就想著有個孫子幫忙照顧照顧。你說，這有錯嗎？”

我咽了咽口水，搖了搖腦袋，她從懷裏掏出一張一寸照片遞到我的手裏。

這低頭一看，照片上的孩子確實和我長得幾分相似！

一陣風吹了進來，一根蠟燭被吹滅，香爐裏的香灰飄散出來有些眯眼睛，我抬手揉了揉。

這眼睛一睜開，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