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活的還是死的

這下給我驚得不輕，手機直接摔了出去，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

我明明打的是老王的電話，怎麽會是李老頭？李老頭剛剛不是死了嗎？

我驚魂未定，半天才敢去把手機撿回來。電話已經掛斷了，隻有通話記錄昭示著這不是一場夢。

我回想起之前李老頭拉著我的手，又涼又硬，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後來見到的李老頭，雙眼無神，身體僵硬多時，顯然是死透了。

那剛才接我電話的，到底是不是人？

如果不是人，為什麽會接到我打給老王的電話？老王現在怎麽樣了，難道……

我越想越覺得可怖，手機也不敢再看了，幹脆關了機，隻能慶幸自己及時跑回了家，至少還能有點安全感。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亮，我記掛著昨晚見到的恐怖事件，遲遲不敢去火葬場上班。但想到父母是如何托關係才給我找到了這個工作，磨磨蹭蹭挨到快上班的點，還是去了。

大白天的，料想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出來。我這麽想著，膽子壯了幾分。

火葬場離家倒是不遠，走路一小會就到了。我急著先找老王，想問問他昨晚收沒收到電話；要是沒收到，估計就是我自己被那鬼東西纏上了。

遠遠在門口看見一個人，我趕緊加快步子走過去，隔了幾步就喊道：

“老王，你昨天晚上……”

話說到一半，那人緩緩回過頭，我滿肚子的話頓時卡在喉嚨口。隻見他轉過身來，赫然就是昨晚本該死透了的李老頭！

這不亞於晴空霹靂，我瞠目結舌地後退幾步，腦子裏昨晚李老頭的死狀和那通電話反複交替。

李老頭不是死了嗎？難道我昨晚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還是說，眼前這個李老頭，根本不是原來那個……

李老頭看著我，咧了咧嘴正要說話，老王正巧從旁邊走出來，一見李老頭，就抱怨開了：

“你這個龜孫兒，昨天都幹什麽缺德事了？要不是人家小林幫你收拾，現在你都進局子了知道不？”

老李沒再看我，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正常，打著哈哈敷衍了老王幾句。看他油嘴滑舌的模樣，倒真和平時一模一樣。

我驚疑不定，難道昨晚真的見鬼了？

老王似乎沒察覺到什麽異常，但畢竟李老頭是上頭有關係的，他隨便說了幾句，就回到門衛那去了。

我和老李依舊要守靈堂。我不著痕跡地遠離了他幾步，不管怎麽說，這幾天的經曆實在是給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李老頭倒也沒說什麽，隻是在守靈堂時一直盯著我。目光陰惻惻的。我被他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想到昨晚的事又不敢問，隻能這麽一直憋著，盼著早點下班。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我直接起身收拾東西，看都不敢看李老頭一眼。正胡思亂想著回去應該幹什麽，就聽李老頭在身後開口：“小林啊，下班一塊去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