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收留耿濁

林扶桑簡單的洗漱,換上睡裙,卻發現自家的門鈴響了,本以為是林父,她麵帶笑容輕輕的推開房門。

卻發現,敲門的人竟然是耿濁,他換下了一身汗的籃球服,穿著白天時穿的白襯衫,但是領口上方又被他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片膚色。

他很白,甚至比女人都要還白一些,穿白襯衫的時候看上去無比的斯文,但是如此解開兩顆扣子,又為他平添了一抹邪氣。

“你來幹嘛?”林扶桑滿眼防備的看著他。

“收留我一晚,我離家出走了!”他推開房門,走進林扶桑的家裏。

“拖鞋在哪裏,我總不能光著腳吧!”耿濁站在鞋櫃旁,十分不自覺的關上房門,轉過身去向身後的林扶桑詢問道。

“喂,我還沒說收留你呢,你就不能去別人家?”林扶桑大聲的開口道,她十分不爽的抓了抓頭發。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響起一陣門鈴的聲音,林扶桑像觸電一般,猛地將耿濁推進自己的房間,看著他呆愣的臉。

她眼神飄飄忽忽的,不敢往男孩的臉上看,小聲嘀咕道:“不要出聲,也不許走出這個房間,我爸回來了,我告訴你…要是讓他發現你,我就和你沒完!”

“叮叮叮”鈴聲再次響起,林扶桑睜大雙眼,再次向耿濁提醒道:“千萬不要出來,也不要出聲!”

看到耿濁可愛的眨了眨眼,用手捂住嘴,大幅度的點了點頭,她有一點想笑,但是強忍了下來,小心翼翼的關上自己房間的門。

當林父走到客廳的時候,耿濁聽話的坐在林扶桑房間內的**,一動不動,像是個木頭人一樣,不敢知聲,也不敢走動。

“怎麽這麽晚才開門?”林父雙手提著兩大包蔬菜水果,放在廚房的櫥櫃上,不解的出聲詢問道。

“剛才在換睡衣!”林扶桑盡量裝作一副平靜的模樣,她如平常一般,葛優癱的癱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蘋果,一口一口的咬著。

“你去房間學習吧,一會兒我叫你吃飯!”

“嗯,好!”她巴不得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點了點頭,將吃完的蘋果核扔進垃圾桶,連忙跑進了房間。

當林扶桑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卻看見耿濁正站在窗簾的後麵,微風吹過來的時候,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他的手撐在欄杆上,從身後望去的時候隻看到他高大寬闊的背影。

林扶桑沉迷了片刻,搖了搖頭,走到他的麵前。

“你和家人鬧別扭了?”

“與其說這個,不如先收拾一下你的房間,被子不疊,衣服不掛,內衣亂放,桌子也不收拾,你真沒有女孩子的樣子。”耿濁一臉嫌棄的看著她,那樣子像是她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這讓本就不爽的林扶桑更加憤怒。

她轉過頭,看向剛才換上睡裙來不及收拾的衣服,正淩亂的在**隨意的擺放著,包括她的內衣…

她雙頰一紅,連忙用被子遮蓋住,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忘記你剛才看到的一切…”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拽什麽拽,不會說人話啊!”

林扶桑生氣的坐在**,強忍住胸膛的怒火,再次開口道:“為什麽離家出走?”

“你管我?”耿濁轉過身去,看向窗外,微風吹過他的碎發,陽光普照在他英俊的麵龐,可這些林扶桑卻並沒有想要欣賞的意思。

聞言,林扶桑拿起**的皮卡丘玩偶,直接扔向他的後腦勺,“嘶”他吃痛一聲,微皺起眉頭,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的玩偶。

“傲嬌什麽,現在是我大發慈悲收留你!”

“不想回去…”耿濁幫林扶桑收拾好淩亂的書桌,雙眼黯然,冷漠的開口道。

見他如此,林扶桑也不想再繼續發問,她轉移話題的開口說道:“晚上你怎麽睡?”

“我睡地上…”耿濁指了指靠近陽台的地板。“有點小,但是還是能伸展得開!”

“扶桑啊,你關門幹什麽?”門外林父發出疑惑的聲音,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林扶桑的門前,伸出手轉動門把手,卻發現門被林扶桑在裏麵反鎖上了。

“啊,我這就來!”一時間林扶桑慌張的抓住耿濁的衣袖,慌亂的打量四周,然後摁住他,將他塞到窗簾後麵,緊緊的拉好窗簾。

安排妥當之後,她這才打開反鎖的門。

“爸,怎麽了?”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林父微皺起眉頭,打量起四周,待看到她整齊的書桌時,林父震驚的開口道:“你竟然還會收拾書桌,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爸,你說啥呢!”聞言,林扶桑尷尬的連忙開口道,這耿濁可是什麽都聽見了,自己這麵子裏子算是都丟盡了…

“這天也沒黑,你拉什麽窗簾啊,看看這屋裏悶的!”說著林父便要拉開窗簾。

見此,林扶桑慌張的握住林父的手臂,開什麽玩笑,耿濁現在就站在窗簾後麵,這要是讓老林拉開了,這算是啥人贓俱獲?

“爸,你快去做飯吧,我都餓死了!”一邊說著,林扶桑一邊將林父推出房間。

“別忘了把窗簾拉開!”

“知道了,知道了。”語落,林扶桑立馬關上房門,後背靠在門上,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胸膛,心髒被嚇得砰砰直跳,還好還好,沒被發現…

聽到關門聲,窗簾處伸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亮晶晶地看著林扶桑的方向,還有一絲絲地不好意思,“那個…你爸他沒發現吧!”

“沒有,你快出來吧,嚇死我了!”

耿濁輕笑了一聲,看著林扶桑通紅的臉頰,和慌張的神情覺得十分有趣。

“你還笑,都是因為你!”林扶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拉開窗簾讓外麵的陽光能夠照射進來。

夜晚

就像事先安排好的,林扶桑睡在柔軟的**,而耿濁打好地鋪睡在靠近陽台的地上。

皎潔的月光折射在林扶桑的臉上,她半張小臉埋在被子裏麵,看不清是什麽表情。

每次下課路過她的教室時,他總能看到她的安靜而美麗的睡顏,所以耿濁能想象得到,她那幅乖巧恬靜的樣子,卸下了平日裏麵所有的防備與冷漠,露出最柔軟的自己。

想著,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軟化了一般,小心挪動身體靠近床鋪,坐起身來,輕輕的將她額前淩亂的秀發別在她的耳後,露出一張柔美的麵容。

女孩呼吸輕柔,月光打在她的臉上,襯得麵容十分柔和,她的睫毛又長又卷,粉嫩的嘴微鼓起來,肉肉的雙頰微微的有些泛紅。

這個時候的林扶桑真的有些乖巧得過分,沒有學校裏的開朗奔放,沒有對他那種如貓一般的小心提防。

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小白兔一樣,又乖又軟,會乖巧地躺在他的懷裏麵,予取予求。

可是他知道,她更像一隻刺蝟,就算有柔軟乖順的時候,但是總會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和攻擊所有接近她的人,害怕麻煩,還是不想露出你心裏的刺呢…

順勢耿濁伸出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頰,手上滑膩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開,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貼了貼,聲音低沉醇厚。

“晚安,扶桑。”

林扶桑迷迷糊糊的,不想睜眼,感覺耳邊有什麽聲音,聽的不是太清楚,但也傳進了她的耳朵,她哼了一聲。

“晚安,耿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