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於腎衰竭

“M大李狗蛋,給我往死裏揍。”

阮敏黑著臉放下手機,氣得牙癢癢。

當初溫以北談戀愛時,她就勸過不要輕信,現在真碰見了人渣,名字還土裏土氣的。

她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那個渣男平時看起來又暖又撩,沒想到還他媽牛逼到同時暖五個。

請問您是暖壺嗎?

阮敏為他的腎深深堪憂。

接下來的幾天,阮敏沒有登陸遊戲,陪著溫以北逛遍了各大商場,去遊樂園嗨了一整天。

溫以北本來興致不高,後來漸漸玩的挺開心,沒有任何異常。

阮敏反而更加擔心,但也沒有辦法,隻得作罷,她今天離開了溫以北的公寓,回到了自己家,謊稱要回去玩遊戲。

一回家,她便換上一身勁裝,帶著一個黑口罩出門了。

望著手機中一個陌生短信發來的定位位,她笑了。

笑得有些涼。

眼底那些冰冷的東西快要爆發了。

阮敏望著這個小破巷子,勾唇,側身躲進了一家破舊的拆遷房中。

從破破爛爛的的磚瓦牆中她可以勉強看到小巷子中的景物。

有些昏暗,卻很清晰。

打開手機,將那未知號碼刪除 。阮敏眉眼彎彎,溫柔地望著四下無人的小巷,滿眼期待。

驕陽下的午後,與那秋雨綿綿淅淅瀝瀝越發昏暗的一天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久久不能平靜。

“小子,你以為你能跑到哪裏去?”左臉上有一道劃痕的平頭大漢猙獰地咧嘴,**笑連連。

旁邊兩位身著黑衣的光頭男拎著兩根木棒,向他逼近。

李狗蛋捂住被揍了一拳而流鼻血的鼻子,溫文爾雅的模樣實在裝不下去,癲狂般死死護著背包。

猙獰大漢笑了:“放心,我們還看不上你那點錢。”

他揮舞著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眼中滿是興奮,“如果讓你見點血,我們可愛的雇主應該也不會介意的。”

瘦弱的身軀此時微微顫抖著,李狗蛋強裝淡定,抬眼道:“誰讓你來的?”

撫摸著猙獰地刀疤,領頭的大漢笑了,懶得跟他多費口舌,揮手招呼兄弟們揍他。

阮敏聽著秦漠的慘叫,覺得悅耳極了,唇角勾起的微笑也深了幾分。

“住手,欺負人算什麽本事!”軟儒的少年音聽得阮敏一愣。

午後的陽光穿透層層烏雲,灑進小巷裏。

有些消瘦的少年站的筆直,白襯衫牛仔褲率性灑脫。

暖金色的光暈,一大片揉碎了灑在他臉上,襯著那張臉越發俊朗帥氣。

那雙幹淨剔透的眼睛也沐浴在暖金色下,變得柔和而透徹。

於無形中,好似架起了一台攝影機,鏡頭牢牢對準眼前幹淨的少年。

鏡頭慢慢地旋轉。

同樣的陽光下,在那個帶著消毒水氣味的白色病房中,幾乎所有光線都被華美的窗簾隔絕在外。

少女穿著病號服,目光空洞地盯著門外,像是在期待什麽。

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畢恭畢敬地打開門,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你沒事吧?”

“嗯。”寬大的病號服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優雅地搖晃著紅酒杯。

她總覺得自己在期待著什麽。

究竟是什麽呢?

明明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很痛,刺骨的寒意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陣風吹開遮擋緊密的窗簾,淡淡地青草味被吹入房間。

原本放在腿上的黑白照片被輕柔的風卷起,迎風飛舞。

照片上,赫然是一個笑容陽光燦爛的少年。

一陣冷風吹過,阮敏打了個哆嗦,瞬間回神,她看著麵前似曾相識的少年,怔住了。

明明五官完全不同,但給人的感覺卻一模一樣。

他到底是誰?

直到彪形大漢打算上去狠狠修理口出狂言的少年,阮敏才放棄思考。

從兜中掏出靜音的手機,及時撥打了一個秘密聯係人,電話瞬間撥通。

她壓低嗓音:“別動他。”

大漢的手機振了振,傳出了一個嘶啞的聲音。

“撤。”

彪形大漢遺憾地望著身邊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帶著兩個弟兄撤了。

阮敏見沒有好戲看,遺憾地向上扯了扯黑色口罩,從另一側溜了。

至於那個富有正義感的傻逼少年與鼻青臉腫的土味渣男李狗蛋,她看也沒看。

這都什麽年頭了,隨便出個門堵個渣男還能碰見二逼青年。

還好她這軟妹最溫柔了。

要不然鬼知道那個渣男是怎麽死的。

死於腎衰竭?

她腦補出那個畫麵,嘴角瘋狂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