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奇襲
知縣沙江壁麵露難色，這些洋人也確實都不是一些好東西，“那你們也不該動手啊……，這搞不好會是國際糾紛的。”
譚紹光嗬嗬一笑，“這倭寇不該打嗎？
它來了它不該來，也輪不到它來的地方，在我們華夏的土地，作奸犯科，想在我們華夏的地方，欺負我們的人，打死都活該！”
知縣沙江壁懟得啞口無言。
土原犬養徹底撕下了偽裝，威脅道：“大人，我是外國人，不管怎麽樣，今日要不將這三個支那豬收監，我們就可以要自己派人了！”
“支那豬？！”譚紹光本來覺得事情差不多了，沒想到這個倭寇噴出了一個歧視性如此強的詞！熟可忍，孰不可忍。
噗！
譚紹光不管三七二十一，疾步跳起一記飛踹，直接踹到了土原犬養的胸口上！
阿噠！去你MD！
土原犬養像一口痰一樣，畫出一道弧線，臉部親吻大地，來了一個狗吭泥！
土原犬養掙紮的爬起，樣子狼狽極了，滿臉不可置信，哇哇亂叫著，“八嘎！八嘎！大人你這都不管嗎？我要從租界請洋槍隊把你們都收拾了。”
咯咯咯咯咯！
李夢、楊不悔全都笑了。
知縣沙江壁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命令衙役道：“把他們三人抓起來！”
“慢！”
譚紹光喝了一聲，看向沙江壁，一字一句道：“沙江壁！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說完，譚紹光扯下偽裝的胡須，將自己身上淡藍色長袍一脫，露出了太平天國獨有的黃緞龍袍。
知縣沙江壁大驚失色，“慕王譚紹光！是你？！”
慕王譚紹光傲然道：“我天國的兵便在你的防區邊上，莫非你想為了一個外國狗，全家都給你陪葬。”
“什麽慕王？我不管你必須給我一個公道……”土原犬養繼續叫囂著。
知縣沙江壁態度大變，像瘋了似的，“衙役，給我把這個倭寇給抓起來，還有他邊上的那個妓女，全部下獄！”
衙役麵麵相覷，有些猶豫。
“還不快抓起來！！”知縣沙江壁生怕激怒慕王譚紹光，他可是知道這些長毛，什麽都敢幹的。
衙役一擁而上，將土原犬養、麗莎控製了起來。
兩人全都懵了！
譚紹光走到兩人麵前，鄙視的說道：“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們可能能欺負我們九十九個華夏人，也許第一百個就能搞定你。”
啪啪！
譚紹光突然從腰間掏出洋槍，毫不猶豫地對這兩個人連開兩槍。
這兩個狗東西，至死都不敢相信，就這樣把命給交代了。
“滾你MD，倭寇鬼子，崇洋媚外的妓女，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知縣沙江壁呆若木雞，譚紹光當麵槍殺了兩人，讓他震驚且尷尬。
“慕王，你……你……，你就可害死我了……”
“你這個官花多少錢買的？”譚紹光問。
“三萬兩銀子，怎麽了……”
慕王譚紹光走到他的麵前，將銀票往桌上一拍，“這是十萬兩，你可以跑路了。”
知縣沙江壁有些猶豫，師爺這是在一邊提醒道：“大人，趕緊收下吧，不少了，其實這官不當也罷，這裏洋人又多，都不是好東西，你這個官當的到處受氣，回鄉做個富家翁也好。”
“有道理。”知縣沙江壁笑眯眯的接下了銀票，馬上編出一套說辭，“土原犬養、麗莎公堂之上，突然刺殺本官，現已將兩人擊斃，既然原告已死，無需再審，結案！”
譚紹光淡然道：“那我們三個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當然，三位好走。”知縣沙江壁笑嘻嘻的對師爺道：“送送三位。”
“是，大人。”
……
租界的洋槍隊。
主要有美英法三國的人組成，還有其他的一些外國的雇傭兵組成，目前是由美國人華爾為首領。
他們托著一個名聲是為了維護洋人們在租界的利益，其實經常幹些一些作奸犯科的勾當，幫助洋商們販賣鴉片，暴力武裝欺壓百姓，有時還順帶幹一些燒殺強掠的勾當。
譚紹光仔細觀察著他們的營地，守衛森嚴，日夜有人把守，整個營地約莫二千人的樣子，配有重炮，而且洋槍很先進，配備精良。
楊不悔皺眉道：“紹光，洋鬼子的裝備很厲害，即使我們搞偷襲，它們一旦穩住，我們裝備不如對手，人數又不夠多，能把他們擊潰就不錯了，更別說殲滅了。”
“如果我們不能殲滅他們，就沒有意義，我讓這些洋人知道，這是我們華夏的土地，他們隻要是侵略者，就隻有死路一條！”
李夢眼波流動，拉起譚紹光的手，在他手心悄悄地寫著字。
譚紹光麵露喜色，“你是說……”
李夢輕輕點了一下頭。
……
譚紹光、李夢、楊不悔暫時回到了天國的防區，將計劃與堵王黃文金、昭王黃文英進行了商議，得到了兩人的支持。
在相關的安排一切就緒後，準備三日後夜襲洋槍隊。
屋內的燭火，閃著幽幽的黃光。
自從小秋犧牲後，阮梅變得沉默寡言，她被夫人安排，接替了小秋貼身丫鬟的位子，負責照顧譚紹光的生活起居。
譚紹光逛街時，給阮梅也買了一些西洋的零食、物件，比如話梅、懷表、洋娃娃啥的。
“小梅，喜歡嗎？“譚紹光問。
“喜歡。”阮梅看著桌上送給她的禮物，臉上沒有喜悅的表情，回答的很機械。
阮梅端來一盆熱水，將毛巾放在裏麵浸濕，扭至半幹，遞到他麵前，“老爺洗臉。”
“謝謝。”譚紹光接過毛巾抹了抹臉，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阮梅接過毛巾掛好後，將盆端起走出門外倒了水，過了一會兒又貼心地提上一壺剛剛泡好的龍井，倒進白瓷茶杯裏。
“老爺，喝茶。”
譚紹光接過阮梅奉上的茶，又放到了桌上。他沒有什麽心情喝，眉頭微皺，有些憂心忡忡，反複推算著計劃中可能會出現的變數，畢竟自己已經沒有金幣在係統商城買特殊技能了，一旦失誤，可能就交代了。
“小梅，明天的任務很危險，跟著我有打不完的仗，要不我給你一筆錢，你找個沒有戰禍的地方，嫁人也好，安度餘生也好，免得把性命丟在了這亂世當中。”
“現在哪裏又沒有戰禍呢？我無親無故，我又能去哪裏？”阮梅情緒很低落，語氣很悲傷。
譚紹光默然，眼睛有些發脹，“其實我要是知道小秋、丁影會戰死，早點成全讓他們成為夫妻，放他們走就好了。”
“你不了解小秋姐姐，她是不會走的，她跟我說過，她把你和夫人當成自己的親哥哥姐姐，就是為你們死也是甘願的。”
譚紹光歎了一口氣，“戰爭無休無止，人命就和螻蟻一樣，如浮萍一般，你永遠不會知道，你會什麽時候死？怎麽死？要是能將這些洋人驅趕出去，不和清妖打仗了，世界清平了。”
“小秋，你知道嗎？也許有有一天我們能實現夢想中的世界，人人吃的飽、穿的暖，可以自由戀愛，每個人都有實現理想的機會，到時你會得到幸福的。”
譚紹光不小心說出了他現代世界的樣子。
阮梅眨了眨眼，“真的會有那一天嗎？”
“會有的。”譚紹光覺得嘴巴有點幹，將杯子端起準備喝茶。
“老爺，別喝！”阮梅語氣有些急，然後笑了笑，“茶涼了，我給你換一杯。”
譚紹光嗬嗬一笑，感覺茶水應該是溫熱，“明明剛剛好，哪有那麽多講究。”
“老爺！你千萬別喝！！”語氣更急。
譚紹光驀然抬眸，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有些驚訝，“茶裏有毒？你又想害我？”
阮梅走近，一把打翻了譚紹光手裏的茶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做……”
“不對，你沒說實話。”譚紹光並不傻，阮梅要想下手害他，可以說機會多多，他關鍵時刻要選擇不害自己，定是被人脅迫或者收買。
“我腦袋一抽，仇恨上頭……”
“不對，小梅，是不是你被人威脅了？”
阮梅再也繃不住，嚶嚶地哭了起來，“我本來很恨你的，但通過與你的相處，我知道老爺是一個有理想、待人善良且溫柔的的好人……
“那你還害我？”
“天王洪秀全知道了我的事，他過來收買我，給了我十萬兩銀子，還拿小秋姐姐做威脅，逼我服下了一種慢性毒藥，你離開天京之前，他就吩咐我，找機會毒死你。”
“為什麽？”
“他說你天兄下凡，侵犯王權，功高蓋主，是第二個東王。”
譚紹光大驚失色，他沒想到洪秀全真得會向他下毒手！而且手段還這麽齷齪。
譚紹光怒了，“MD，洪秀全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等我滅了洋槍隊，我回天京親為你要解藥，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殺我？！”
“老爺，算了，我們女人的命本來就是這樣，對不起。”
阮梅說了和洪小蘭、傅善祥同樣悲哀的話，雖然封建社會女人沒有什麽地位，命運不能由自己做主，但是怎麽能這樣自我放棄，誰TM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我說過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也是！”
阮梅一愣，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我明白了。”
譚紹光心才稍稍寬慰，“這就對了嘛！”
“老爺肯定口渴了！我去給你泡茶，無毒的。”
“還來？”
阮梅開起了玩笑，譚紹光與阮梅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也幽默了一句。
此刻，一切冰釋前嫌，兩人都笑了。
……
次日夜晚，一切按計劃進行。
一兩顆流星刺入星河，夜空如怪獸般張著黑洞洞的大口，攝人心魄。
知縣沙江壁帶著慕王譚紹光、楊不悔、阮梅、昭王黃文英，以及二十二名死士，喬裝成華夏商會的商人，殺豬宰羊抬著熟食，十壇玉泉酒，一整箱白花花的五萬兩銀子，找了一個由頭，來犒勞洋槍隊一直以來的幫助。
“華爾大人，各位洋大人，你好！你好！”知縣沙江壁點頭哈腰，與洋人們寒暄。
“哈哈，沙大人，別來無恙，實在太客氣了。”洋槍隊首領華爾客氣回應，說著標準的普通話，他是個華夏通，為了讓利益最大化，學習了很多華夏文化，為將來更多的侵略做準備。
“華爾大人，這是譚老板，是做煙土、軍火、茶葉生意的，你們可要好好合作。”知縣沙江壁介紹著譚紹光，心裏還是有些發虛，想著會不會玩的太大了，他現在協助太平軍搞洋槍隊，這事一旦事發，自己可是誅九族的罪。
可無奈譚紹光先是曉以大意，接著甩出十萬兩銀票，後麵又言語威脅，想著橫豎自己當官也是為了搞錢，現在還順便能教訓一下這些洋鬼子，於是便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譚紹光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命人將裝滿白銀的箱子，燒豬烤羊，以及十壇玉泉酒抬了上來。
“譚老板，你實在是太客氣了。”華爾嘴裏說著客氣的話，眼裏卻泛著貪婪的光，覺得眼前的譚老板很上道，以後可以多多在生意上合作。
洋人們很高興，銀子收下，接著便到了邊吃邊聊的環節。
華爾叫上了十二位分隊長出席了宴會，知縣沙江壁、譚紹光等人一一落座。
場麵很熱鬧。
知縣沙江壁首先舉杯，“祝我們與洋大人合作愉快，天天發大財，來，幹杯！”
“慢！！”副隊卡爾突然喊了一句，眼裏閃著狐疑，盯著譚紹光，總覺得哪裏見過。
沙江壁小心的問道：“怎麽了？”
卡爾聲音有些低沉，指著譚紹光道：“我聽說太平天國慕王譚紹光來了SH，我看你就像……”
譚紹光哈哈一笑，“卡爾先生，你真幽默，難道知縣沙大人，放著官不當，叛變了？然後帶著我們來送死？”
譚紹光說的很幽默，而且也符合邏輯。
如果眼前的人真是慕王譚紹光，那隻能說也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