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綠眼睛的小鬼
因為上次和老孫一起去過他家，這一次便是輕車熟路，我感覺有時候去一個新的地方，第一次的時候總感覺很遠，但是去過兩次以後就感覺沒有那麽遠了，大家是不是有這個同感呢？
到了老孫家，看到他院門虛掩著，我推門進了院子，一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子燒什麽東西的味道，仔細品了一下，感覺是在燒紙，對，就是燒紙錢的那種味道，裏麵還夾雜著燒香的味道。
老孫在家裏搞什麽名堂啊？“孫叔，我進來了。”
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大約有十幾秒鍾，看見老孫從側屋裏走了出來。
“趙帥你來啦！來進來”說著，我跟著孫利進了屋裏。
最先映入我眼簾的是側屋進門處，正前有一個八仙桌，八仙桌上麵擺滿了貢品，八仙桌的下麵，有一個正在燃燒著東西的盆子，盆子裏還有未有燒盡的紙灰，八仙桌貢品的前麵還有一個香爐，上麵插著三支香，嫋嫋的冒著青煙。
屋子裏煙氣很大，在屋子的側麵有一張床，**躺著一個約莫有七八歲的樣子，身上蓋了一個小毯子的孩子，看樣子好像是睡著了，但是嘴角不時的向外留著白沫，身子也是一陣陣的抽泣著的樣子。
床的旁邊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他的臉上麵帶愁容，不時的用手裏的紙巾給孩子擦拭著嘴角，並且嚶嚶的輕聲哭泣著，另一隻手偶爾給孩子掖一下毯子。
“趙帥，你來的正是時候，這裏有點事情，完事我再給你說，我現在還沒做完，你來幫我，你也不用幹什麽，你衝著八仙桌的方向跪下，把紙錢扔進燃燒紙錢的盆子裏就行。
我說：“這麽簡單啊！跪在這裏，往盆子裏扔紙錢就行嗎？”
“是的，你就按我說的做。”
我按照老孫說的，跪在八仙桌前麵的盆子前，一張一張往盆子裏扔著紙錢。
說來也怪這些紙錢扔進去就燃燒了起來，有些燒盡的紙灰還向上飄了去，當我看像八仙桌上的貢品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大聲喊了一聲，“啊！有鬼。”
我看到在貢品上麵坐著一個小孩，年紀不大，和**躺著的那個孩子差不多，隻見他蒼白的小臉上一對綠色的眼睛爍爍的發著光芒，他的那個眼神非常的陰冷，頓時我也感到周圍嗖嗖的涼意，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牙齒格格的發出撞擊聲，這一切讓我無法控製得住。
老孫這個時候，手裏拿著一隻桃木劍，正在小孩子的頭頂上比劃著什麽，聽到我叫喊，迅速的轉過頭來看向我。
“趙帥，你看到了什麽。”
我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著八仙桌貢品的上麵，有一個...有一個小孩，老孫這時候對我說，“不要害怕，要的就是他。”
隻見他順手從兜裏掏出兩片柳樹葉，在自己的兩隻眼睛上抹了一下，“我也看到了”說時遲那時快，老孫並步跑到八仙桌前麵，手不知從哪裏拽出來一張符，拋向了空中，飛到空中的那張符像是澆了油似的，瞬間燃燒了起來，而且火苗成藍色狀，徐徐上升，老孫手裏拿著桃木劍，嘴裏嘟嘟囔囔的念叨著。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隻見他拿桃木劍的那隻手，刺向了空中燃燒的符，然後順勢刺向了貢品上方的那個小鬼，隻聽著，呀的一聲慘叫，小鬼跌落了下來，癱在八仙桌上，渾身抽泣，疼的直打滾。
這時孫利拿出一個陶瓷小瓶，這個小瓶非常精致，白底瓷瓶，上麵畫滿了各種花紋，看起來就像符咒一般，他扒開瓶塞，衝著八仙桌上還在打滾的小鬼說到，“我暫時不讓你魂飛魄散，但是日後要為我所用，你可以選擇進入瓶中，也可以選擇繼續就在外麵。”
小鬼瞪大眼睛看著孫利，又扭過頭來看了看我，突然化作一道綠煙嗖的鑽進了孫利手裏的瓶子裏，孫利迅速把瓶塞塞進瓶口，他把瓶子放在耳邊晃動了幾下，神秘的一笑，然後把瓶子裝進了兜裏。
這時候，從床的那邊，發出了小孩子的哭聲，還有女人的驚叫聲，“孩子、孩子、你醒啦！”
之前那個女的一直抹著眼淚，還不停地用手撫摸著孩子的頭，好像是在試探體溫的樣子，“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我的孩子！”
“謝謝孫道長，謝謝孫道長”那個女人向孫利磕頭作揖，老孫連忙扶起那個女人，“不必多禮，一切安好就是。”
之後女人從兜裏掏出一些錢，足有一兩千塊。
“孫道長，你救了孩子，，我不知該怎麽謝你，這點錢就算我一點心意，你別嫌少。”
孫利從那一疊鈔票裏麵抽出兩張作為酬勞，他知道，他如果不要錢，那個女人不同意不說，反而也傷了人家的心，這樣做一舉兩得，恰到好處！那個女人千恩萬謝，抱起孩子，在孫利的攙扶下，離開啦孫利的家。
孫利送走了那個帶小孩的女人，轉身回到家中，他把院門從裏麵反插上，招呼我來到院子裏坐下。
“趙帥，來吧、說吧。”
“說什麽啊”，我坐在上次吃飯的那個石頭桌椅上。
“你一定要有什麽問我，比如剛才的事。”
“哦，就是，老孫，不，孫叔！”
我把稱呼改成了孫叔，這樣是不是顯得有禮貌，有教養呢！
“你還是叫我老孫，不必客氣。”
“我就是覺得你這個人吧，很神秘的那種，一個算卦的，還會抓鬼，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趙帥，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因為你就是我這麽多年要找的人，有些事你知道了也沒什麽，畢竟我們以後在這條路上還有很遠要走，我就給你直說了吧。”
孫利推了推眼睛，掏出一盒煙，遞給我一支後幫我點煙，我衝著打著火的打火機叼著煙卷伸過頭去，用一隻手伸開護住打火機，防止被風吹滅，嗦了兩口後，在孫利的手背上用食指點了兩下，表示感謝，這個動作估計隻有抽煙的人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