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倒黴的兔子

這裏到處都是糞便,我找了塊還算比較幹淨的地方,解開褲子掏出家夥,充著草叢呲了起來,突然,眼前的草叢裏刺啦刺啦的,好像有什麽東西挪動著。

我用手機上的燈光向下照去,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隻見草叢中有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瞬間,唰的一下!我的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估計你們和我一樣,害怕的時候首先反應就是雞皮疙瘩,頭發都可以在這個時候一根根感覺豎了起來,然後就是怒火中燒,玩兒命的絕望一觸即發,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感覺。

我不敢與這雙眼睛對視,抓著老二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早就鬆開了它,任憑它自由活動,向失禁了一樣尿了一褲襠,我壯著膽子向前跨了一步。

“來吧,死就死吧,有什麽可怕的,我去你媽的。”

我用盡了洪荒之力,抬起腳向那雙眼睛踹去,隻聽噌的一聲,一個黑影從草叢裏竄出,一頭撞在了門柱上,我用手機的燈光照過去,當我看到躺在地下的東西時,我長籲了一口氣,憤恨的罵到:

“該死的兔爺,可把老子的膽嚇破了。”

原來是一隻野兔子,這隻兔子估計也被我下的夠嗆,竄出來的力度快的驚人,沒想到一頭撞到了門柱子上,這時四腳朝天,蹬了幾下腿後不動了。

你說你衝那個方向跑不合適,偏偏衝著門柱上,人家招你惹你了?這下好,知道驚了本爺,賠罪來了?

這正是,古有守株待兔,今有撒尿撞兔,可喜可賀啊,我一手提起兔子的兩隻耳朵,另一隻手提著滴水的褲襠,八叉著腿向攤子上走去。

“牛逼啊帥哥,撒個尿也能逮著個兔子。”

宿舍的三個家夥和一旁的老板驚訝的看著我,誇著我,我讓老板把兔子燉了,一起喝兩杯。

“好嘞!”

老板口裏答應著,麻利的幹起活來,不一會兒,一鍋香噴噴的紅燒兔肉放在了桌子上。

這時人們也漸漸散去,大街上隻留下我們幾個,高一聲,低一聲的吹著,噴著,大頭,胖子還有強子看來都已經喝醉了!腦袋趴在桌上東倒西歪。

昏昏沉沉的腦袋疼了一天,工作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可能是昨晚喝的太多了,我是斷片了,什麽也想不起來,今天上班時聽強子他們說,昨晚喝完酒還去了逍遙KTV包房,大頭還叫來了幾個坐台小姐。

“什麽?小姐?昨天你們還叫了小姐?”

“是啊”胖子也在一旁幫腔,“人生得意須盡歡嘛嘿嘿。”

“麽的,別看我是你們的老大,可我還沒有結婚呢,你以為和你們一樣啊。”

我衝著他們吼了起來,大頭和強子笑的前仰後合。

“老大你激動什麽啊,不就是個小姐嗎?又沒讓你掏錢嘻嘻。”

“你們這是欺負人,啊,對了,那我昨晚幹什麽了嗎?”

我想確定昨晚在歌廳裏發生了什麽,好進行下一步計劃,因為老孫給我說過,我活不過三十歲,好在我是個童子之身,否則早就出事了。

其實老孫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很多關於我事情我真的解釋不清,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我還年輕,不想那麽早就死去,何況我還有奶奶,我死了她怎麽辦。

“放心吧老大,昨晚就是唱唱歌,喝喝酒,那有你想的那樣美。”

大頭像強子翻了個白眼,邊說邊笑?

“是的、是的。”

強子說:“我們也是出來掙錢養家糊口的,唱歌喝酒這個行,和小姐那個,那是要掏錢的,腰包空空吃個錘子呦!”

他們說完又是一通笑,看著他們這樣說話我也放心了,沒有出事就好,有時女人就是禍水,就像我吧,碰一碰就像碰上炸彈,非死不可,但願老孫說的不是真的。

反過來又一想,是不是害怕我對他女兒怎麽樣,故意這樣說的,不對不對,這個不可能,畢竟我兩個還不認識,也許是真的?啊...頭疼死了,想這些幹嘛嗎混蛋。

我自己罵自己,不爭氣,瞎想什麽?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的這個老童子疙瘩一定要堅持住,守好自己的陣地,不越雷池一步,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回到宿舍衝了澡,換上了睡衣躺在**,拿出手機打著遊戲,大頭他們三個又去打籃球去了。

上學的那會兒,我也喜歡打籃球,學校籃球隊選拔籃球隊員,自己個頭不夠高被刷了下來,因為這個還氣了好幾天,每當看到人家在球場上帶球突破,跳起蓋帽,都是扭頭就跑,盡量離開球場遠一點,去選擇另外一種愛好。

深秋了,天氣也是不冷不熱的,這個時候的氣候適合跑步,清晨起來,洗漱完畢,退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樹林裏各種鳥兒嘰嘰喳喳爭先恐後的買弄著自己的嗓子,還有因為一言不合嘰嘰喳喳的追逐著、打鬧著,真的和人類一樣一樣的,不是嗎,每個人都想在適合自己的舞台顯擺自己,更想使自己的優勢壓倒競爭者,鬥不過就用卑鄙的手段侮辱、誹謗、恐嚇對方,人呐,本性也。

換上網球鞋出了門,一雙白色的網球鞋非常耀眼,這還是半年之前買的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肺腑都是清涼的,擴了擴胸,壓了壓腿,不經常鍛煉,身上的肌肉都快要僵硬了。

不知不覺跑到了一個樹林,樹葉因為是深秋的原因全部掉光了,樹木呈現出一種棕黑色,沒有一點生機,樹林的中央有一條小路蜿蜒曲折的伸向遠方。

枯枝敗葉灑落在小路上,踩在上麵嘎巴作響。小路的盡頭蒙蒙蓉蓉的看到了升起的太陽,在太陽的方向,飄飄然向我這邊跑來了一個人,慢慢的越來越近,看清了,是一個姑娘。

她白色衣裙隨著身體的抖動而晃動著,一頭烏黑的秀發像絲一般柔滑,齊刷刷的在腦後飄擺著,在和我錯肩的一刹那,那張臉,是的還是那張臉.........。

“啊”我從**坐起,冷汗濕透了我身上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