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落入地牢

一行人躲開飛箭,氣喘籲籲的看著前方黑黝黝的洞口,白離癱坐外地,用袖口擦了額頭的汗水,不滿的吐槽道,“這接下來還有什麽機關?再來一個我們得掛。”

他剛說完,就見容音一言難盡的對著他搖頭,“白大俠,你太弱了,看看人家莫少俠可是連氣都不喘呢。”

“你閉嘴,我傷上在身,哪能比得上他!”白離不樂意了,狠狠瞪著容音。

反觀容音則一臉不懷好意的對著他露出一個甜的膩人的笑容,她還沒說話,白離直接一個跳躍後退至鐵門前,一手抱胸,“幹嘛!劫色啊!”

”……”劫你妹!她這麽和善的微笑像壞人嗎!

“白公子慎言。”旁聽的金晨雨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怒氣不由得升了起來,總有人在敗壞師姐名聲,想打人。

“笑得一臉猥瑣,一看就沒好事!”白離可不怕金晨雨,而是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某人,臉色有一瞬間扭曲,背後陣陣發涼。

容音看著臉色不好的白離嘿嘿的笑了,不由分說的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人壓彎了腰,“鑒於此地過於危險,落雪劍借我用用?”

“不借!”隻見容音剛說完,白離就大聲拒絕了,一個閃身躲到了金晨雨身邊,至於不躲莫子君那邊?他還不想被莫子君搶走。

“這劍不能借!免談!”

容音無奈的抓抓頭發,忽然抬手指著白離道,“二師弟,拿劍。”

“……”什麽?白離隻覺得眼前一花,背後綁帶鬆了,被包裹好的落雪劍瞬間出現在了容音手裏,她打開看了一眼,朝著她麵前的男子豎起了大拇指。

“多謝,二師弟武功也沒落下嗎。”

“……你們還給我!”反應過來的白離以他最快的速度朝她撲了過去,卻被金晨雨一把攔住。

“幹什麽?放開!她不能拿劍走。”白離這下可是氣急敗壞了,想也不想的一掌朝著金晨雨打去。

金晨雨則快速的退到容音身後,對著白離挑釁的揚了揚眉毛,仿佛再說,你有本事過來拿吧。

“幼稚。”一直靠著牆壁的莫子君看了他們一眼,冷冰冰的說道。

這話一下子吸引住其他人,朝他看去。

“你……”白離被容音嘲笑已經過分了,現在連個小小的少年郎都欺負他,哪裏能忍。

“哎呀!我覺得你靠牆很危險的。”容音在白離開口罵人之前就打斷了。

她剛說完,莫子君就聽見後麵的牆上哢嚓一細膩的響聲,地麵晃動起來,白離沒反應過來直接撲倒在地,啃了一嘴灰。

“怎麽了?!”白離爬了起來,一臉惶恐,這回這麽大動靜不會有什麽怪物吧?好嚇人。

“他碰到機關了。”

“我看你是烏鴉嘴吧,說什麽來什麽!”白離抓狂。

金晨雨在地動的瞬間抓住容音的手臂,目光淩厲的掃視周圍。

哢哢哢——

“在腳底下!”容音低頭一瞧,地麵忽然出現一道正方形裂痕,剛好將四個人框在裏麵。

她剛說話,正方形忽然塌陷,幾人瞬間往下落去,不過幾息功夫,他們就摔落在地,疼的嗷嗷叫喚,很意外的是,這地下居然有光,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

容音平躺在地,抬眼往上看,隻見一個帶著黑色麵具的男子正站在上方,正將頭頂的正方形蓋回去,雖然看不到對方表情,但她覺得他在笑。

“師姐!你沒事吧!”金晨雨落在她邊上,急忙把她扶了起來,“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我沒事。”除了有點摔疼了還好。

“唉……又來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瞬間將爬起來四人的心緊緊握住,他們連忙往聲音出看去,容音瞳孔一縮,握住劍的手緊了起來。

他們現在正被關在牢房裏,背後是堅硬的岩石,四周是鐵做的欄杆,地麵鋪滿了茅草,看起來還算幹淨。

而他們對麵也是牢房,裏麵關了不少人,有人還被鐵鏈鎖住,綁在了鐵欄杆上。

發出歎息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山羊胡男子,他雙手穿過鐵欄杆縫隙,趴在上麵一臉詭異的笑對他們,那樣子看起來相當可怕。

“你們能活多久呢?應該活不了了,上次那個進來半天就瘋了……好可怕啊。”

他看著不像和他們在說話,倒像是自言自語念叨,一個人傻乎乎的在那裏笑,笑著笑著他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一個勁的喊著,“不要給我吃蟲子!我不吃,放開我,放我出去!哈哈哈哈!別抓我!”

“他瘋了,神智已經模糊了,別聽他的話。”金晨雨上前擋在容音前方,不讓她去看對麵的那些人的慘狀。

容音摸了摸鼻子,輕笑道,“我不是小孩,不用擋我前麵。”

見師弟關心自己,容音心裏暖暖的,她繞開金晨雨走到了鐵欄杆前,把手放在上麵,用力往一邊掰開,結果這欄杆居然隻是歪了一點。

她用了十成的內力才這點效果?容音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這鐵欄杆什麽材料的?以前她也掰過鐵欄杆,很輕鬆的,這個好硬,手還有點疼。

“姑娘,你想把這鐵欄杆掰斷是不可能的,放棄吧。”這時,身側的牢房裏傳出來一聲清脆的男聲,容音幾人瞬間轉頭看去,這才注意到他們旁邊也關著不少人,他們的精神麵貌看起來比對麵好了許多。

邊上牢籠中隻有剛剛說話的一人是男子,其他是皆是女子,每個人都害怕的縮成一團,驚恐的盯著欄杆外。

容音把目光落在男子身上,他坐在一摞茅草上回了她一個微笑,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抬手行了個江湖禮,要不是他臉上烏黑的傷口,手指上也是傷痕累累,有些手指還灌膿了,她會覺得自己正在和一位風度翩翩的人談天說地。

“你是什麽人?”容音走進靠近他的鐵欄杆,席地而坐,一隻腳彎曲起來,她把胳膊搭在膝蓋上,笑著問到。

“無名小卒而已,不必掛心。”男子搖頭,並沒有說自己是誰,而是擔憂的看著她,“你當心些,他們不知道拿女子做什麽實驗,被抓過去的,不是瘋了就是死了,手段極其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