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朝野左大夫命案16
應虎答道“求之不得啊。”
他本以為白夜絕的籌碼並非是真的，混沌的要求和標準高到他無法達到。
倒是鄒忌告訴他了一個道理：
天賦是屋頂一樣的東西，可是如果沒有努力，就永遠也夠不到。
傍晚，白夜絕赴約前往蘭亭崗。
突然，一名女子握著蘭花枝向他刺了過來，他望向那名女子，隻見她身披黑衣，帶著麵紗，既有幾分神秘又有幾分朦朧。
她以為白夜絕認不出來她。
讓她失望的是，白夜絕認出她了，他聞到了韓雪兒的氣味，那是韓雪兒才獨有的氣息，她身上淡淡清香隨著落花撲向白夜絕。
白夜絕始終是躲著韓雪兒的劍法，不肯出一招。
他舞起寶劍來靜若伏虎，動若飛龍，緩若遊雲，疾若閃電，又穩健又瀟灑。
韓雪兒舞得也不錯，劍過處，習習生風，吹動丁香樹上一片片白花瓣飄落下來。
時間就像這樣被靜止了，劍與蘭花枝最後以美妙的弧度結束了這場練習。
韓雪兒揭開麵紗，她失望的看著白夜絕，似乎對這場考試十分不滿意。
“你這樣，怎麽可能好好保護自己呢。”韓雪兒得語氣生氣中又帶著擔憂，她好似很擔心白夜絕受傷。
“我知道是你。”白夜絕倒是不以為然，他淡定的望著韓雪兒，手裏握劍的力度也小了。
“不行，這樣以後哪天我不在，你被欺負了怎麽辦！”
韓雪兒稚氣未脫的一句話，讓白夜絕覺得很突然，他好奇，這個韓雪兒為什麽一直都把自己當成個孩子一樣。
白夜絕冷冷的望著韓雪兒，他將喜悅藏於心裏，既然身為齊國的偵探，他必然不能感情用事的，況且三年前，他與蕭大白，應虎一起馳騁江湖，也得罪了不少人，他不想連累韓雪兒。
“回去吧。”白夜絕留下了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硝煙飄到了遙遠的盡頭，戰場已被風沙掩埋，呐喊空氣裏的沉寂，古劍在殘風中腐鏽。
在這個不好不壞的時代，光怪陸離，誰能持本心。
對，也非，錯，也是。逆，順也，順，適也。
白夜絕其實一直都很愛韓雪兒的，不過活在了那個動**不安的亂世之中，他們對彼此的愛都由不得自己。
她對他所有的癡情都隻能一個人默默承受，他對她所有的溫暖都隻能隱藏在冰冷的外表下，想愛卻愛不得，隻能彼此相守，無法相擁。
次日，鄒忌家中，混沌成員群聚一團，當然也就四個人--鄒忌，白夜絕，韓雪兒，應虎。
小嘮叨精吳迪全神貫注的望著書房模型，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此時的他非常有眼色的閉上了嘴巴
郭明上卿被剝皮的密室殺人案，讓鄒忌等人圍繞上卿的屍體以及書房布局進行不斷的現場模擬，卻無法想象出凶手進入書房的方式。
昨日應虎加入混沌，今日便送來了書房模型。
鄒忌的字畫並非表達清晰，可應虎卻照貓畫虎，真的做了一個體積類似於箱子的書房模型，可謂是為混沌立了一功。
他們仔細觀察書房模型良久，東倒西撥，都未發現任何破綻。
“在看什麽呢，這番認真。”夢夢拍了拍鄒忌的後背，在鄒忌耳邊溫柔的問道。
“書房模型。”鄒忌輕輕的回答，生怕打擾身邊正在思考的白夜絕。
跟著白夜絕的思路，他們進行了頭腦風暴，之後利用書房模型推演，每個人都飾演一個角色。
他們做著情景模擬，推演剝皮怪的作案過程。
一切都可以理清楚，唯一沒有突破的一點，是剝皮怪進入和離開的地方。
夢夢看著圍著書房模型的人，不明覺厲，她覺得沒有意思，想要揚長而去。
就在此刻，夢夢離開的一刹那，她的右手指尖推開了書房模型的屋頂，“砰”的一聲，模型的屋頂掉落在地。
應虎有些惱火，但看著鄒忌的眼神，他一句話都不敢吭。此刻，韓雪兒連忙將屋頂模型蓋了上去，書房模型又恢複了原型。
白夜絕這一幕後，皺著眉頭，習慣地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唇上麵來回挪動，思考著。
“我知道了，凶手是從房梁上跑出去的。”
冷漠的白夜絕，不愛說話。但，隻要一提到真相，他那堅定剛柔的唇薄發出的語句使其他人都為之一驚。
夢夢雖然溫婉居家，但運氣好到沒話說，上次利用給書分類得方法打開了機關，開啟了朝野左大夫家的密室。這一次利用書房模型推演時，夢夢無意間打翻的書房的屋頂，又給了白夜絕驚人的想法。
白夜絕立刻帶著鄒忌等人趕往上卿府邸驗證。
又來到了郭明上卿的書房，他們腳步聲打破了這片死寂。
躲在暗處的無雙看著他們的身影，微微勾起嘴角。
鄒忌看著周圍的人，應虎過於強壯，白夜絕淺識功夫，吳迪又不會輕功，鄒忌隻好用祈求的眼神望著韓雪兒，無奈的開口：“雪兒，麻煩你了。”
韓雪兒輕而易舉的使用輕功上了房梁。
白夜絕仔細盯著韓雪兒技巧重在落足的動作，當走在房頂上時，好似不可以使足硬生生地落在上麵，而應是足尖略點之後，快速向前滑動，以使整個足底都平擱其上，有如八卦掌中的趟泥步法，白夜絕仔細觀察，又默默將這些記在心裏。
韓雪兒觀察周圍，發現了房梁上有被人踩踏、爬匐留下的痕跡。
“有幾個腳印，是男人作案，年齡不大，功夫了得。不過既然留下了足跡，定是走的很匆忙。”
白夜絕聽到這些，望向吳迪，吳迪也望向他。
而此刻，無雙那純粹又動聽的歌喉吸引了他們，她一邊唱，一邊舞，出劍姿勢如同落花飛舞，手持風雲劍，向一顆枯樹砍去，隨後，周圍如同地震了一般晃動著。煙霧渺渺，若是有敵人一定給他人措手不及，以及那飄散的細細流沙，在空中因為沾上了丁香花，而化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