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下之勢皆未變
“這怎麽可能啊？”全身散發酒氣的老者，說完這句話竟然倒在了地上。
“喂喂！”中年人看見倒在地上的老者，不由急忙呼叫的。
“還沒死呢，你搖什麽搖？”老者慢吞吞地吐出了幾個字，艱難地爬了起來，繼續喝著酒。
“你可別喝了！”中年人用手直接摁住了酒壇，撈著翻手將他的手彈開，剛要放到嘴裏，又被中年人單手攔下橫抱在胸。
“哎呀？”老者微微一怔，接著用腳直接踢響了中年人的腿，中年人反應也極快，瞬間將兩腿岔開，老者趁機抓住酒壇，向後一扯，中年人單手環抱，沒抱得住，瞬間就撒開了手。
老者還沒有來得及倒進嘴裏，被中年人一掌拍了過來，酒水撒了一身。
“哎呀！”老者憤憤地跺了跺腳。
“把話講完，我再陪你兩壇酒。”
“我還用得著你賠？”
話音剛落，老子一拳就打了過來，這一拳的力量堪稱宛如猛虎出籠一般，勢大力沉。
中年人雙眼微微眯起，一側身，一肘擊直接迎向了打來的拳頭，兩個人瞬間便已經達到了四五十個回合，而不分勝負。
老者見到中年人，一拳打得有些過，老瞬間便抓住了破綻，雙手拉住打老的拳頭，一腳踢向了他的腋下。
中年人瞬間意識到不好，一下跳起身來，再一次用胳膊肘擋住了一腳，反手就是將兩根手指插向老者的眼睛。
老者一腳踩到了旁邊的凳子，好使得有了可以躲閃的空間，讓中年人再一次失手。
接著兩個人同時向對方胸口拍了一掌，急速的向後倒退。
“你小子！！！”老者怒不可遏的伸出手指著中年人。
中年人倒並未覺得怎樣，而是嗬嗬一笑道：“拳怕少壯，繼續打下去嗎？”
老者嗤之以鼻，但並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而是坐到椅子上揮了揮手，示意他也坐下。
“你到底想說什麽？”中年人把問詢的目光看向了老者。
老者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躺在了椅子上開口說道：“也並沒有什麽事情，隻是中山國那邊最近可不太太平，前不久被魏國教訓了一頓老實了幾天，現在又不老實了。”
“中山國與我們何幹？”中年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你還記得她是怎麽死的嗎？”
“我當然記得。”
“所以我才一直盯著中山國。”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流著眼淚，但是語氣卻並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在陳述著一個毫不相幹的故事。
中年人沉默片刻，開口問道：“即便如此，那你想好要做什麽了嗎？”
“我想要，出手幫助趙國，徹底兼並中山國！”老者說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麵，眼神中殺氣凜然。
“那和剛才說的法家人士有什麽關係？”
老者道：“沒有什麽關係，我隻是想到一出先說一出。”
年輕人道：“如何？”
老者一笑說道：“你我的家鄉覺得怎麽樣？”
中年人眉頭微微皺了皺，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都已經到了滅國的邊界了，還有什麽值得說的？”
老者說道：“我們兩個回不去了，但是韓昭侯是一個好君主！”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讓這名法家人士去保韓昭侯，可是人家一般不會聽信我們的，加上韓國如此貧弱，不是法家人士的首選。”
“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吧。”老者說完，故意賣了個官司，停留了一會兒，看到中年人的目光在催促他才繼續說道：“我們不妨來看一下法家人士惦記的幾個國家。”
“首先是大魏國，但是大魏王沒長腦子，貪財好色，要不了多久，大魏國的老底都要在他手裏敗光，無數賢才他都沒有啟用，由此觀之，沒有法家人士會在這個國家受到重用。
“其次可能就會到齊國，但是法家人士成名都是從齊國的稷下學宮出來的，如果齊國真的有心要留法家人士，他們也不可能再一次離開齊國，所以齊國也留不住大才。
“如果再說下一個就是現在眼前的趙國，不過趙武靈王不久之後將由我來輔佐華家人士過來，我不會給他好臉色的，所以趙國也不是他們選擇的地方。
“接著讓我們再來看一下楚國，野蠻之地，吳起剛剛慘死不久，斷然不可能啟用法家人士再次變法的，那麽唯一留下來的隻有一個國家。”
中年人聽到這裏，不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把燕國放到哪裏去了？”
“如果是你，你會去嗎？”老者反問一句。
中年人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道：“我會選擇放棄。”
老者笑著說道：“所以呀，隻剩下一個國家了，就是我們的家鄉國！”
“那你覺得會是那個衛鞅去還是那個申不害去？”
老者用手摸了摸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一時之間讓中年人有一些摸不著頭腦。
“也許會是，申不害吧。”
“為什麽？”
老者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人雖然沒有去，但是通過其他人記錄下來的內容，我敢斷定此子，還是把目光放在中原地帶，也就是說他的眼裏隻有趙國，魏國，韓國，齊國。
“如果非要說他還可能拜訪哪一個國家的話，那麽就應該是前一位吳起剛剛變過的楚國。逼不得已之下，他一定還是會選擇韓國的。”
中年人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那我們在趙國何時開始動手？”
“你覺得什麽時候，以我的觀察來看趙王早就有這份心了。”
中年人笑著站起身來，老者也站起身來。
兩個人意味深長的笑了。
“既然如此，下一步你要怎麽做？”中年人輕聲問道。
老者笑道：“隱散的那批殺手我要親自解決，江湖上的事情我也要親自過問。”
中年人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重返江湖？”
“我覺得應該差不多是時候了。”老者說著就指了指中年人的身後。
中年人緩緩站起身來轉過頭去，看到最後邊的那個酒桌之上放著一柄劍，疫病用白色劍鞘裹著的劍。
“去看看吧。”老者衝他揮了揮手。
中年人大踏步的走了過去，抓住了白色劍鞘，突然間變抽了出來，就在抽出來的這刹那間一道耀眼的白光就在整個屋子裏亮了起來，是的，這些光芒，就是這柄劍自身放著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