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韓徹現公孫命危

如果說什麽地方充滿了爾虞我詐,那麽我想這個地方一定是江湖。如果說什麽地方充滿了兄弟間的義氣,一句承諾死生與共,那麽我想這個地方仍舊是江湖!

極陰極陽,相互融洽,剛中有柔,柔中有剛,不正如這江湖世界嗎?有最好的,最陽光的一麵,同樣也有最卑劣的,低賤的,庸俗不堪的一麵,但我相信更多的應該還是看那陽光的一麵。

兄弟之情,其利斷金!好了,且看正文!

“你還是過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過來?”

申不害的身側正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一身血黑色長衣,漆黑的劍鞘,更顯得宛若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死神。

另外一人則是一襲青色的衣服,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將頭發盤起來,而是披散至肩膀。他笑著開口詢問說道:“你來這裏可有想過後果嗎?”

“我不需要想什麽後果,也沒有人需要讓我想什麽後果。”

邊說邊緩緩的俯下身去看著,倒在地上的申不害,輕輕擦拭著他額頭上的鮮血。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他能把自己給摔成這個樣子。”

“韓徹,你可要想好了,你真的要插手這一樁的事情?你自己和‘隱散’那邊的關係還沒有扯清楚,又要盲目與墨家做對,對你可不太好。”

韓徹微微點了點頭道:“天下第一劍客非我莫屬,這兩家就算是聯手對付我,又能如何?”

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那張英俊的臉上充滿了毋庸置疑,這一刻漆黑的劍鞘,漆黑的衣服,更加彰顯了他與眾不同的氣質。

也仿佛是在告訴所有的世人,隻要劍在人便在,隻要我在江湖一天,那我想要做的任何事情,所有江湖人都插不了手。

青衣男子微微一愣道:“你可真的想好了?”

“你們墨家要是偏要與我為敵,我也不見你殺你們個人仰馬翻!”韓徹說完並不再理會他,轉身就將申不害拉了起來,然後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了一個酒壺,對著他的臉上就潑了過去。

“我去!”申不害直接就被這烈酒給嗆醒了,睜開眼睛之後便看到了眼前這個身著黑袍,手持黑色劍鞘的人。

“你是誰?”申不害急忙想要掙脫,但發現根本脫離不了敵人的掌控,於是開口詢問。

“我師弟在哪裏?”韓徹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申不害聽到“師弟”這個詞,不由微微一愣,隨機怔了半響,而後突然間醒悟了說道:“你是啊明經常說的那個大師兄韓徹?”

“他人現在在哪裏?”

申不害急忙一伸手指向後麵說道:“他在幫我攔截一個殺手。”

韓徹微微頷首,剛要轉身向那個方向趕去,隻聽到申不害又開口詢問:“這位仁兄是?”

韓徹回頭瞥了一眼說道:“還留在這裏做什麽,要等著我殺了你?”

青衣男子咬了咬牙便轉身離去,並沒有敢多說半個不字。

韓徹緩緩的邁出了一隻腳,另外一隻腳在地上艱難地拖了過去,而後再一次邁開了第二步。

申不害眉頭微微挑了一挑,心想:“原來他的大師兄是個瘸子呀。”

於是伸手便打算上去攙扶他,韓徹幾乎就在要被他碰到的瞬間,一個閃身便是來到了申不害的身側。

申不害一時愣在了原地,他並沒有想到剛才那個腿腳還不利索的年輕人會這般快速的來到他的身旁。

於是慌忙說道:“我見你行走不方便,想攙扶你一下。”

韓徹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繼續緩慢而又極其充滿力量的向前走,他走得很慢,很慢,好似要與一切隔離開來。

終於他們兩個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公孫明。“啊明!”申不害急忙衝上前去,而後用手將公孫明扶了起來,接著他便看到了胸口汩汩的流著的鮮血。

“大師兄!”申不害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慌亂,急忙轉頭開口叫道。

韓徹已經俯身蹲下,在他的胸口受傷處點了幾下,然後伸手示意讓他把公孫明平躺下來,而後將公孫明上衣解開,看著傷口劍眉微蹙。

“怎麽了?”申不害見到韓徹這個表情,我心裏微微發寒,他怕的是陪著他這半路的朋友,就此一命嗚呼了。

“傷口很深。”韓徹片刻之後開口說出了四個字。

申不害一聽趕忙開口詢問:“還有的救嗎?”

韓徹把目光盯上了申不害道:“你猜猜他還有救沒救?”

“我!”申不害一時語塞,他實在搞不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何如此開口詢問,他也搞不懂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搞到一瓶金瘡藥,我身上隨身攜帶的幾個藥品根本無傷大用。”韓徹說完站起身來,一揮手示意讓他將公孫明背起來。

“好,可是我們上哪裏去買?”申不害急忙將公孫明拉了起來。

韓徹撇了他一眼道:“稷下學宮,公孫鞅。”

“鞅兄?我記得他好像已經離開了!”申不害趕緊開口說道。

韓徹好似並沒有聽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不是!哎呀!”申不害急忙跟在了身後。

韓徹三人並沒有趕走大路,而是繞了一條小路轉到了稷下學宮。

“申兄?”一名稷下學宮的弟子見到了申不害,急忙上前招呼,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趴在他背上的奄奄一息的公孫明。

“這,申兄?”

申不害看了一眼身邊的韓徹說道:“他受了很重的傷,金瘡藥這裏還有嗎?”

“鞅兄有,我記得他的身上帶著。”

申不害道:“他不是早就離開了嗎,還有其他人身上有嗎?”

這名稷下學宮弟子急忙對他說道:“我馬上幫你去問一下,把他抬到裏屋!”

話音剛落,兩個人就分開行動,接著一名年紀較大的稷下學宮學士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手裏正拿著一瓶藥。

“這怎麽回事,這麽重的傷!”

韓徹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說話,申不害也並沒有多做解釋,隻是幾句話就草草敷衍了過去。

“怎麽樣,現在有救了嗎?”申不害有些焦急的詢問著。

韓徹輕輕歎了一口氣,而後快速的將點燃的一個蠟燭拿到了麵前,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把匕首,用火輕輕的烤著。

而後伸手對著那名年紀較大的學士說道:“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