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此時此刻的邯鄲

韓徹頷首道:“姑娘既然知道,何必要繼續問我。”

左丘瑤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自顧自的笑了笑,又搖了搖頭道:“害,走吧。”

韓徹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督促著申不害上馬,公孫明也快速趕了過來,幾個人騎著高頭大馬,快速的就消失在了小二的視線範圍之中。

店小二緩緩地將肩膀上的毛巾拿了下來,微微一笑衝著身後的眾人說道:“少主走了,我們也趕緊跟上去吧。”

說完所有人竟然都脫下了此時的一身衣服,露出了下麵的一席白袍,這些白袍是標準的雜家的打扮,由此看來,申不害的推理並沒有半點錯。

本來人滿為患的小店片刻,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恢複了開始的冷清。

小二為首的一批人竟然全部騎著高頭大馬,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馬這個物種可還算是少見的東西。

十幾匹高頭大馬,向著剛才幾人離去的方向快速的前進著。

他們的任務很多,不僅僅是要保護他們的安全,更是要清除一些路上的障礙,比如說一直跟在後麵的小尾巴,就是被他們幹掉的。

話分兩頭說,讓我們把目光看向白孤遠那邊。

“姑娘,你來了?”此刻的白孤遠,正站在高山之巔,舉目遠眺。

突然間聽到身後好像有什麽聲音,於是轉過頭來便見到了羋瓊,於是拱手行禮說道。

羋瓊回禮道:“見過白兄。”

白孤遠笑道:“涼亭已經許久沒有打掃了,勉強坐吧。”說完自己便向回走,坐到了小亭子裏。

羋瓊也跟了過來,坐在他的對麵說道:“邯鄲城內現在具體出現了什麽樣的情況了?”

白孤遠道:“現在出入有一些困難,邯鄲城內有幾個江湖勢力,整天在互相鬥毆,但是他們也聰明,並不鬧出什麽血案,軍隊也對他們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所以整體來說有一些亂。”

羋瓊眉頭一蹙說道:“天子腳下,他們也敢這般胡作非為?”

白孤遠笑道:“官官相護,所謂的江湖人,更多的是他們手下的一群打手而已,他們允許存在便能存在,他們不允許存在,怎麽可能會存在得了啊。”

羋瓊頷首道:“說的也對。”

白孤遠道:“玉麵羅刹已經正式走入政治堂了,但是據說和趙王種聊了一天一夜,最終無果又出來了。”

“這麽說他並沒有成功?”羋瓊聽到這話好像是放下了什麽心事一般。

白孤遠點頭道:“還有一位叫做蚩尤的劍客,據說也要從政,近兩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這兩個人調查出來是否有關係了嗎?”

白孤遠緩緩站起身來,再一次走向了山崖之巔說道:“你看那邊。”

羋瓊順著白孤遠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黎明的太陽已經露出了一半,天地間一片霧氣騰騰,尤其是站在懸崖之巔上,看著下方的森林,更顯得美輪美奐,如夢中仙境一般。

羋瓊仔細看下那半輪太陽,許久之後說道:“看來兩個人的確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並且兩個人可能是曾經聯手作戰的羅刹和白玉堂。”

白孤遠道:“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想離我們的猜想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羋瓊道:“我這次是提前趕了過來打聽一下內幕的,申不害和師兄他們應該在今日午時之前就能到。”

白孤遠笑道:“終於要見麵了,前不久還聽阿明說要想把你介紹給申不害,你們兩個就這麽黃了?”說完饒有興致的盯著羋瓊。

羋瓊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

“看來這裏麵有故事啊?”白孤遠繼續道:“千萬不要告訴我說半路殺出來一個吳起啊?”

令白孤遠沒有想到的是羋瓊竟然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一個叫做左丘的姑娘橫空殺了出來,他們兩個人對政治都有獨特的見解,能夠相談的話語可是十分的多啊。”

白孤遠聽到這話緩緩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默了片刻說道:“申不害法家明流,對於情感這方麵恐怕不是太有經驗,你已經見過他了,能和我說說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嗎?”

羋瓊就把自己目前對申不害的了解全部說了一遍。

白孤遠緩緩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此說來,申不害這個人是非常有自己的定位的,就要看上天的意思了,你能否做到和他投機呀。”

羋瓊沒有回答,這是自顧自的站在這裏眺望著遠方。

白孤遠抬起頭來看著羋瓊那一張側臉,笑了笑,並沒有多言。

“申不害那小子,但願能夠功成名就,不辜負他身邊的女人吧。”白孤遠心中這般想著。

此刻的邯鄲城內,玉麵羅刹正和蚩尤坐在一起。

他們兩個人的地方非常隱秘,是在一個很狹小的酒館的一個地下室中。

一根蠟燭的火光在黑暗之中,忽明忽亮,忽閃忽暗。

這個蠟燭的火焰仿佛正對應了此刻兩個人的心。

“看來趙王這一方麵是沒有什麽戲了。”蚩尤說道。

玉麵羅刹緩緩地點了點頭,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結果也的確如此。

“前不久我記得孔夫子說過,六百年才能出得一位大才,我沒有遇到也不足為怪。”

蚩尤搖了搖頭說道:“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我們的名聲又已經在江湖上流傳開來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退去了。”

在燭光的照耀下,玉麵羅刹的表情顯得時而明朗,時而陰沉。

沉默了盞茶,時間之後說道:“不管怎麽樣,江湖還是要闖,政壇我們還是要走,趙國這邊我們雖然受挫了,但是邯鄲畢竟有我們的人脈,我們還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事情。”

“掀起戰爭?”蚩尤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麽,將目光看成了玉麵羅刹。

“現在魏國如日中天,但是他的沒落卻也已經有了積澱,公子昂那個廢物一旦當了證絕對是要死亡的,所以中山國非趙國吃不下,就算他趙王種吃不下,他的後代也一定能夠吃得下。”

蚩尤聽到這話,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最近情報有人告訴我,我們之前注意過的那個法家名士,已經向趙國邯鄲趕來了,我們要不要向他拋出一個橄欖枝?”

玉麵羅刹說道:“現在邯鄲城內,我們可以說是一呼百應,我們如果要全力幫他,也有可能,但是因為你對這些法家名士的了解,他們願意甘之為下嗎?”

蚩尤一笑,緩緩的歎了口氣,眼神之中的寒光淩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