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首都城當眾殺人

天地間本就冷冷清清,淒淒慘慘。

孤獨的人,孤獨的劍,依舊在江湖上行走,他不知道他是誰,他不知道他的終點,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天下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四海之內,莫非王土。

如今的天下,周天子的大勢基本逝去,五霸也已經相繼出現,晉國也有被瓜分的趨勢,此時的天下,如果非要來形容的話,那麽隻有一個“亂”字,可以形容得了。

如今墨家,法家,兵家,縱橫家,陰陽家群雄並起,紛紛宣揚自己的教派,同時也有了一批自己在江湖上的人士。

其中以墨家為首,便是養劍道之士,推崇兼愛非攻大道!話不多說,進入正文。

“必須殺了這個人。”

“他身邊的那個人可不亞於劍仙,劍王的實力,我需要再加上三十六兩白銀。”

“唉!”

一片雜草叢生,烏鴉橫飛,怪石嶙峋,枯骨遍地的山穀中央正有三個人身披黑色鬥篷,背對而站,他們對話著好似全沒有目的。

“不管怎麽樣,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但是必須把這個少年殺了。”其中有一個黑衣鬥篷男子,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一段詭異的寧靜。

“我們要的是兼愛非公大道,仁愛大道,他申不害一旦真的在韓國崛起,必然會是生靈塗炭。他所謂的法家更像是殺人的學派。”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黑色的鬥篷下傳來。

“你說的對,但是法家自有法家的好處,變法如果不死人算得上什麽變法?我覺得我們應該支持申不害幫助那個少年。”一個蒼老的聲音也從黑色鬥篷下傳了出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最初的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

“我們的兼愛非攻必定要實行下去,這一些人都要死在路上!此事一定盡快安排,去吧。”老者高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諾。”另外二人同時回答。

把時間線撥回到前幾天的齊國國都臨淄城,不論何時,臨淄城內都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一個身穿粗麻布的年輕人正坐在一頭牛的背上,頭帶著鬥笠,嘴裏叼著一根草,他的身前是一個穿著,有一些雜亂的,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人。

年輕人的五官十分分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下麵,是一雙厚實的嘴唇,日月宮突出,整張臉上充滿了年輕人特有的氣息。

反觀另一個人,穿的略微有一些不倫不類,頭發有些披散,臉上顯滿了疲倦。

年輕人輕輕說道:“申兄,齊國我們是留不下去了,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裏?”

被叫做申兄的男子輕輕說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年輕人歎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一身才學,怎麽會連一個小小的官場都搞不明白?”

“你小子這話說的可就不地道了,我申不害會不知道這些嗎?還有能不能跟我好好學一學變法的要領,一天天的隻知道打打殺殺,成何體統。”申不害說完輕輕一甩衣袖,繼續道:

“有些餓了,咱們找一家飯店吃飽喝足就上路離開這裏吧。”

這句話剛說完,陡然間便是一聲慘叫。

年輕人快速的回過頭去,突然大喝一聲說道:“趕緊給我趴下!”

幾乎是在說完的瞬間,一隻箭帶著破空的聲音,刹那間便已經來到了申不害的麵前。

申不害一介文弱書生,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年輕人幾乎在刹那間用比箭更快的速度的一隻手抓住了它。

接著便是數十個黑衣人憑空降臨,直接衝向了他們二人。

“走!”年輕人怒吼一聲,手中的劍瞬間出鞘,寒光凜冽。

幾乎就是片刻,那數十名黑衣人便已經殺到了麵前。

“找死!”年輕人眼神中的殺氣乍現,手中的劍如同空中的風一般,迅速而沒有任何的聲響。

申不害抓緊機會,轉身就跑,奈何大笨牛實在跑得不快,隻能說是快走。

“別管這個年輕人,殺了前麵那個書生!”

話音剛落,便有數名黑衣人瞬間衝向申不害,申不害不由有一些大驚失色,急忙用手拍著牛說道:“快點,快點走!”

年輕人目光瞥向身後,便知道自己必須馬上解決掉眼前的幾個黑衣人。

手中的劍瞬間寒光乍現,一絲真氣直接堵到了指尖,傳遞到了劍中,高聲道:“逍遙百裏!”

話音剛落,這一把劍宛如有了生命一般,竟然是脫手而出,直接劈向了麵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剛要舉劍去擋,年輕人扔出的那劍,竟然突然一個大轉彎,瞬間殺死他身邊的兩位黑衣人。

“什麽!”兩個黑衣人至死還不可相信的,捂住喉嚨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這柄劍再一次的旋轉了回去,削鐵如泥,從上而下直接將一個黑衣人劈成了兩半。

年輕人輕輕一笑。

為首的黑衣人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便覺得一陣發寒,果不其然,在下一刻便覺得後背一痛,他已經被刺穿胸膛。

年輕人快速的衝向身後那幾個衣人,因為黑衣人全部背對於他,於是片刻便已經全部被掀翻在地。

臨淄城內本來湍急的人流,瞬間便已經隻剩下了寥寥數人。

“殺人了,殺人了!”人群慌亂的大喊著,接著就有官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快速的向這裏衝了過來。

“走!”年輕人直接拉著申不害的手,快速的向著一個角落跑去。

“我的牛,我的牛啊!”申不害還想要轉身往回拉牛再跑。

“難道你的命還不比一頭牛值錢嗎,趕緊給我走!”說完不過三七二十一,竟然將申不害扛了起來,片刻也消失在了大街之上,隻留下了那一地的屍體。

逃到角落中的二人大口的喘著粗氣。

申不害氣喘籲籲的問道:“這些人是做什麽的呀?”

年輕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劍都架你脖子上了,你還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

申不害道:“我這一輩子做事光明磊落,也不至於要殺我吧?”

年輕人倒是一笑道:“你寫的那本書可是被不少的帝王放在床頭上當作神明,你這一次在稷下學宮又大露頭角,殺你的人自然不少。”

“哎呀!治世安邦為什麽這麽困難啊?”申不害此刻隻覺得欲哭無淚。

可是陡然之間一生巨大的轟鳴聲響起。

“不好!”年輕人瞬間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