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五派劍比的誣陷

煙華山風景如畫,山勢綿延八百裏,層林疊嶂,溪水潺潺,時聞翠鳴參天,熊鹿常出於此,至於奇花異草數不勝數。遠遠望去就好似醉臥的仙子,在雲霧繚繞中越發神秘。

煙華派立派不過五十餘年,是五大劍派中創派最為晚的。陽違善是煙華派第三任掌門,也是煙華派曆史上武功最強的人,放眼於五大劍派中,除過仙逝的燕山派前掌門——華庭峰外,可算得上是五大劍派曆史上的至高強者。

當初五派劍比是由五大劍派輪流舉辦,可是由於其餘四派的沒落,加之陽違善的強勢,硬生生的將五派劍比固定在煙華山上。

現在整個煙華派所有弟子都威風凜凜的分列在山口兩側,等待著其餘四派的到來。

一群藍衣弟子從山下走了上來,穿過了煙華石梯,向煙華山口走來。

封一寒看到上來的文景派弟子,趕緊迎了上去,拱手笑道:“崇師兄,掌門師兄在大殿等候。”

崇陽子拱手還禮,領著一眾文景派弟子便朝煙華大殿走去。

燕山派與南嶽派是最後來的,封一寒領著他們,穿過兩道拱形圓門,又經過了劍比擂台。

劍比擂台長寬均為十五丈,四麵都有木梯,在擂台四周都設有桌椅以及棚舍,這是給五派弟子坐的,在擂台的正前方有七把椅子,分別為五大劍派掌門座椅以及靈鷲寺兩位高僧座椅,整個擂台都用紅綢裝飾,異常氣派。

經過擂台,又走了兩道院子,這才到了煙華大殿。

整個煙華大殿氣勢恢宏,給人一種精神上的震撼,四麵飛簷乍立,更顯輕盈之勢,青磚厚重,木柱寬大,不愧為五派之首。

虛無空看著煙華大殿,心裏反倒有一絲落寞,燕山派起先才為五派之中實力最為強勁的,可是門派衰落,現在倒讓煙華派搶盡風頭,虛無空心有不甘。

煙華大殿裏已經有不少人了。左上側藍衣的為文景派,掌門為崇陽子,左下側黑衣的為陰陽派,掌門為衝虛道長,而在正中間立著一排棕紅色衣服的人,便是煙華派,掌門陽違善。

虛無空與玄空師太對視一眼,便走到右側,燕山派居上,南嶽派居下。

各派掌門開始寒暄起來,畢竟靈鷲寺的高僧未到,五派劍比還未開始。

這個位次是陽違善特意安排的,以左為尊,陽違善是故意羞辱虛無空與玄空師太,這是報複他們在上次商議攻打光明魔教的時候和他唱反調,不支持他。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虛無空是五大劍派中僅次於陽違善的高手,玄空師太亦深不可測,如果現在不打壓他們,日後這兩人聯手,這可是陽違善的大麻煩。

虛無空心裏何嚐不明白陽違善的意圖,但他畢竟混跡江湖久矣,城府不輸陽違善,他仍舊臉帶笑意和其餘掌門寒暄。

“崇掌門,看你神采奕奕,想必你的文陽心經又上了一層樓。”

“虛掌門說笑了,你的青雲神功獨步武林,我的文陽心經又算得了什麽?”崇陽子還笑道。

其餘掌門也都相互寒暄,不時傳來一陣爽朗大笑,氣氛很是熱鬧。

“靈鷲寺圓悟圓顛兩位大師來訪。”

大殿裏一下安靜了下來,幾位掌門紛紛到殿門外相應。

靈鷲寺兩位高僧都披著素色袈裟,佛珠放在左手虎口處,豎掌向各位掌門施禮,五派掌門亦還禮,禮節完畢,陽違善將一幹人請到大殿內。

圓悟大師欣慰道:“五派弟子越發繁盛,這是武林之福,亦為大宋之福。”

圓悟大師話音未落,劉誌傑從煙華派弟子中閃了出來,指著虛無空,一臉厲色,渾身上下殺氣騰騰。

“你們燕山派養的好玩意,蕭平浪殺了我弟弟,人呢?所謂的正派不過是包庇殺人的同夥,枉自稱為名門正派,實則像屎般臭,”劉誌傑大罵。

此語一處,眾皆嘩然,誰不知道虛無空在五派中的地位,劉誌傑竟敢當眾給虛無空難堪,煙華大殿的氣氛一下混亂起來。

燕山弟子一個個義憤群英,林猴兒掙脫著燕山弟子的束縛,紅著眼恨不得上去給劉誌傑一拳。

陽違善心裏冷笑著,他巴不得看到現在這個局麵。

其餘門派也是大吃一驚,紛紛看向燕山派。

虛無空示意燕山派弟子安靜。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語氣平和問道:“劉師侄何出此言?切莫胡說。”

劉誌傑向前踏出一步,直麵虛無空,沒有一絲懼色,“此事我封師叔親眼所見,豈有冤枉你們燕山狗賊。”

虛無空看向封一寒道:“封師弟,此事是真是假。”

封一寒從人群中閃了出來,一臉陰鷙道:“虛掌門,此事確為我親眼所見,當時我派誌超外出采點,但見誌超久久未歸,我便上街尋找,這時卻發現誌超已經死在街頭,這是在你們惠州地界,周圍人都說是燕山蕭平浪所為,我豈能不信。”

虛無空眉頭一緊,臉色頓時變了,他能感覺到這是煙華派陰謀,他問道:“單憑人語又怎能證明是蕭平浪殺了劉誌超。”

封一寒轉身對一個煙華弟子耳語幾句,那個煙華弟子趕緊跑出殿外,等了一會,拿回了一柄寶劍。

封一寒拿過寶劍對虛無空笑道:“這是我在誌超附近發現,你看看這是誰的劍?”

虛無空接過劍,上下端詳了一下,臉色大變。寧華則湊過來瞧了一眼臉色也變得難看。此劍正是蕭平浪的劍。

虛無空默然不語,現在煙華派人證物證俱在,就算是他們冤枉蕭平浪,虛無空也沒辦法。

可是為何他們不在惠州的時候去燕山興師問罪,非要拖到這時,看來是陽違善想將這件事鬧大,從而最大程度上打擊燕山派。

陽違善見眾人不說話,他站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別人注意不到的笑容,他等了這麽長時間就是為了最大程度上傷害燕山派,他心裏此刻比誰都高興,但他仍壓製興奮,露出一種悲傷的神情。

“虛掌門,我們之所以不早早討個說法,就是怕冤枉蕭師侄,現在武林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裏,你不妨讓蕭平浪出來,我們這麽多人保證不會冤枉他,”陽違善將冤枉兩字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