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聯合史浩登州炸雷

“四成,竟然隻有四成!”孝宗的語氣透露著不相信,絕無神保護他多年,他的實力孝宗是相信的,從他嘴裏說出隻有四成的話,多少是讓人很震驚的。

“曾覿和蕭平浪都不能留,聽說最近史浩聯絡眾位大臣彈劾曾覿,朕會找個借口將他貶出朝廷,至於蕭平浪,北上聯姻使團使一職就由他擔任。”

“絕無神,朕是十分相信你的,你可不要辜負朕的厚托!”孝宗投去對絕無神信任的目光。

絕無神感激道:“臣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平浪行刺失敗後便來到史浩府裏,“我昨夜行刺失敗。”

聽完蕭平浪說完昨晚的事後,史浩心驚膽戰,雖然沒有經曆昨晚的驚心動魄,此刻聽完,也是後怕不少。

史浩道:“皇甫嵩機智過人,他能夠保你,相必有自己的一套說辭。”

蕭平浪歎了口氣,難掩失望之色,“隻能在等機會了。”

史浩卻勸說蕭平浪不必這麽沮喪,他慢慢道:“不日將有驚雷炸在曾覿的頭上,這雷非同凡響,曾覿必定會被劈成兩半。”

“史大人有何籌謀?”蕭平浪一時好奇起來,忙問道。

史浩嘴角一撇道:“登州大旱,百姓民不聊生,餓死了不少饑民。”

蕭平浪道:“這個我知道,朝廷不是已經派人去發賑災糧了嗎?”

史浩笑著搖了搖頭,頓了頓嗓子繼續說道:“前不久我接到信,說是朝廷的賑災糧以低於平常售賣的一半出售給當地米商,登州刺史由此得到暴利,他精挑細選兩箱子寶物打算進獻給曾覿,被人劫下,不日將上報朝廷。”

蕭平浪笑道:“曾覿也是罪有應得,這下皇上為了平息民怨,肯定會嚴懲曾覿。”

史浩點了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史浩抿了口茶,問道。

“殺了絕無神。”

史浩有些擔憂,“絕無神可是殿虎衛首,不好對付,你要殺他,有些困難!”

“困難總是會有的,想要殺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不喜歡她將問題複雜化,直接去皇宮殺他,倒也省去不少麻煩!”

蕭平浪直截了當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拖出,史浩聽的心驚膽顫,多麽瘋狂的念頭,也隻有蕭平浪這個瘋子才會想得出。

不一會兒,皇甫嵩便上門拜訪。

剛一進門,史浩就問道:“看來事情都解決了。”

皇甫嵩點了點頭,搬過來一張椅子坐下,緩緩道:“你們可是不知道,曾覿這賊在大殿上恨不得將我弄死,還好我早已想到對策,要不然今天可就下不來了。”

史浩輕輕一笑,“這事先告一段落,接下來就等著登州傳來的貪汙消息了。”

夏日炎炎,百花爭豔,掃去了春天返潮的寒意,臨安城的風氣也漸漸繁華起來。

早朝過後,絕無神便將消息傳給了孝宗,曾覿被留了下來,傳喚到偏殿。

“你可知罪!”坐在龍椅上的孝宗自然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指著曾覿破口大罵,在尋常人家的嘴裏不過是尋事扯皮的話,在皇帝嘴裏出來,分量就好像一片大天壓了下來。

曾覿慌忙跪下,他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是不斷祈求恕罪。

孝宗不能平息心中的憤怒,從桌上扔下來一塊奏書,“你自己好好看一看。”

曾覿翻開奏書,裏麵竟然是萬民上書說他販賣救濟糧,曾覿大驚,立馬為自己開脫,“冤枉,皇上,老臣是實實在在的冤枉,登州賑災臣並沒有插手,怎麽可能販賣救濟糧,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你還不認罪?朕念你陪朕從潛邸出來,不想將事情言明,可你倒好,死不知悔改,登州太守已經認罪,說是你的意思,已經寫下伏罪狀,他送給你的贓物,被災民當眾攔截,你給朕解釋解釋!”

孝宗一怒之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龍威一展。

曾覿慌亂磕頭請求孝宗原諒。

“我這輩子最恨貪贓枉法之人,朕是斷斷不能原諒你,朕不殺你,朕派你去登州做太守,主持登州賑災。”

“皇上,你這麽做,可是將臣往死路裏逼啊!你還不如一刀殺了臣!”

曾覿自知此時去登州,他絕對活不了,於是瘋狂磕頭,額頭都染紅了一片,聲如淚下。

“給朕滾開!”孝宗咆哮著,看似儒雅的帝王此刻也露出了他的犬牙。

“即刻離開京城,稍遲一刻,滅九族,親眷留宿京城,你隻身一人前去。”

“皇上,”曾覿從堂下跪爬過去,抱住孝宗的大腿,“皇上這是要將臣趕盡殺絕!”

孝宗一腳踢開他,厭惡道:“你這畜生一般的狗東西,也敢觸摸天子龍腳。”

曾覿從梯子上翻滾下去,像豬狗一樣朝天趴著。

“朕一刻也見不得你這種蛀蟲,給朕滾!”

殿虎衛將曾覿一路提溜著,一路拉出了皇宮。

這位人臣至尊的相國,此番竟落得這般淒苦的下場。

遠處的蕭平浪的皇甫嵩看到這個局麵,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天道輪回,位置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

“就等著曾覿的死報了。”

“發配登州對曾覿而言就是個死路,登州百姓已經知道曾覿販賣賑災糧,他們恨不得將曾覿吃皮扒肉。”

“也是罪有應得,不必理他。”

曾府內,皇上派人已經抄家,府裏亂作一團,這個富貴的相府突然遭受這個打擊,早已失去往日的輝煌。

府裏下人和丫鬟已經被控製在一側,他們都蹲在院子的東側,等候皇帝的宣判。

夫人被被士兵羈押著,他們將要被壓到雜役司,下場就是充當宮內丫鬟或者王公貴族的玩物。

“老爺,你救救我們!”

“老爺救命。”

看著一個個夫人向自己求救,曾覿落魄且無神地一步一步向屋內走去,好像外麵的世界與他無關。

有道是,奸臣下道萬民歡,拾把柴火點油燈。

史浩此計除了曾覿,果然高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