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陷迷霧危機四伏

蕭平浪和史浩到了臨安,一同去了他的府邸。

史浩是當朝翰林學士,知製誥,正二品官員,府邸自然是氣派一些,裏麵也都是文人氣息,有小庭,有幽池,比起韓府,盡是雋永文熏,書香流傳。

史浩將蕭平浪帶進書房。

“請坐,”史浩淡淡聲音從喉嚨裏迸發出來,蕭平浪順勢坐在案牘前的一張大椅上。

史浩看著蕭平浪寬厚的笑了笑,他明白事情的始末,說起來,史浩也有心中自己的小算盤。龍大淵盤踞朝廷多年,在朝中派係林立,早已是根深蒂固,現如今,又收服了陽違善,整個風雲門為他所用,要是想扳倒龍大淵,他需要蕭平浪的幫助。

“大人笑什麽?”蕭平浪看著史浩對自己笑,有些疑惑。

史浩開口道:“蕭平浪,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要幫我。”

蕭平浪並不吃驚,人嘛,總是利益化的,不能白白付出。

蕭平浪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咀嚼道:“什麽事你說吧!”

“幫我將龍大淵打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蕭平浪咧嘴一笑道:“我不會參與朝廷的事。”

史浩淡淡一笑道:“沒想讓你參與,我知道你的心性,你隻要幫我將龍大淵的江湖勢力掃除幹淨,朝廷上的事我來辦。”

蕭平浪聽完也不再逗留,“我答應你,今晚我會讓人去皇宮呆著,宮內的事你不必擔心,但皇甫嵩的事,便要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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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府內,蕭平浪和蒼小牧,東方暮雲,南宮梓玥商量了史浩的事,苦樂藥如今在太醫院風光無二,已經被孝宗任命為太醫院首醫,可隨意出入皇宮,隨意入主江湖,不必備案,這可是極大的殊榮,這是孝宗特別獎勵苦樂藥治好太子。

蒼小牧道:“既然刺客這麽厲害,這已經不是尋常人,你若是去了,陽違善定會有所察覺,所以你不能進宮,今晚我去。”

蕭平浪道:“好,今晚你先進宮看看,如果發現刺客身影,你引來殿虎衛後便速速離開,不可輕舉妄動。”

蒼小牧點了點頭,踏著夜色便向宮內走去。

蕭平浪立刻書信一封,托人快馬送回燕山,並且給楚州天泉山莊寫了封信,看看趙文浩是否到了楚州。

這一夜風平浪靜,似乎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事。

蒼小牧一早便回了韓府,向蕭平浪匯報了一切,說完後見了韓念雪一麵,便匆匆返回皇宮。

蕭平浪覺得如果蒼小牧在皇宮一旦被發現,勢必連累韓府,所以他心中有了一個絕妙的人選。

自從在燕山一別後,劉誌傑便和蕭平浪斷了聯係,但是他隱約聽劉誌傑說過,他會去西邊極寒之地去修行,爭取早日殺了陽違善。

蕭平浪便拜托東方暮雲去找劉誌傑,將他帶回臨安,劉誌傑一旦回來,蕭平浪便會讓他去皇宮,一來,以劉誌傑的身手,對付一個刺客至少有自保的餘地,二來,萬一劉誌傑被抓,第一個懷疑的便是陽違善,和他蕭平浪沒有半點關係。

吩咐完這一切,蕭平浪就等上朝時看史浩的手段了。

孝宗似乎知道有人會向皇甫嵩求情,竟然托病告假,今日不上朝了。

蕭平浪隻好等,可是一連三天,孝宗都不上朝,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蕭平浪等的有些焦急了。

楚州那邊傳來了消息,趙文浩已經接手天泉山莊,正逐步恢複對江左三州的控製,燕山那邊也傳來消息,雖然弟子死傷過多,但留下的都是精銳,弟子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一連傳來這麽多好消息,蕭平浪略微鬆了一口氣。

苦樂藥替皇上診治過了,說是皇上過於勞累,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可私下裏,苦樂藥向蕭平浪透露,孝宗皇帝身體根本無恙。

沒辦法,皇上不想上朝,那也隻好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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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馬莊,這是風雲門的所在之地,陽違善從燕山回來後便一直留在這裏,他廣邀豪傑加入,這段時間,他的身邊有了不少得力助手。

圓月彎刀——漠北神,千裏追蹤——木曜石,倉北一劍——秦風,而其中最臭名昭著的便是血未濺人先死的風殘雪。

這幾人都是江湖上的獨人,其中木曜石是以追蹤聞名的人,聽說三匹汗血寶馬輪流跑未必跑得過他,漠北神是北漠有名的刀客,傳聞在北漠無人能敵,是公認的刀術第一,傳聞誰打敗他,便跟隨左右。

秦風,倉北一劍,劍法雖簡單但卻致命,常常一劍封喉,所到之處,無一個活口。

然而他們並沒有風殘雪那般狠毒,風殘雪說是殺手,不如說是魔頭更為貼切,曾傳言他年少期間受盡侮辱,在一夜之間,他頓悟劍法,便找到當年欺負他的人,屠人滿門,一口氣殺了三百餘人,血還未濺出,人便死絕,這便是他厲害的地方。

陽違善招募這幾個人也確實不容易,漠北神和木曜石是自甘加入風雲門,秦風則是敗在陽違善手裏,至於風殘雪,則是聽聞蕭平浪的名聲,所以才會加入陽違善。

陽違善收到書信,他打開一看,臉色一變,信上說蕭平浪已經派趙文浩取了天泉山莊,陽違善扔了信,一臉不快。

“當初若是繞道楚州,我自然可以接手,卻讓蕭平浪撿了個便宜,放出信去,讓我們的人在楚州弄點動靜,我不會讓蕭平浪這麽容易接手天泉山莊。”

陽違善臉色一沉,底下的風雲門弟子便趕快去辦。

木曜石從門外進來,陽違善瞧了他一眼,開口問道:“你從建康回來,龍大人有什麽話說。”

木曜石緩緩開口道:“明天韓中城會從建康回京,龍大人的意思是讓他不能統籌軍務,但不能殺他。”

陽違善冷冷一笑道:“這個容易,你回去告訴龍大人,此事我親自辦。”

看著木曜石離去的背影,陽違善突兀的笑了,他消瘦的臉龐此刻猙獰不已,他好久沒有這麽得意過了。

“蕭平浪,我與你之間,才剛剛開始。”

滲入骨髓的笑音充斥著屋子全部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