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懸刀在脖

圓顛大師忙完圓悟大師的事後便來到堂內。

“師兄說過你會來,看來果真不假,”圓顛大師道。

蕭平浪道:“圓悟大師知道我會來?”

圓顛點了點頭。

蕭平浪道:“圓悟大師武功這麽高,他究竟是怎麽死的?”

圓顛道:“這件事有些詭異,你聽我慢慢道來。”

“就在前日夜裏,我起夜聽到師兄屋裏有談話的聲音 , 可當我敲響師兄的房門卻發現裏麵並沒有人,但是我看見在師兄的茶桌上有一盤殘棋,很顯然師兄屋裏有人,可師兄卻讓我出去,當日夜裏,師兄就圓寂了。“

蕭平浪道:”看來此人是圓悟大師的熟人,要不然就不會讓你出去,看來圓悟大師是心甘情願死在那人的手裏。“

”還有一件事,“圓癲大師好像想起了什麽事。

”師兄圓寂的那天夜裏,有人聽見師兄喊了三聲你回來了。“

“誰回來了?”蕭平浪問,這可是一條相當重要的線索,所以蕭平浪急切問道。

圓癲大師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輕微搖搖頭,眼色暗淡道:“不知道,師兄並沒有透露,但是我替師兄整理遺體時發現,他的筋脈都斷了。”

“什麽”,蕭平浪驚叫一聲,圓悟大師被斷了筋脈,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蕭平浪站起來,走到大堂中央,好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

他轉身問道:“怪了,文景派的崇陽子也是被人震斷筋脈,難不成這兩人的死是一個人幹的?”

蕭平浪搖搖頭,天下能連殺崇陽子和圓悟大師的人還沒有出生呢?但是這兩人的死法又是這麽相似,看這手法很可能是一個人幹的。

“陽違善?”蕭平浪搖了搖頭,憑他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殺了圓悟大師,可是除了他,蕭平浪實在想不起來誰了。

“我感覺這事絕沒有這麽簡單,好像有人在幕後操縱,懸刀在脖的感覺實在不好受,”蕭平浪道。

蕭平浪拍著自己的腦袋,來回踱步。

木魚聲停了,一切歸於平靜,從剛才的喧鬧一下歸於平靜,耳朵就好像從天堂到地獄,現在四周的一切動靜開始慢慢在蕭平浪的耳朵裏恢複聽覺。

圓癲大師道:“膳食點到了,我領你去祭奠師兄。”

蕭平浪跟著圓癲大師到了靈堂。

釋迦牟尼的金身佛像莊嚴的坐在大殿上,十六課紅漆大柱撐在靈堂之中,羅漢像和菩薩像都保持著平日裏的模樣,隻是人間從此又換了個人。

蕭平浪手持三根白香插在香爐中,來到圓悟大師的遺體麵前。

圓悟大師就算圓寂,臉色還是那麽慈祥,仿佛他不管活著還是死去都可以給人心靈上的慰藉。

蕭平浪衝著遺體跪了下來,這一刻他想到了剛開始認識圓悟大師,後來又在五派劍比的時候暗中幫助他,後來又替他找回了《易筋經》,這些事突然在蕭平浪心中湧現出來,**,讓蕭平浪的眼眶濕潤了,眼睛也紅了。

也許這就是人生,生離死別是人生常態,隻是如何去麵對他們。

蕭平浪突然抽出傲劍,在大堂中打了傲劍訣七十二路,一劍一刀,一張一弛,上護下攻,海底探花,劍氣逼人,劍光粼粼,身法綽約,大堂裏的蠟燭火焰瑟瑟發抖,劍風突襲,火燭之光明暗輝映。

收劍,蕭平浪扣了三首道:“大師走好,我一定會替你找到凶手,為你報仇。”

蕭平浪別了圓悟大師,便下了靈鷲山。

他策馬奔騰,夕陽之下留下一道拉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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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平浪離開京城這幾天,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朝廷歸甲的皇甫桐死在了自己府上,而且全身上下留下了十八道如蠶絲般細的劍痕,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傷痕,但皇甫嵩看了出來,當然這隻是陰差陽錯,這是後話,且不談。

說起皇甫桐,此人是當時朝廷第一武學宗師,手中劍如同梨舞櫻花,他最著名的一戰便是獨戰四大名劍,分別是,西夏鐵劍王,大金滄浪劍,大金斷魂千麵劍,吐蕃法王,力戰當時四大名劍,打了三天三夜,不分勝敗,被尊為“千玨劍宗”。

他這一生富有傳奇色彩,前半生為朝廷兢兢業業,卻在不惑之年突然辭官,高宗皇帝留之不得,特賜莊宅於臨安郊外,特批帶劍麵聖,榮耀如此,位極人臣。

坊間傳言,皇甫桐突然辭官就是因為敗在了傲劍聖楊昊的手裏。皇甫桐此生隻敗給一人,那便是楊昊,也就是蕭平浪的師傅。

所以皇甫桐終其一生研究劍法,就是為了打敗楊昊,打敗傲劍訣,隻是,楊昊歸隱,這也是當時江湖第一奇案,隨著皇甫桐的辭官和楊昊的歸隱,宋之江湖一直低頭大金和西夏。

當然他還有個身份,他是皇甫嵩的義父。

皇甫嵩是個孤兒,從小被皇甫桐收養,皇甫桐傳授給皇甫嵩一身絕學,包括“千玨劍”。

皇甫桐一生想要打敗傲劍訣,所以他記得傲劍訣的殘招,以皇甫嵩為對手,從小研習,並立下命令:“不得向外人流露千玨劍法,除非傲劍訣傳人,一旦發現傳人,必然一分高下,揚我千玨劍威名。”

所以皇甫嵩會在朔州大漠接近蕭平浪,目的就是看清劍招,打敗他。

“義父,你安息吧,我已經發現傲劍訣傳人,你放心,我們千玨劍不輸傲劍訣。”

皇甫嵩蓋上白布,下定了決心,替皇甫桐完成葬禮後,便找蕭平浪一決高下。

“你們去稟報陛下,”皇甫嵩吩咐道。

兩個京兆衙門的捕快領命而去。

皇甫嵩命人打造上好的楠木棺材,皇甫桐的後事全部交給朝廷監禮司辦,他要做的是查明凶手。

皇甫嵩讓人不動屍體,慢慢的圍著屋子轉,細細勘察一切可疑的事,門窗沒有破壞,打鬥痕跡也沒有那麽明顯,凶手到底怎麽殺人的。

皇甫嵩心中有一千個疑問,義父武功高強,又怎會輕而易舉被人割了十八道傷口。

皇甫嵩隻認識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那便是蕭平浪,但是,他又相信蕭平浪的為人。

“不對,”皇甫嵩意識到了什麽,掀開白布,發現皇甫桐的脖子上有一道相對很深的口子,這口子是用銀絲隔開的,那麽其餘口子就是有人蓄意在人死後偽裝的,目的就是栽贓陷害。

“那麽,誰會是凶手呢?”皇甫嵩搖搖頭,江湖之大,他也無從下手,凶手手段十分高明,現場並沒有留下物證,連腳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