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野林三怪
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深處,坐落著一座清幽小院。這裏四麵竹樹環合,一團紅,一團綠,一團紫,似有繁花似錦,婆葉沙沙,放吐清華。葉落風舞,宛若飄飄欲仙的仙子。聽著四周蟲蟻鳴叫,不由讓人神清氣爽,吐古納新。
南宮梓玥小心翼翼地將蕭平浪放在**。
此刻黎明拂曉,東山處隱隱有火球跳躍,映得東川如火錦。
南宮梓玥解下蕭平浪的衣衫,一副強健且誘人的胸膛映入眼簾,隆起的胸肌讓南宮梓玥有些慌亂。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每次見到蕭平浪總感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永遠不想與他分離。
但她是光明魔教的教女,自持力還是有的,她平複了一下心情,便去瞧蕭平浪的傷勢。
一道刀印從左向右橫劈在蕭平浪胸膛上,胸膛已經發黑發紫,無萬斤之力決不可如此。
“好霸氣的刀法”,南宮梓玥心裏暗暗吃驚。
她伸手便去把脈,“脈象孱弱,內傷嚴重,已損脾髒,此人竟然沒有內功”,南宮梓玥臉色一變。
若蕭平浪有內力護體,縱然受傷如此,隻需靜養幾日即可,可蕭平浪無半點內力,受如此重的內傷還能撐到現在,這已經是個奇跡了,若非他有強健的體魄,斷不可如此。
南宮梓玥歎了口氣,臉上的悲傷之情不由言表。
“酒,給我酒”,蕭平浪虛弱地說,他此刻極度虛弱,連眼睛都睜不開。
“什麽時候了還喝酒?若不是為了它,何至於如此”,南宮梓玥抱怨道,但她還是斟下一杯茶小心地喂蕭平浪喝。
“哐鏜”,外門傳來響動。
南宮梓玥一瞬間移步於外門,似風一般迅疾,舉掌要拍。
“教女恕罪”,麵前齊齊跪了三人。
看清來人後,南宮梓玥淡淡說道:“起來吧!”
三個人慌忙起身,一臉恭敬。
這三人便是江湖上有名的野林三怪。
居左那人身形老態,披著一件灰衣,負篋而立,臉上曆經風桑,但兩眼甚是有神,他就是江湖人稱鬼醫——苦樂藥。
居中那人手持一把折扇,儀表堂堂,臨風而立,自有一股風流氣質,這就是江湖人稱折扇子——蒼小牧。
居右那人披頭散發,手拿一個紫色酒葫蘆,麵容姣好,渾身散發著酒氣,這就是江湖人稱酒行客——東方暮雲。
三人並非光明魔教教眾,隻不過受過南宮梓玥恩恵,立誓為其馬首是瞻。
“不知教女讓我們前來所為何事”,苦樂藥問道。
“讓你們來自然是有事要你們幫忙”,南宮梓玥道。
“豈敢,教女之事即為我們之事,何敢言幫”,蒼小牧俯身道。
南宮梓玥笑了,“如此甚好,我這裏有個人受了內傷,你們進來看看”。
野林三怪隨南宮梓玥來到蕭平浪的床前。
苦樂藥一見蕭平浪的刀印臉色一驚道:“狂野寒刀十一式,這是煙華派封一寒的刀招,這小子還算命大,竟然撐到現在”。
東方暮雲聽罷,搖搖晃晃地走上前去,打了個酒嗝,熏的蒼小牧趕忙打開折扇驅趕酒氣。
“我說,你就不能少喝點嗎”?蒼小牧不滿的說。
東方暮雲不說話,把著蕭平浪的脈,許久方吐一句:“此人無半點內力,若非教女用內力替他療傷,他何以撐到現在”。
話音剛落,南宮梓玥的臉色略微有些難看,蒼小牧也扯了扯東方暮雲的衣襟。
她是光明魔教的教女,身份高貴,一向以冷若示人,今被東方暮雲當眾拆穿心思,臉麵上確實掛不住。
她幹咳一聲道:“這個人交給你們,生死你們看著辦,我還有事先走了”。
南宮梓玥看了蕭平浪一眼,轉身離去。
“你怎麽這麽笨”,苦樂藥吼了一句。
“我也是後知後覺,誰知道教女當了真”,東方暮雲嘀咕道。
“不過教女說生死由我們,想必也並未生氣,不如我們不管此人,任他自生自滅罷了”,東方暮雲道。
“說你笨你還來勁了,教女這是反話,說白了,就是讓我們治好它,教女也是個女孩子,有很多話不方便直接說出口”,苦樂藥道。
“苦老頭,沒想到你還挺懂女人的嘛,不過這樣也好,我們給她點破,也好過讓她開不了口不是?就當是我們替她說了,咱們這位南宮大小姐雖說比較高冷,但也有小女孩的心思,我們還是想著如何治好他吧”!蒼小牧指著蕭平浪道。
“要治好他並不難,可痊愈便是難比登天”,苦樂藥歎了口氣道。
“此話怎講”,蒼小牧問道。
“我們隻能治外傷,而內傷隻能依靠他自己”,苦樂藥講。
“可此人並無半點內力呀”!東方暮雲提醒道。
“這便是為難之處,若是要打通任督二脈,必須得有一名劍術高手,而且這名劍術高手必須有高深的內力,方可成功”,苦樂藥道。
“據我所知,符合以上條件的隻有兩個人,一是傲劍聖——楊昊,二是千瓏劍聖——莫千雪”,蒼小牧沉沉開口。
“可是在三十五年前千瓏劍聖已隕落,而傲劍聖也隱於江湖,無人知其下落”,苦樂藥搖了搖頭。
“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東方暮雲問道。
苦樂藥歎了口氣,走到蕭平浪麵前道:“先治他外傷,再用內力壓製他的內傷,以後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蒼小牧收起折扇,點頭道:“為今之計也隻能如此,暮雲,替我扶起他”,蒼小牧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