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禁忌紋身

“就不能便宜點嗎?大家怎麽說都是同行,稍微低一點也行啊!”中藥堂內,祁河的聲音裏充滿著無奈。

“同行也沒辦法,我進這些藥材你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送客。”

在眾人的注視下,祁河被兩大漢舉著手臂給趕了出來,為了醫治萬悳的傷,祁河幾乎把整座山都翻了個遍,好不容易湊齊了,偏偏出現了個柒。

弄到最後藥也沒了,祁河隻能下山出來采購藥草,可那坑徒弟的師傅隻給了他不到一百塊,還讓他去買至少幾千塊的藥品,也難怪對方會生這麽大的氣把他趕出來了。

說來也好笑,祁河自己就是一名行醫的,結果還要去別的藥鋪買藥。

“哎哎哎!你不是七仙村濟世堂的大夫嗎?平日裏都沒看你出來過,怎麽忽然下山了?”人群中傳來一聲驚訝。

祁河抬頭一看,大概五十多歲的模樣,穿著一件綠色的外套,頭帶一頂綠帽,正笑嘻嘻走來。

“你是?”祁河有些疑惑,對眼前這人並沒有多少印象。

他直接將手放在祁河肩膀上,那架勢,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兄弟。

“是我呀,村口老王呀,不記得我了嗎?小時候我還給你換過尿布呢。”

祁河的腦袋以千速旋轉,終於想到在山的那邊村的有一群藍…老王,平日裏沒事就會來村裏蹭飯,村裏人見他挺可憐的,也沒說啥,後來聽說他找到了一條財路,可是很久沒看見他了。

出於禮貌,祁河還是笑著說道:“王叔,還真的是您,賣包子楊嬸可別提多想您了,怎麽這幾年都沒回村裏去。”

老王歎了口氣,禁不住得悲傷。

“別說了,我又何嚐不是想念啊娟呢?對了,王叔記得你的醫術跟你師傅比可差不了多少,走走,王叔帶你做筆生意去。”說著就帶祁河往一個巷子裏走去,當到了裏麵時,祁河看見了一輛裝蔬菜的那種三蹦子,後麵起碼載著四五個人人,他們看見祁河後滿臉不高興。

通過老王的描述,祁河大概了解到他是在給一個人治病,並且那人還是個富豪,隻要治好他就會有一大筆錢,多一個人就得多分一份,試問他們怎麽可能會開心。

在三蹦子的帶領下,大概到了晚上,老王帶著他們來到一處大別院,並領著他們就往樓上走去,安排他們先睡一晚,當看見那張白花花的大床,睡意立刻湧上眉頭,這兩天他幾乎沒有睡過覺,簡單和老王說了幾句,祁河直接跳到**睡過去。

“喵嗚~”祁河快速爬起,月光悄悄爬上了窗頭,一頭白色的貓在椅子上舔著爪子。

帶著睡意走出大門,剛好看見老王在對麵,慢慢走了過去,忽然一股味道出現在鼻子裏。

“奇怪,這種味道怎麽會在這裏出現?是我的錯覺嗎?”祁河的鼻子抽了抽,這種味道很隱蔽,如果不是像他這種學習陰陽之術的人很難察覺有什麽問題。

目光直視,在這裏邊的最中間擺著一張床,上麵以紅布為底,白布為被蓋在一個胖子的身上,胖子的呼吸十分急促,那白布不斷得上上下下,讓人以為胖子就快要斷氣了一搬。

與老王同行的人看見祁河後,心裏更是燃起陣陣怒火“你睡得倒是挺香的,怎麽叫都叫不醒。”

片刻後,所有人都一臉茫然退下來,都搖頭不知道是什麽病。

王叔走到祁河旁邊低聲詢問“小河,你怎麽看?”

祁河沒有隱瞞,將自己的見解說出“病者兩眼偏上,氣息呈急速狀,並且額頭上汗流不止,我看並不像是生病,更像是在躲避什麽東西。”

“那我要怎麽做,我記得你師傅他老人家也有教你這些個本事,你給治治?”很明顯老王還是很相信祁河的,祁河點點頭,在老王耳邊說了點什麽,老王沒有遲疑,立刻就往外邊跑去。

來到床沿旁,祁河伸出手掀開了蓋在胖子身上的白布,不一會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就出現在祁河的麵前。

很胖,但摸上去十分得柔軟,軟得有些過頭了,就像一張皮貼在骨頭上麵,裏麵卻充滿著空氣而不是血肉。

祁河作勢要解開上衣,可 幾名家丁卻走了出來,想阻止祁河的下一步行動,也就是在這時老王剛好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個瓶子,瓶上還冒著熱氣。

祁河接過,忽然眼神微微一變,搖了搖手中的東西說道:“你這瓶東西,從哪裏弄來的。”語氣很是沉悶,似乎有什麽東西吸引了他。

老王笑了笑,有些尷尬得說:“我照你的說法,找遍了整個府上,可除了女人就是女孩,最後不得已,找了個老爺…”說到這老王不在說什麽,祁河已經猜到了,忍不住得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你牛鼻,這味道醇得很。”祁河的心裏滿是抗拒,但為了救人,還是拋開這一方麵的想法,又想去解開這胖子的上衣。

可那幾名家丁作勢又要阻止,好在老王攔下他們,說這次的治療都是這胖子同意的,讓他們擱一邊呆著去。

見那幾人安分了,祁河這才將他的上衣解開,剛一掀開,眾人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就連祁河都是搖搖頭呢喃著開口說:“你說你這不是找虐吧,紋啥不好非得紋這個,好在你紋的是個正神,若是邪神,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在這胖子的肚子連同胸部這個位置,赫然紋著一名豹頭環眼,鐵麵虯鬢,左手持扇,右手持劍的鍾馗。

不錯,這正是鍾馗,一般來講,紋鍾馗可有不少的講究,就好比說不能紋閉眼鍾馗,俗話說鍾馗若閉眼,家門掛白簾,而現如今這胖子身上所紋的,正是閉眼鍾馗。

“讓你來看病的,你擱這裏看什麽紋身啊。”那跟隨祁河而來的幾人不滿道,從坐上三蹦子開始,那幾人就對祁河充滿了敵意,現在最先開口的也是他。

祁河笑了笑沒有說話,朝老王招招手,又說了幾句之後朝門外走去,壓根就不理會那身後還在議論他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