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棠溪錄(6)

龍蘇西將褲子往上拉,開始進入河麵,這個季節正好是夏天,龍蘇西剛剛進去的時候,居然還有一種舒爽,哇,這水剛剛好啊!

若白忍住想要將他踢下去的欲望,直接大喊:“你幹嘛呢?泡腳呢,快點啊。”

這句河東獅吼,讓龍蘇西猛然一驚,頓時清醒過來,連忙前進,說實話,這一片的水麵是真的淺,走到中間了,剛好到達膝蓋,還是可以進行走路過去的,在過去的途中還有一些小蟲子,甚至還有一些玻璃渣子,但是他還是能看到的,但是如果在網上的話,烏漆抹黑的,他會不會受傷?

想到這龍蘇西頓時興奮起來連忙跑了過去,這一跑可不要緊,這直接插進了一個尖銳的石頭,一聲慘叫頓時響應在四周的別墅之中。

若白頓時有些許無奈:“跑什麽呀這是?你想死啊!”

就這樣龍蘇西光榮的進了醫院!

醫生還批評了龍蘇西:“在湖麵裏亂跑,你可真是大膽啊,這次還算好,要是碰到一些有毒性的水性動物,你肯定死了。”

就這樣批了整整十分鍾之後醫生才離開,旁邊的隊員笑得都快趴下了,楊天笑的更為誇張,他簡直將捧腹大笑發揮到了極致。

江白幹咳了一下:“好啦,別笑啦,這好笑嗎?隊員受傷了,你們良心被狗吃了,隊員受傷了,我們必須好好的安撫她,好好的照顧他,知道嗎?行了,出了諾白留下來照顧一下,接下來繼續給我工作。”

江白離開了,結果還沒停留幾秒鍾,門外的傳來的更為誇張的笑聲,眾人都懵了一下,楊天則開了一下玩笑:“好響的嗩呐聲?”

玩笑歸玩笑,調查還是要繼續的。

一天之後調查江玉棠和花溪之間的事情,有了重大的突破。

有一個江玉棠並沒有說錯,他們兩個確實是同班同學,同宿舍而且是上下鋪的關係,甚至連他們的家都很近,隻隔了一條街。

而且更讓他們震驚的是,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沒有那麽簡單,他們找到了十年前他們所在班級的同學一些人,一提到江玉棠個個臉色異常,麵對CPA的反複提問,他們說出了令人炸裂的消息。

江玉棠和花溪以前是一對情侶。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於勁爆,雖然她們以前處理過百合的案子,但是這個案子卻有些不一樣,她們是真的有過肌膚之親。

同學甲:她們倆可是當年學校的風雲人物啊,整個年段都知道他們有那個行為!”

同學乙:當年江玉堂為了花溪親自出手打教導主任,她一拳頭過去半邊臉都腫了,結果被大批,顯示被開除了。

同學丙:他們跟其他人不一樣,別的情侶連個寶貝都不敢說,真怕別人老師看見了,結果他敢當著老師的麵說老公老婆的,我跟她是一桌,每一次我聽他說,我都感覺自己在夢裏,別說了,別說了,我還是得趕緊買菜去。

同學丁:當時教導主任甚至一些學校的領導都來勸,結果呢,非但不聽反而愈演愈烈,在七夕節的時候買了一百多個蠟燭,擺了個大大的心,我當時還記得他不是擺在校長室下麵,他的校長的麵求婚啊,喲,當時啊,我還舉著手說加油呢,哎呀我那狂放的青春無法安放了。

類似的事情非常多,這些言論讓兩個人頓時都驚呆了。

江白聽了之後不禁感慨的說道:“這不是叛逆,這是在反抗世俗偏見!”

林小燕眉頭微微一皺:“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們為什麽要分開呢?如果她們之前是情侶關係的話,那麽她的動機那就沒有了!”

這件事情還得問當事人了。

江玉棠再一次的被請到了審訊室,麵對的江白和林小燕兩人,她的眼神有些漂浮。

之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說的都是實話。

江白笑了一下:“是,你確實說的非常對,但是你又瞞了一件事情,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不會調查你跟花絮到底是什麽關係?不用再我多說了吧,要不要我把你同學的證詞都拿過來。”

江玉棠表麵上非常的平靜,但是江白發現她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了,就這樣沉默了十幾分鍾,她抬起頭來淡淡的說道:“江隊長,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笑,你是怎麽看待這個感情的?”

這件事情我是保持中立的,畢竟愛情是自己選擇的。

自己選擇,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我覺得好可笑,太可笑了,我的愛情就這樣被埋送在了我最親的人,我的朋友不理解我,我的老師都不理解我,甚至我的父母都不理解我,我甚至感覺這個世界都與我為敵,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在想什麽嗎?我想死,我想從樓上跳下來,然後什麽都結束了。

我的父母還以為我得了精神病,強行把我拉到了精神病院做檢測,我看見那些儀器在我身上滑來滑去的,他說我精神沒有問題,我媽還不相信啊,她說我腦子壞掉了,我說話都說不清楚了,你知不知道我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在想些什麽,可笑,太可笑了,連我父母都不了解我,你們怎麽會了解我呢?

我愛的人親自跟我分手,她說她支撐不下去了,她也快瘋了,他受到周圍各種人的白眼,甚至吐口水,她還跟我說,等下輩子生到一個沒有偏見的家庭再愛吧。

我連這輩子都沒得到的愛,我哪來的下輩子!

沒有了,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灰飛煙滅了!你要真想救這個,你要是還懷疑我的話,就抓我吧,給我來一槍,我就解脫了,說不定在天堂我會看見小溪!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一樣,躺在桌上痛哭了起來。

眾人皆是歎了一聲氣,在審訊室的外邊楊天看著這種場景,不禁感慨:“有些人不是心腐朽了,而是以為自己仍然在上個時代上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