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經病

醫院裏的樓道裏很是寂靜,安全出口發出的綠光充斥著樓道,照印在病房上,顯得更加神秘。

每一間病房裏都很寂靜,完全不像其他神經病醫院裏的病人那麽大吵大鬧。

寂靜的讓人想打開房門,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一種情況!

我和愛德華小心翼翼的前往五樓,為什麽說小心翼翼呢?因為整個醫院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無法去打破。

這種氣氛下很容易起緊張的情緒,愛德華豆大的冷汗開始在臉上流淌。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放輕鬆點。

我們來到五樓最盡頭的病房,卻發現病房與其他的病房大小不一樣,這間病房要大很多。

“你來開門。”我偷偷摸摸的對著愛德華小聲說。

“我不敢…你去。”愛德華緊張的擺了擺手。

“慫!”我強詞奪理。

“我數321,我們兩個一起推進去行吧。”我慫恿愛德華。

“行!”

“3!”

“2!”

“1!”

“吱…!”我和愛德華一起推開門,卻被門和地麵的摩擦聲嚇了一大跳。

我緊張的摸了摸我的心髒,誰會想到一家正規醫院的病房會老化成這樣?

我們慢慢的進入病房,病房裏很是昏暗,一張大大的床擺在正中央,其他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品。

我心頭發涼,這樣的裝飾會顯得單調,冷清,嚴重的會加重病人的病,這究竟是哪個人才設計的?

最奇怪的是,病**竟然沒有病人!按照院長的說法,怎麽會沒有病人呢?

“吱…”愛德華又把老化的病房門關了起來。

“哎呀,臥槽!”我和愛德華都忍不住大罵出聲。

隻見一個穿著黑白條紋病房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後,他滿臉滄桑,胡渣都快比得上頭發,雙眼炯炯有神,鼻梁高大,典型的成熟男人。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擺了一個思想者的造型!

我們急忙後退,怕他突然給我們來一棒子。

他站在那裏造型擺了好久,我們都不敢打擾他,雖然說愛德華是退伍軍人,但是俗話說,會打的怕不要命的,你怎麽知道他就要不要命呢?

又過了好久,我實在是忍不住把時間耗下去了,現在時間就是性命,情況很危急啊!

“你好,我叫白夜行,請問你叫什麽?”我明知故問。

王東依然還是在那裏擺造型,絲毫不理會我的文化。

我都快要崩潰了,就在我快到極限時,王東終於開口了。

他眼神深邃的盯著地麵,一隻手撐住額頭,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是誰?我來自哪裏?我要到哪裏去?”

我簡直要暈倒。

“你叫王東,來自地球,你要去天堂。”我沒好氣的回應他。

隻見他突然把眼神投向我:“王東?地球?天堂?emm……”

我以為他要開竅了,就準備問他我們此行來的目的。

卻見他又開始擺起了思想者的造型。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嚇得愛德華連忙上前,將我護在後麵,唯恐王東暴走。

“媽媽,救命啊,有人打我!”王東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到。

我很無語,不過細心的我還是看到了一點點細節。

王東的眼神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深邃清澈,沒有絲毫其他病人的渾濁。

他是裝的,我一直死死盯著他,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愛德華,扶他到**去!”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他是裝的不是真的傻,那我就有無數種方法把話套出來。

“嗯。”愛德華過去扶王東,王東卻不想配合,一直在掙紮,後來愛德華被搞得火來,直接一把抱起來,往**一扔。

“撲通!”王東被重重的摔在病**。

我眼皮一跳,這也太狠了。

接著,王東又開始在病**裝瘋賣傻。

“夠了!我知道你是裝的!你給我安靜點!”我大聲嗬斥。

王東仿佛沒有聽見我的聲音,繼續裝瘋賣傻。

“你叫王東,小鎮上的人都叫你酒鬼,自從有一天晚上你沒來得及躲避災難你就瘋了,我說的對吧?”我眼神緊緊的逼迫著王東。

王東終於不再鬧騰,也一直死死盯著我。我們互相看了很長時間。

愛德華在旁一頭霧水,他哪知道,這種交鋒最為危險,誰先敗下陣來就代表失敗。

過了很久,王東終於擺下陣來,他疲憊的甩了甩手:“你別看我了,你贏了,你很不錯,你想知道什麽就問我吧。”

我暗自甩了把冷汗,終於撬開他的嘴了。

愛德華驚為天人的看著我,王東不是瘋了嗎?瘋了怎麽感覺比正常人還正常?我又怎麽感覺很早就知道王東是正常的呢?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要裝瘋,還有,你說出來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我冷靜的問他。

他沉默不語,瞳孔中有名為恐懼的東西流轉,他好像在回想,軀體在發抖,過了好一會,他緩緩的出了一口氣。

“我覺得你還是別去查了,畢竟事情太匪夷所思,像我這樣過過日子其實也挺不錯的。”

我他媽真的想一巴掌拍死他,吊人胃口。

“為什麽?我的生命岌岌可危,那些不知名的東西時時刻刻在盯著我!”我對著王東大吼道。

卻隻見他看一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你被它們盯上了?”

它們?王東果然知道些什麽。

“它們是什麽?為什麽這樣說?”我很想知道答案,因為恐懼已經籠罩著我。

王東看著我好像覺得我很可憐,於是緩緩開口,就在這時,王東嘴巴張開,神色扭曲,太陽穴上的青筋一直在跳動。

“啊!”王東抱著頭在**打滾,仿佛在經曆酷刑。

我連忙上去扶正王東:“怎麽了?”

“我…我頭…疼,感覺腦子要爆炸了!啊啊啊!”王東艱難的開口,雙手一直抱著頭。

我不知所措,關鍵時刻愛德華上前一記手刀,將王東劈暈。

“這樣能減輕他的痛苦。”愛德華摸了摸手。

我們把王東在病**扶直,蓋上被子。

這次輪到我頭疼了,這次行動一點結果都沒有!

我看著窗外漸漸黑下去的天,心裏暗歎,隻能明天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