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白子封(2)

晚上做了個美夢,夢見我跟柳玉京兩人親親我我,柳玉京卸了道袍,穿得有些少,露出火辣的身材,她輕輕地撥開劉海,雙眼顰蹙,便迷得我神魂顛倒。

正準備到最重要環節的時候,畫風變了,夢裏的柳玉京突然不按套路,拿了一把刀出來,朝著我眼睛就挖。一刀而下整個眼球都給摘了下來,火辣辣的疼。

我給嚇得瞬間驚醒,神給緩了半天才發現是雲螭眼有了反應,隻是辣了好一會兒又恢複了正常。

自然是我的雲螭眼快了一步,我在上鋪約半分鍾後,才感覺到梅右乾拿著杆子在捅我床板,邊捅還邊小聲說著:“好像來……來了……”

我當時看了時間,是淩晨一點多,警惕感也不是很高,我打了一個哈欠,目光在床邊掃了掃。

也沒啥東西嘛,黑乎乎的一片,哪來什麽白衣鬼影。我側過身來,臉朝床緣,忽而感覺有毛發撩在我的臉上,微感發癢,我這才發覺床緣露出跟個球般的東西。

隻是太黑了,一時還沒能注意到。

我有些半睡半醒,就直接摸了上去,邊摸還邊說:“這啥啊這是?毛茸茸……”

然後一幕讓我立刻清醒,直接那黑色的球突然撥開,呈出一個暗紅血絲狀的圓框,圓框裏有一份凶感,就跟我對著臉,那一瞬間讓我挺發毛。我立即認出這是個眼球,這毛茸茸並不是什麽球,而是一個頭!

“臥槽!”我給嚇地膽子都要吐出來了,趕忙地爬起了身來,通過多年經驗下的條件反射,我從自己身上翻出了那袋黃豆。

可是計劃要想付諸實踐還差很大一步,等我掏出黃豆來的時候,那白衣鬼影早已經發現了不對勁,開始欲有往外逃到跡象。

“妖孽,哪走?”我從**一蹦而下,落地的時候卻不想忘記了我在上鋪,翻下身來磕到了腳,疼痛感密密麻麻地爬遍了全身。

等我扶著床重新站起身來的時候,那白衣鬼影早已溜出了門。我晃晃腦袋,抄起拐杖,一瘸一拐地打算追了出去。

梅右乾在我後頭喊了一聲:“那我咋辦我咋辦?”我見自己要跟丟了,心裏著急,哪顧得上他。

見他連異邪的臉都看不到,我就隻喊了一句:“你愛咋地咋地,保護自己就行!”我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白衣鬼影,隻是衝到了街上的時候,我已經找不到影子了。

大意了,我要是今夜沒抓到這個異邪,那後來的事情可麻煩得多。

“媽的,我唐家好歹也是世家之一,豈能放虎歸山?”我喊了一聲,重新睜開了雲螭眼,打算用雲螭眼定位到鬼影的下落,是時候要把這事拖進持久戰了。

“喲哦,是龍靈唐家的人呐?”一個很清很淡的聲音在我一旁傳來。

我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小巷裏走來了一個身披白色道袍的男人,那人長得高,留著一條很長的馬尾辮,下巴有些尖,怎看都是一副精明之人,令我印象深刻。

男人莫約我這個年紀,可能比我大一些,二十來歲出頭。他的臉上略有陰森感,出來的時候戴著一副眼鏡,隻是見我的時候,他把自己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雙目低沉。

“啪嗒!”一個鮮血淋漓的白色東西丟在了我麵前,我立即認出了那就是我之前要追的異邪。

隻是我開了雲螭眼,可以看到這異邪是個女人樣,它臉上毫無光澤,眼神裏有一份說不出的意味。

隻是現在這異邪已經被砍得身重多處刀傷,跟個貧死的人一般趴在地上,正氣喘籲籲地抬起頭來,看著巷子裏的神秘道人,它微感恐懼,在地上打著顫巍。

能在我追出來的這麽短時間內,把一個異邪打成這樣,這水平夠厲害的。

“雖然是初次見麵,但我可認識你好久了,唐懷蘇是吧?”那人陰森森地笑了笑,他手裏握著一把劍,走上我前頭來,拿著劍抵在異邪的頭上,他說道:“我叫白子封!”

這人就是白子封?

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個江湖騙子,沒想到一見麵之後,才發現這個人的氣場很強,能力估計遠超於我。

“白……子封,我不管是誰,可這是我先來的,應該是屬於我的陰陽事,按照江湖規矩,你不應當插手我的事情!”我拄著拐杖,勉強能夠直立住腳,站起身來看著白子封。

“江湖規矩?”白子封饒有趣味,他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劍刺進異邪的咽喉裏,異邪口吐暗血,當場斃命。

“你……”我指著他,感到了他的不懷好意。

白子封嘴角上抿,留著很清的臉色,他說道:“像你這樣摸在陰陽邊緣,做著不痛不癢的事,你的存在對於這個陰陽江湖,才是最不規矩的事吧?”他這句話一出,令我皺眉一陣。

“不用道人的名義,卻吃著人間與冥界的錢,真夠卑鄙的呢……”他眉目上下都顯出一絲冷意。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異邪是有冤情才來人間的吧?你想為這個異邪反冤是嗎?”白子封冷著臉,他接著說道:“異邪能有什麽冤的,它要是遵守規矩不就直接去投胎下輩子做個人了嗎,反而會成為異邪?”

“不管怎麽說,擾到了人間,便是一個死。為道者,於神鬼,亦不避,這是你唐家的九字真言吧?”白子封走到我跟上來,他捏著我的下巴,使得我必須抬起頭來看著他,白子封臉生嘲意。

白子封說道:“可你唐家除了幾位老祖,其他的後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九字真言的意思,包括你的祖父!”他把“祖父”二字咬得很緊。

白子封說道:“我本以為當年你祖父在江湖混得最差,敗盡了唐家臉麵,是因為他是個唐家庶脈,從來不敢做大事。可我見了你之後,才發現原來事情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捉妖不成反而幫妖申冤?這等歪門邪道,你唐家到底是怎樣才有了陰陽世家這個地位?”白子封說著,我的臉逐漸有些陰沉。

“哦,我明白了,你唐家當年是皇親國戚,所以靠著重金才買來這個稱呼的吧?”白子封看著我,那眼睛裏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恨意,也有一份看著我的得意感。

總之是麵似善心則惡。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對我唐家這麽清楚?”我問著。

“哼,對你最近的陰陽事有點嫉妒,想作你的對手!”白子封說著,他丟了一個信封到我臉上,信封拆開後是好幾遝的錢,白子封說道:“這些錢就當我從你手上買了異邪,你收下吧!”是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我站都站不穩,在白子封麵前就顯得弱小許多。

“反正以你的能力,也抓不到什麽,這些就當是我可憐你了!”白子封收起了劍來,那瞬間我才發現這人的劍跟太上關僵屍的劍一模一樣。

我明白了不少事情,我的眸子瞪得大上了幾分。

這家夥,難道一直跟蹤著我?

幾天前在太上關遇上的僵屍,估計就是白子封暗中下得死手,他欲借鬼殺人。隻是沒想到我也在打異邪,他借的鬼被我借去當了替死鬼。

“以你現在的靈道等級,做我對手,我都感覺羞恥呢!現在要你的命反而髒了我的手,那我就在等上幾個月吧!”白子封哈哈大笑,他撇下了一袋錢,披過白袍,轉身消失在了巷子裏。

道人跟道人之間的矛盾挺大的,不是死敵就是合作,從來就沒有毫不相幹的兩個人,過著平平淡淡的關係。

但異邪被人從手裏搶走,這無疑是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