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僵屍戰色魔

因為我的舌尖血觸在了僵屍的臉上,極陽遂而壓了陰氣,使得我的雲螭眼竟然能在僵屍的身上做出調控。即便是我跟那僵屍隔了幾百米遠,我都能精確地定位到它的位置。

我才懶得管這僵屍咋來的,太上關的深處作為古代戰場未免多生驚喜,既然來都來了,就算幫我一件事,天賜的良機我可不能白白浪費。

之前用雲螭眼調控文鳥的時候,我沒跟柳玉京說明白這是什麽原理。

我的雲螭眼並不能直接控製住文鳥,而是調離文鳥判斷陰陽的感官意識。

比方說之前的老鼠,它就是因為遇到了僵屍這個大陰物才嚇走的。如果我調控了它的陰陽,讓老鼠誤以為僵屍發出的是陽氣,那麽老鼠就不會逃走,反而會向僵屍靠近。

而我要是控製的是個人的話,假設那個人本應當遇見了一具陰氣濃烈的屍骨,被我調節陰陽感官之後,他眼裏見到的就不是屍骨,而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

或者更幹脆點,要是遇見地上一坨屎,被我調節陰陽之後,他見到的或許是粒黃金。

隻有在陰陽平衡的狀態下,人體的五大感官才能正確反應變化,若一旦有輕微的調節不平衡,就會出現幻覺或者說頭暈目眩等其他症狀。

祖父雖然隻跟我講過,天地人三者都是萬物之始,可我何嚐不知道它們是有大小之分的。

天比地大,地比人大。故而陰陽能影響人類,人類要遵循陰陽。

而人與天地不同,人有心。萬物生靈之中,不僅是人,動物也有心,異邪也有心。

我唐家是做以人為始的陰陽事成為了世家,而觸及以地為始的事就很是棘手,更別說以天為始了。若江湖上有個家族是以地為始打上世家的,我唐家全體都得跪下來自認後生。

別人都是遵循陰陽法則,而我能直接調整陰陽。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超脫了以人為始的範圍。

柳玉京就是被我這種能力嚇到了,所以她點著我腦袋,說這是個死變態行為。

我立即用雲螭眼給僵屍下了個圈套,故意讓僵屍往那個青花牌樓的洞穴裏走去。僵屍畢竟不太聰明,應該不會那麽快發現自己身上的貓膩。

這下好了,我打算讓僵屍做我的替身混過去,讓僵屍跟異邪來個鬼咬鬼的大混戰,我好撿個漁翁得利的便宜,到時候一並出手把這兩貨一起收拾了。

不出我所料,那僵屍丟失了目標之後,就在山澗下邊晃**。它應該是餓昏了,一遇到動物就吸食它們的血。隻是那些動物對於它來說就是塞牙縫的零食,不能充實饑飽。

這下就到我動歪手了。

我故意在僵屍體內調節了陰陽,讓它誤以為毛屍遍地的洞穴充滿了陽氣,洞裏不是墳頭遺骨,而是各個鮮血嫰肉的活人。

僵屍果然餓得眼睛血紅,大刀抗在肩頭,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直趨山門。仿佛下一刻它就能花天酒地似的,瞬間喪失了判斷能力,就連走路的姿勢都囂張上了幾分。

有句話叫什麽來著,欲窮則獨善其身,欲富則六親不認。

那僵屍在我的操作下直趨山門,它從山上飛壁而下,落地的時候降在洞口前,青煙遍地,卷起一絲詭異。

周圍靜沉了一會兒,僵屍開始跟覓食般地在洞外摸索,直到洞穴外升起了一大片的太平燈,很快照亮了半邊天來。

等到僵屍一靠近之後,周圍的青煙反而褪去了,不出一會兒就成了朦朧的黑霧,使得我有些看不清裏邊的情況。

但是這一幕令我驚喜萬分,果然異邪跟僵屍是有血海深仇的,別看這是僵屍與毛屍之爭,可實際上是兩個王朝的家仇國恨。

毛屍就是成了精的屍體,而此次異邪是成了精的墳頭,所以毛屍就是異邪的左膀右臂。而僵屍以地為始,深感天地陰陽,等級就比毛屍高了不知道多少,它深入裏頭的時候,便開始大開殺戒。

那些老色魔的毛屍怎麽可能是僵屍的對手,它們幾乎毫無戰鬥力可言,不出半小時,我見洞裏的陰氣已經少了許多,毛屍估計都給僵屍殺了幹淨,而僵屍自己本身也累了。

我這會從青石上跳下,點著手電,打算冒一次險,深入洞穴裏徹底找到化為異邪的那個東西,隨後將其一並銷毀,從而徹殺異邪,讓其不再害人。

至於僵屍,我見它如此地輾壓異邪,就實在是撿不到便宜,不如找個地溜了去。

反正我的任務目標是異邪,僵屍是突然橫插進來的,我隻是借僵屍用一用,與我聯係不大,我並沒有深入地了解這個僵屍,所以我沒必要惹它。但若是有機會幹掉它也倒是好事。

我悄悄地摸進了洞穴,拿著手電往遠遙望,即便是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眼前的一幕仍然有些駭人。

隻見毛屍被啃得成遍地殘肢,汙血跟毒液呈於遍地,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即便是我進去時已經憋上了氣,可那味道還是吸入了分毫點滴,我的胃開始翻滾,晚上的飯還沒吃呢,不由地幹嘔了起來。

我還是失了算,我進了洞穴以後,才發現毛屍比僵屍聰明得多,它們畢竟是個團隊,亂了陣腳後很快就返還了回來,開始拿著火槍跟長矛般武器對著僵屍打。

別看是百年老槍了,威力還是不容小視。

這一幕可嚇慫老子了,誰想得到異邪還能玩上了槍,劈裏啪啦地一陣把那僵屍打得麵目成了稀泥。

果然還是進來得太早了,有些毛屍實在是發了怒,見著了我也抄起了槍來。

這是我出乎意料的,別看我是個陰陽世家的人,可在子彈麵前不就還是眾生平等。當時洞穴裏挺黑,子彈就隻能朝著我的手電上開火,“颼颼”的兩顆子彈就把我的手電打滅了。

子彈射在地上炸開了花,彈片還劃到了我的小腿上,不一會兒就感覺褲腳黏上了小腿,有著鑽心般的疼。

我低下頭去查看傷口,像是擦傷,血紅地好大一片,有些發麻,就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我靠在了一處山石後邊,仔細地勘察了一下情況。

沒了手電,整個洞穴就是昏暗一片,除了洞深處點滴的槍聲,以及一閃一閃的槍口,就再也看不清任何物品。

我的一旁攤著一具斷了下半身的毛屍,毛屍身上披著盔甲,手握寶劍,兩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

我將它打量上了五分鍾,然後發現它腰間好像撇著什麽東西,像是一包裹物。

我便將其抽了出來,解開了繩結,把一個半巴掌大小的令牌物放在手中。

天色尤黑,我仔細地瞅上了好幾眼才確認這是何物。

這是衝鋒陷陣時,軍將所用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