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怪的東西

我已經不記得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在我有印象之中,那確實是一件恐怖至極的事情。

一具女屍被分屍。

所有在場警員看到這具屍體之時,他們的臉上還露著那種極為驚愕的表情。

那個女屍確實死得太慘了……

但是這件案件最為詭異的一個地方就是在於,據說在現場找到了幾個不是人類的指紋。

那時候還是在一五年初,那是第一次我跟了我的師傅,我的師傅帶著我,而查到了最後我師傅得出的結果是——那樣的女人並不是人為的,而是妖殺死了。

那時候,我隻以為自己的師傅竟是扯淡,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妖怪這種東西?

可是直到後來我第一次麵對麵看到人生的第一隻妖怪之後,我的人生觀從此改變。

而在這裏,我就想將自己當年所經曆的種種怪異事情整理出來,至於這些事情的真實性,我也不便說明。

就跟以前有人說的一句台詞一樣,這世界上鬼怪的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好了,說到這,差點忘了介紹一下自己,我的名字叫做林秋生。

之所以會叫這樣的一個名字,那是因為,我真的是在秋天裏生出來的。

我和我父母當時住在農村,村裏人,這起名字完全沒有多大的講究,在農村裏長大的,起名字也很隨便。

後來讀書上學,經曆過高考之後,我便報考了醫學專業。

本來我的父母是想讓我去當醫生的,可惜天不遂人願,那些年的時候醫生崗位,其實不是想象的那麽容易就可以當的。

所以到了最後,我沒有當上醫生,卻偏偏不巧的就混到了法醫這樣的一個職業。

所以也就遇到了我這一生,最為敬佩的一個師傅,也就有了我現在所要為你們描述的和這個師傅經曆的這些種種離奇的怪事。

我的師傅叫做毛九,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身材精瘦,頭發略微有些發白,但是精神頭十足,肌肉很多。

在我印象裏,我的這個師傅,一直都沉默寡言,而且有些時候,他還會顯得特別的死板,而且有些時候還特別好麵子。

隻不過他這個人有一點比較好,他為人心善,不過對我很嚴格,當然了,那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當然,我想我是最敬佩他的一個人,因為或許隻有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師出茅山,其實老本行是一個道長。

實實在在的僵屍道長!

他可不是普通的那種隻會騙人錢的道士,別人花裏花哨,但是他卻是有真本事的。

至於他有多大的本事,那就等我再在這些事情一一說明。

那咋們閑話休提,開始來說我和師傅經曆的事情吧。

其實我先前所講到的那個關於女屍的事情,那也無非是眾多事情其中的一個,而這也並不是典型的事情。

先從我第一次成為法醫之後開始說起吧!

那時候是3月,3月陽春,春雨連綿的季節,我第一次去到法醫部去報到。

我前麵也已經說過,醫院醫生我是當不了了,於是我便轉投了法醫部的信條。

其實,對於早些年的年代而言,法醫根本就算不上一個上門次的職業,而且偏偏不巧的是,每天都要麵對各種各樣的屍體。

說起來,當時的衝動也許就是因為我看了一部《大宋提刑官》之後吧,看到在電視劇中宋慈的英姿,為民請命,查案入微。

我父母特別反對我去當法醫這件事,可惜我還是不顧父母的反對,心想醫生是當不了了,那就隻好當法醫,反正醫生碰到的都是人。

可是對於法醫而言,每天左右碰到的都是屍體,所以我便也變得坦然起來。

我心說,相對於人心的狡詐,或許屍體會好一點。因而我投去法醫部的那些申請入職信。

或許那時候沒多少人想做法醫,能夠整一個楞頭青進去,他們可不知道有多高興。

於是我順理成章的就有個麵試的機會了,當天第一天,3月的一個星期天,我冒著大雨,很早的就來到了法醫部。

法醫部比我想象的來得整潔,一塵不染的辦公大廳,一些如同科學實驗室一樣的骨架擺放著,還有一些奇怪的藥水味不斷的撲鼻而來。

接待我的是一個比我大的十幾歲的中年人,那個人姓陳,叫做陳長利。

陳長利是法醫部的人事部主任,每個要入職法醫部的,都得經過他的考核。

他當時問了我三個問題,第一個,你為什麽要當法醫?

我很是認真地回答了他,我想像宋慈一樣去斷案。

第二個問題,你害怕屍體麽?

我回答,不害怕,我見過的屍體見得多了。

第三個問題,你能堅持麽?

我肯定地回答道,我能。

我本來以為自己回答這三個問題,回答得很得體,應該能夠入職,可是誰料想,剛剛回答完這三個問題,那陳長利便道:“好了,你可以回去!等通知……”

聽著他三個字,等通知……就算是我在愚笨,我也知道肯定是不過關了。

因為在大學時期,我們的就業老師就曾經告訴過我們,世界上就業最可怕的三個字就是等通知……

這等通知的時候,往往就是要告訴你一個事,這個世界上有另外的一個競爭者,在和你競爭,如果對方不勝任,你才能夠正式入職,這個也就是所謂的備胎。

於是當時我就急了,對著他道:“陳先生,那我到底通過了沒有?能不能給我一個正式的答複?”

我當然並不是逼迫他,可是我也知道時間就是金錢,或許說我這個夢碎了我就可以去,尋找另外的一個夢。

也許當時,假如說他快速給我一個明確的,否定的答案,或許現在我就不會成為一個法醫,但是事情偏偏就是很巧。

他猶豫了幾分鍾,正是猶豫的幾分鍾,事情有了轉機。

因為剛剛就在他要給我回答之時,突然間就從外麵送進來一具屍體,那是一輛用著病**送進來的屍體。

那個屍體全身包裹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完全看不清楚,在裏頭的那具屍體,隻不過我覺得那個塑料袋有點小,這個好像是一個小孩子的屍體。

那時候,我的目光全部被那個黑色塑料袋所吸引住了,我知道那個黑色塑料袋裏頭一定會有屍體。

眼見著那些人,正要送進去,突然間從裏頭走進來一個幹練的人,他也就是現在我的師傅毛九。

毛九身穿著一件樸素的衣服,他常年都是那一件幹練的中山裝,至少在我的印象裏,他都是那樣的一個裝束,有時候偶爾他會叼著一根煙,假裝深邃的樣子。

那個屍體送過去之時,毛九抬眼看了一下我,然後又看了看陳長利,“長利,讓這個小夥子給我幫忙吧!”

當時,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徹底改變了我整個人生,陳長利似乎很聽毛九的話,見到毛九都開口了。

“好吧好吧,九叔既然是你要到的小夥子,你都開口了,那我就讓他給你幫忙好了。”

我記得當時我還有些傻愣愣的看著陳長利,“陳先生,現在我算入職了嗎?”

陳先生無奈地苦笑一聲,說道:“傻小子,你走運了,入職了,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的師傅,他叫做毛九,你可以稱呼他毛師傅,也可以稱呼他九叔。”

我點了點頭,叫了一聲九叔,九叔微微頜首,沒再說話。

其實在我的印象中,他也確實是個多行少言的人,看到那個屍體被推進去,當時毛九便帶著我走了進去。

當時我和毛九進入了那個房間裏頭,那是一個特大號的猶如實驗室的房間,左左右右都擺放著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

有手術的用具,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我說不上來的東西,那些好像就是一些符紙。

我心裏暗想,一個法醫怎麽會用上這些東西呢?